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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個屁!”那鄭哥臉色一陰,“俗話還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怎麼不去當和尚?這小子有點氣候,還不是不敢對咱們四個動手?他一個普通人,狗屁不是,憑什麼讓我們聽他的?!”
那青年頓時吶吶不言,四人一時間有些沉默。
“喂,你們四個,鄭隊長說了要吃點新鮮的,麻煩你們弄二百斤麥苗給大伙兒嘗嘗鮮。”李純原走到聚集區門口,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對還站在原地的四個人喊了起來,最後加上一句:“如果不做,軍法從事!”
鄭哥的臉頓時更加鐵青:“王八蛋!敢用軍法壓人!”旁邊一人說道:“這估計是鄭麗給他的任務他派給了我們。”
鄭哥點點頭:“不錯,這肯定是鄭麗給他的工作。這小子真是陰險,不過二百斤麥苗雖然有些重,但是也不是很難,就是有些麻煩就對了。這附近田野早已經被聚集區居民吃的乾乾淨淨,要弄二百斤麥苗得跑的遠點才行。”
“那也沒辦法,附近就這一個聚集區,我們還得靠著這裡活。形勢比人強,我們就吃點虧吧。”另一人說到,不過也是咬牙切齒的,明顯也恨透了隨口給他們分配差事的那小子。
“聽到了什麼?”李純原在聚集區門口默不作聲地站了十多分鐘,那去拔麥苗四人也早已經走的乾淨,忽然對身後的常蘭香問了這麼一句話。
“有不少喪屍,越來越近······”常蘭香下意識地說道,又猛然反應過來,“不!我什麼也沒聽到!是艷艷告訴我的!”
李純原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以為你真能維護的了她?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的女兒早已經變了!”
常香玉不知所措地低頭,只是不說話,伸手去抓趙艷艷地手,卻被趙艷艷嫌惡地甩開。李純原微微裂開了自己嘴唇,露出了一抹冷酷地譏笑:“那麼趙艷艷小姐,方便的話能說一下你在哪個夜總會出台嗎?”
常香玉愕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地女兒,又轉頭看向李純原,憤怒地道:“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家艷艷?!我家艷艷只是在市里打工,夜裡還去大學學習上課,前段時間還考了高級英語,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家的孩子?你知道女孩子家的名譽有多重要嗎?!我不許你這麼侮辱艷艷!”
“侮辱?”李純原嘴間地縫隙裂開地更大,“其實是你女兒侮辱了你吧,侮辱了你那份母愛!你覺醒了兩種能力,就想辦法要分給她一種,讓她活的更好。想必以前也是為你的女兒操碎了心,不過,你還是要問問你的女兒,她稀罕嗎?你說呢?趙艷艷?”
趙艷艷默然不語,常蘭香頓時有了一絲希望,哆嗦著伸手去抓她女兒的手:“艷艷,好孩子,告訴媽媽,告訴他們,你是好孩子,別讓他們再說你壞話了,好不好,好······”
“啪!”趙艷艷揮手打開了常蘭香的手,猛然間大聲說了起來:“是!我是出去賣了!那又怎麼樣?”常蘭香張大了嘴,臉色蒼白,呼嚨里咯咯地直響,就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是出去賣啦!那又怎麼樣?我一晚上多少錢,你知道嗎?一兩千!我打工一個月也就一兩千!你在家干農活一年也賺不到!我一個月就賺了兩三萬,買了世界名牌愛瘋,愛拍的,你知道嗎?你不知道!你總是不知道!你知道微薄嗎?你知道喬不死嗎?你知道什麼?你什麼也不知道!”趙艷艷大叫,有些豁出去的感覺,甚至有些趾高氣昂地味道。
李純原仰頭看天,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瘋狂地滑稽感,眼前這人,炫耀的究竟是什麼呢?算了,反正垃圾總有垃圾的理由,無恥者自然有無恥的心理。李純原也不再等這個找到優越感的女人說下去,上前一步,狠狠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畜生!”
趙艷艷的歇斯底里戛然而止,捂著腫起一邊的臉龐,睜大了雙眼看著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年輕了許多的年輕人:“你打我?”李純原冷冷一笑對著身邊地幾個人道:“誰不爽,都去給她兩耳光!”
“賣~比還賣出驕傲來了!這他媽~的太不是人了!我得去揍她!”隨著李純原那一句話,第一個衝出去地居然是王若若那個非主流。她罵了一聲,衝到了趙艷艷面前,兩個打扮怪異地女人頓時在一起廝打了起來。
李純原頓時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這他喵的不是活生生地五十步笑百步嗎?隨後劉海波也過去幫自己的小女朋友,湊起了熱鬧,見這兩人出手,其餘人倒也不好意思出手了。
常蘭香本來已經萬念俱灰,見王若若兩人打的厲害,連忙上前拉開:“別打啦!別打啦!”王若若和劉海波兩人這才鬆開了手。李純原挑了挑眉,看了看形同陌路的母女兩人,心裡也不打算再管這件事情,對於這一對母女,或許相互之間的冷漠才會讓她們之間有些轉機。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去通知整個聚集區。”李純原突然說道,一直跟在他身邊沒有離去的幾個人都被他這猛然間的一句話搞愣了。
“通知什麼?”老王帶頭問道。
常蘭香卻是想到了什麼,看向李純原的眼神如同見了蛇蠍一般:“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