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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盼頓時感到十分委屈:“可是,辜先生,他們說對民主沒什麼興趣,他們只要饅頭吃。”
“那就告訴他們,只要他們說想要民主參加運動,你就給他們饅頭吃不就行了?”辜銘宏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一如自己在直播間裡面的風采。
蘇盼目瞪口呆:“可是辜先生,我並沒有饅頭啊。”
“饅頭嘛,以後總會有的,先說了再說別的總不會有錯,為了自由民主,這些細枝末節總是可以原諒的。”辜銘宏一本正經地說道。
蘇盼微微張開了嘴,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出來了,但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辜先生,我想要的革命,不是這樣的啊!
“喂喂,李純原,我看見辜銘宏了耶!上一次我都沒注意,沒想到辜銘宏居然也在這裡,你說我要不要一會兒找他簽個名去?簽哪兒好呢?”李純原感覺到身邊的李菲菲動了起來,抓著自己的手臂說道。
李純原鬆開了手,淡淡地說道:“隨你。”
李菲菲眼睛一轉,笑嘻嘻地說道:“你吃醋啦?李純原?”
李純原輕輕地睜開眼,對著李菲菲道:“我還沒有無聊到那種地步。”
李菲菲看著李純原的臉,突然感覺到了一些陌生,心裡就忍不住地心悸心慌心疼起來,伸手抓住了李純原的手,李菲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嘴巴一扁,眼淚撲簌簌地順著臉龐砸向了地面。
“李純原,你會為了我吃醋嗎?”李菲菲悄聲問道。
李純原閉上了眼睛,沒有回答。李菲菲抓著李純原的手臂惡狠狠地帶著鹹鹹的淚水咬了下去,李純原睜開眼睛,輕輕為她拂去臉龐的眼淚:“為什麼哭了?”
“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快點告訴我,你會為了我吃醋嗎?”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一臉認真地問道,李純原微微笑了笑,伸手在她臉上一抹:“像是大花貓一樣。”
李菲菲“噗嗤”一聲,也帶著眼淚笑了,頓時忘記了自己那些問題,沒心沒肺地又靠著李純原依偎起來。
門口一動,左立業走了進來,似乎是有些冷,他身上也披了一個軍大衣,把他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將軍,對不起,我來晚了。”左立業進門就對坐在火堆邊上的羅援朝道歉。
“堵車了?”羅援朝慢慢地說道。
這個笑話很冷,但是左立業臉上並沒有笑意,而是邁步走了過去:“將軍······”
羅援朝擺了擺手,也站起了身體。一個個在屋內眾人身上掃視起來,每看一個就念出他的名字:“丁洋,王陽,辜銘宏,張太宇,蘇盼······”
眾人莫名其妙,但也沒有人打斷他。
“當然還有張樂天,左立業,李純原,李菲菲還有我羅援朝。”羅援朝微笑著地說道,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李純原也睜開了眼睛,搞不懂羅援朝又要做什麼。
“其實我們首先要談的一件事,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我很老了,隨時都可能患上感冒什麼的撒手西去,而軍區的事情我不能輕易放棄,所以我今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讓大家見證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要將軍區的大權交給誰的問題。”
眾人一陣轟動,誰也沒想到羅援朝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選擇。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左立業,左立業嘴角也帶上了一抹笑容,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左立業,因為羅援朝專門為了等他等了半個小時之多,他當然就是正主。
張樂天感覺到嘴裡有些發苦:將軍,你居然要當眾這樣把大權交給他,難道這是要警告自己不要撒潑以後乖乖聽從左立業的命令嗎?苦澀的一笑,看向了牆角,李純原也正在看著他,張樂天突然有種錯覺,似乎,李純原是在用眼神示意祝賀自己?
祝賀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吧?將軍專門讓左立業守住西區,不就是打算要把基業交給他嗎?
羅援朝笑著轉了轉頭:“其實很多時候名字也是很有意思,就比如說叫樂天的未必不心狠手辣。”張樂天笑了:“將軍這時候就不要損我了吧?”
“還比如說叫立業的就未必能夠立業。”左立業臉上的笑容凝固了起來,張樂天的眼睛則是亮了。
“所以我決定把軍區的大權交給張樂天!”羅援朝大聲宣布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 助紂為虐
“什麼?!”張樂天,左立業和軍區眾人齊聲驚叫了起來。即使是羅援朝前兩句話給了他們心理準備,但是當羅援朝真正做出這個決定之時,所有人仍舊感到了震驚。
放棄一直陪在身邊的左立業,也不顧張樂天對於軍區還是兩眼一抹黑,羅援朝居然真的做出了這樣讓人意料不到的決定,這讓眾人根本預料不到。
李純原雖然隱隱覺察到了羅援朝的心意,但是此時此刻也不免為羅援朝這種決絕的決斷力感到一絲震動,這個老人,在心性智慧方面實在是比任何李純原見過的人都要強大優秀的多。
李純原敢肯定,羅援朝必然沒有發現過左立業是羅木的人這一事實,否則他們之間絕不會像是自己看到的那樣都有些隱瞞了各自知道的情報。但是左立業的表現,以及他本能的預感已經讓羅援朝這個老人快速地順著形勢做出了新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