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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牛,你要挺住,活動一下手,如果覺得不行就打信號彈,不能把你的手給廢了。”看著已經成了事實,老兵也不好責怪那個新兵。
“沒什麼,班長還可以動,到死我也不會打信號彈的。”張牛邊活動著手邊說,說話的聲音還是很小,這一打信號彈整個組都完了,他也不希望出現這樣的事情,自己的手以後還可以治療,但大家入選的機會就沒了。
“大家把張牛身上的東西都接過來,實在挺不住就喊出來。”老兵也知道,這個時候誰都不會拖累整個小組,他的手沒傷到筋骨,傷口不感染的話以後就會好起來,但具體的傷情老兵也說不清楚,只能等出了大山讓醫生來檢查。“娘的,要是隊長在就好了,該死的蟒蛇,最後的兩個人跟著張牛,注意別讓他碰到了傷口,還有三天,大家加油!”
新兵們連忙把張牛的行軍背囊和槍都接了過來,被蛇纏住的新兵心裡很內疚,自己的一不小心就讓戰友受傷了,連忙向張牛道歉。一行人在次的上了路,兩個新兵都在張牛的身邊照顧著,雖然是鑽心的痛,但張牛還是挺著沒有喊出來。
黃華帶著的小分隊完成任務的速度是最快的,幾次的叢林實戰,讓黃華對叢林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尤其可笑的是不知道和黑子黑妞生活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還是它們經常和自己玩的原因,他們分隊的人連一條蛇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吃的野味也就是兔子,還有黃華用狙擊槍打死的一頭大野豬,食物太多,為了減輕隊員們的負擔,黃華只挑了幾塊大點的肉,有過幾次實戰經驗的他如果連中隊的其他教官和老兵都比不過的話,黃華絕對會買一大車豆腐撞死,尤其他堅信一條,黑龍分隊出來的人都是頂尖的特種兵,如果這次沒有拿到第一,洪魔鬼和骨烈絕對不會輕饒了自己,這個關係著黑龍分隊的榮譽,不是個人問題那麼簡單。
七天讓骨烈很是鬱悶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他都感覺到自己快閒出病來了,每天的時間就是簡單的在帳篷邊運動一下,怕發生什麼意外的情況也不敢走遠,和容班長把所有的話題都聊完了,只能苦坐在帳篷里等,每天最大的樂趣也就是和黑子黑妞在附近的叢林裡玩,但沒有一點挑戰性,就好像在山裡跑步一樣的平常。
最大的收穫可以算是發現了黑子和黑妞的一個沒有開發出來的能力,它們居然可以按照片來認人,這也是閒的無聊才發現的,拿著容班長的軍官證上的照片,不管他躲在哪裡,黑子都可以第一時間找到他,嚇的容班長冷汗直冒,跑出了幾公里,披著偽裝網躲在了草叢裡都逃不過黑子的追蹤,還好自己和它們相處的時間久了,骨烈也沒有下達咬他的命令,不然容班長馬上就會變成一具黑黑的屍體,見識過它們毒性的厲害,容班長差點就沒哭出來,這比槍打死還恐怖一百倍,如果看見黑子咬死的屍體不害怕的話,那就不能稱之為人類了。
看著已經平安歸來的戰士和教官們,骨烈在心裡笑了起來,沒有人受重傷是最好的局面。但這一切也是得益於老兵的教導,如果真的是新兵們進去這片恐怖的大森林,有沒有死亡的情況發生?這個誰都說不清楚。
說真的,骨烈對自己以前叢林訓練現在還有點後怕的感覺,森林就象一個無底洞,沒有經驗你進去多少人就會死掉多少,沒有任何的客氣可以講,毒蛇和猛獸們的領地是不能隨便進去的,就好像它們不敢亂進城市一樣的道理,大家都有自己的領地,人類和動物都是平等的。
當幾個受傷的戰士用簡易的擔架抬過來的時候,軍醫和護士們都跑了上去,劉軍醫有點吃驚的看著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傷員,一個戰士的腿被動物咬掉了一大塊肉,這在軍區醫院的時候要算作是重傷員,看著已經痛的臉色發白的新兵,劉軍醫的內心很複雜,難道這就是國家的特種兵?為什麼沒有人打出求救的信號彈?
張牛的手已經開始發炎了,發起了高燒,劉英拿著藥品就走了過來,再不處理的話,張牛的手就會廢掉。骨烈只是簡單的看了下傷員的傷勢,就走到了隊伍的最前列。
“相信你們經歷過這次的叢林訓練一定有很多的感想,中間的故事可以寫成日記留給自己的子孫們看看,任何事務都有自己的殘酷一面,對於叢林裡的猛獸來說,我們就是侵略者,我們只是比其他動物更加高級一點動物而已,要學會尊重其它的動物,當然,在面臨自己飢餓的時候,我們會把它們當成食物來填飽肚子,這就是動物們的生存法則。”骨烈悠悠的說道:“我希望你們在面對兇殘的敵人的時候不用心軟,它們是比叢林裡猛獸還兇殘百倍的高級動物,誰的心軟,那麼死的將是你們,我們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就在於保護國家領土的完整和自己的家人的安全,這裡住著我們的親人,是我們的家園,更是我們的樂土,容不得任何人在這裡踐踏,在敵人面前,我們別無選擇,只能去戰鬥,不時為了任何人,而是為了我們的自己,為了保護我們共同的家園,哪怕流干最後一滴血!因為我們都是戰無不勝的特種兵戰士!”
骨烈接著大聲的對著下面的隊伍吼道:“如果有敵人敢來侵犯我們,我們將會怎麼做?”
“毫不猶豫的消滅他們。”新兵們集體的吼道,尤其是幾個在叢林裡差點喪命的新兵,喊的格外大聲,牢記教官和隊長的話才是他們應該做的,他們面前的隊長手裡的人命已經上了一百個,他說出來的話肯定是有道理的,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