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哦!”骨烈失望的應了一聲。
兩個人終於快走到野豬死的地方了,“我先過去看看,三伯,就在前面.” 說完就把土銃拿了下來。
“媽呀!”骨烈邊大叫邊往回跑。
“怎麼了?怎麼了?”村長看著嚇的臉色都白了的骨烈也急了。
“你...你...你去看看,鬼呀!”骨烈眼睛都嚇的紅起來了。
兩個人一起走到野豬邊,村長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野豬變成了一堆白骨了,周圍都是死了的動物,往下明顯都是野豬流的血,順著血流的地方連草和樹都變的枯黃了。
“快回去拿兩把鏟子來。”村長對著骨烈大聲的喊道,生活在村里幾十年的村長也也見過這樣的怪事。骨烈拉著旺財就向山下猛跑。村長心裡也是奇怪了,肯定是很毒的東西把野豬變成這樣了,居然連毒血都這麼厲害?草和樹都死了,還好自己過來看,不然村民踩著這麼毒的東西帶回村的話,只要沾上一點那麼對全村都是個災難!
“來了三伯!”骨烈扛著兩把鐵鍬大口的喘著粗氣。“看出什麼名堂來了麼?”
“我們這裡怎麼有這麼毒的東西?野豬一定是被什麼毒物傷了,流出來的血都這麼毒,我們拿鏟子和點土把這裡全埋了,還要回去通知村里人千萬別上山,這被那毒物傷到了馬上就會沒命!”村長邊鏟土邊說。
“這麼厲害?”骨烈睜大眼睛吃驚的說道。
“你再仔細的想想那天事情的經過,要想清楚了,這關係到全村人的命。”村長急的臉色大變。
“我回去好好想想。”骨烈已經被嚇的六神無主了,連拿鏟子的手都是發抖的,旺財都被骨烈留在家裡,怕它有什麼危險。
“把髒土都鏟了,放在這坑裡,這事大了,千萬要想清楚了,”村長說話都有點變的語無倫次了。
終於搞完了,下山的時候兩叔侄把鞋子都甩了,打赤腳回家。兩個人都是滿頭大漢,這時候已經分不出是累的汗還是嚇出來的汗了。兩個人都是感覺背後涼嗖嗖的!
“我去鄉里了幫你問當兵的事,順便把今天的事和鄉里說下,你今天什麼事都別幹了,好好回家想想那天的經過。”村長臉色還是白的。
躺在床上的骨烈心情也基本平靜了下來,野豬死的時候他是掉在樹上的,沒看見它是怎麼死的,想了半天的骨烈心裡突然起來個念頭:“不會是黑子吧?”天冷了黑子一直都在睡覺,那天怎麼在地下了?從小就沒聽說過附近有這麼毒的東西,也沒見哪家少了什麼雞鴨!一定是黑子咬的,骨烈越是這麼想,心裡越發涼,這時候他冒出的冷汗都把內衣濕透了,一個這麼大的毒物在自己身邊?
這事如果告訴村長的話,黑子肯定是死路一條,從小黑子可以當自己的兄弟了,生活了快8年了,想著想著骨烈的眼淚就出來了,怎麼辦?交出來還是不交?不交出來怕黑子闖更大的禍,交出來黑子肯定是死定了。
看著別在腰裡的笛子,黑子那小小的身體在笛子中睡的香香的,骨烈心裡一團糟,回想起以前的事,黑子沒咬過村里任何的東西,更沒咬過人,就是吃泥鰍和青蛙。
“不交,打死我也不交.”與黑子這麼多年感情的骨烈心裡下定了決心。
“黑子出來。”骨烈的眼淚打濕了整個臉龐。黑子從笛子裡嗖的一聲就爬到骨烈的肩膀上,信子撓著骨烈的臉。
“記得不要去咬人。”骨烈手摸著黑子的小腦袋,雖然黑子很毒,但沒犯過什麼事,在爺爺死後也就它可以算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了,骨烈也害怕失去這個和自己生活了快8年的老朋友。
門口的旺財汪汪的叫了起來,骨烈知道有人來了,馬上叫黑子鑽進笛子裡。
不知不覺已經天黑了,來的是村長,應該是從鄉里回來了。
“三伯,我去做飯。”骨烈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怎麼眼睛紅紅的?想爺爺了?還是被今天的事嚇哭了?”村長很少看見骨烈哭,詫異的問道。“有什麼事和三伯說。”
“沒,我去做飯,您先坐一下,馬上就好。”骨烈邊說就邊往廚房走去。
哎!村長嘆了口氣,坐在了床上,這孩子真是命苦。
今天去鄉里問話,鄉長聽說是骨烈要當兵,臉色明顯的變了一下,中午還請村長吃了頓飯,搞的他有點莫名其妙,只是要自己回去聽消息。這麼多年了,鄉長還是頭一回對他這麼客氣。搞的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還把他要送鄉長的一壺10斤的米酒退給了他。
一盤紅辣椒炒臘兔子,一盤辣椒炒干筍子,一盤菜園裡扯的白菜,油爆了5個雞蛋,就成了今天桌上的菜餚了,平時骨烈最多就是炒一個菜來對付自己,今天村長,又是自己三伯來了就搞的客氣了點。
“六嬸以前送了我點米酒,是我用兔子換的,我沒喝,我去拿。”骨烈想起村長愛喝點小酒,尤其是村里自己釀的米酒,就馬上起身去後屋拿。
用碗倒上酒,兩叔侄就開始吃了。
“今天的事你想明白了沒有?”村長邊夾菜邊問。“你個野崽還會炒菜?味道還不錯呀!”
“沒有,我想了一天了還是沒想起那天有什麼奇怪的事,真不知道那天野豬是怎麼死的。”骨烈為了黑子頭一次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