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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高暢還要大量收容孤兒,要想建立一個對自己絕對忠誠的班底,必須從小的時候就開始教育,那些個人崇拜之類的招數,他曉得不少。
這些孩子,是他第一批收容的孤兒,他希望,日後的他們能成為自己的好幫手。
一人雙馬,在高懷義的帶領下,向著南方絕塵而去。
“統領大人,這不是前往平原的路啊!我們不去平原了嗎?”
諸葛德威驅馬靠近高暢,大聲說道。
“不去了!平原的情況我已經搞清楚了,現在,我們要連夜趕回大營!”
高暢的聲音非常平和,然而,諸葛德威依舊聽得非常清楚,他沒有繼續詢問,他知道,有些東西自己是不能問的,除非高暢主動告訴他。
第四十七章 雪夜行軍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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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七日,戌時末(北京時間21時左右)。
白水橋。
白水是一條小河,沿著翠雲山蜿蜒而下,然後,匯入漳河之中。白水橋是一座石拱橋,在它的東岸,是一片曠野,屬於平原郡境內,在橋的西岸,是那片並不算高,也並不算大的連綿的翠雲山山嶺,隸屬饒陽縣縣境。
長河營的營帳建在西岸的一個小山坡上,山坡上那片稀疏的小樹林已經全部砍倒,變成了一塊塊的木柴,轉而成為了營帳中升起的一堆堆篝火,夜色在篝火的映照下,繞過營帳向遠處遁去。
正是寒冬時分,白水幾近乾涸,其餘季節奔騰不息的河水已然變成了涓涓的細流,一場大雪下來,或許就會冰凍吧!
崔安瀾披著高暢那身漂亮的銀白色盔甲,站在白水橋上,瞧著腳下的細流,耳邊聽著仿似嗚咽一般的水聲,心中不由發出了這樣的感嘆。大牛手持火把站在他身邊,崔安瀾看著自己的影子跳躍著撲向黑漆漆的河面。
在他身邊,雄闊海手持雙斧靠在橋欄上,他的神色頗為不耐煩,不過,高暢臨走時的話仍然在他耳邊迴蕩,壓制著他,令他不敢妄動。
雖然,做不到高暢所說的那樣,把這個冒牌貨當作他本人來對待,但是,一定要跟在他身邊寸步不離這句話,雄闊海還是記得非常清楚,再是不耐煩,也不敢違背。
作為高暢的影子武士,崔安瀾並沒有什麼實際的職權,只是偶爾在眾將士面前遠遠地露個臉而已,軍中的一切全由知道內情的管小樓安排,即便如此,當那些士卒瞧見他的身披甲冑的身影時,行禮之際,那眼睛中蘊藏的恐懼,崇拜,狂熱,尊敬林林種種的神情,仍免不了令他感到陶醉。
在他心中,免不了有大丈夫當如是的感觸!然而,這些榮光並不屬於自己,因此,又免不了覺得有些悲憐,瞧見快要停滯流動的河流時,感懷身世,也就有了這樣不合時宜的感嘆了!
只要跟著統領大人好好干,自己肯定也有統帥千人,甚至萬人的時候吧!只有統領大軍,四處征伐,才有希望報那血海深仇啊!
黑暗中,從橋的東段,傳來了駿馬的奔騰之聲。
護衛著崔安瀾的親兵們紛紛拿出武器,神情凝重地瞧著東方的黑夜,雖然是影子武士,也要像保護自己那樣保護好,這是高暢的軍令,他們每一個都銘記在心。
能夠出現在這裡的親兵都是高暢相信的人,畢竟,崔安瀾和他的相貌沒有到完全雷同的地步,他不可能瞞過所有的人。
橋東頭布置著一小隊斥候,敵人不可能就這樣無聲無息就沖了過來,雖說如此,親兵們仍然不敢放鬆警惕,很快,就按照小隊的隊形擺好了作戰姿態。倒是雄闊海一個人顯得滿不在乎,依然懶懶地靠在橋欄上,只是,眼神沒有像姿態一般懶散。
蹄聲越發近了,一個身著官兵皮甲的騎士從黑暗中沖了出來,衝進橋上的火光之中。
“驚雷!”
那個騎士勒住馬韁,沉聲喝道。
“逐鹿!”
排在最前面正準備戰鬥的戰鬥小隊的隊長愣了一愣,把暗號報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命令手下放下自己的武器。
“是我!”
那人取下頭盔上的擋板,露出了諸葛德威的臉,他翻身下馬,瞧了瞧橋上的眾人,輕聲喝道。
“大家注意,統領大人回營了!”
這時,又有兩騎衝上了橋面,為首之人正是高暢,高懷義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這一路狂奔,足有好幾個時辰,在路上一點也沒有休息,無論是諸葛德威,還是高懷義,臉上都顯得頗為疲憊,唯有高暢,依然神采奕奕,就像只是出營轉了一圈回來一般。
“參見統領大人!”
眾人齊齊向高暢行禮,高暢擺擺手,說道。
“都起來吧!大家跟我回營,大牛你帶幾個親兵,去各個百人長那裡傳達我的命令,一會到大帳議事!”
“是!”
大牛應了一聲,帶著幾個人向營中跑去。
“主人!”
雄闊海走到高暢身邊,恭敬地低下了頭,高暢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隨後,面向穿著自己那身漂亮盔甲,因此顯得威風凜凜的崔安瀾,雖然,崔安瀾已經站起身來,卻仍然向高暢低著頭,神態恭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