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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道修行更重精神境界,境界一到神通自生,反之若是境界不夠強練佛門神功,反而會有萬千阻礙,難以大成。
佛門之中,每一位無上大宗師都是一位佛學大家。
“可惜佛道終非我道!”沉默良久,張道一悠悠一嘆。
佛道雖妙,卻與他本心不和,若有一日他的道大成,其中也許會包含佛道,但是佛道卻不會是他的道。
“佛道修無,講究無形、無相、無我;而道家修有,借假修真。”
“但是兩者卻又有共通之處,所求皆是大道,只是方法不同,那麼我的方法又是什麼?”張道一心中思索,若想成就無上道胎,這是必須走的一步,跳出前人的樊籠,找到自己的道路。
“我終究還是積累不夠!”思索片刻,張道一不再執著於這個問題,修行之事不能強求,太過執著反而有害無益。
一片落葉從窗外飄出,落在了桌子上攤開的書上,張道一見此微微一笑,合上了桌子上的金剛經。
長安城外,帝陵之中。
楊廣看著面前漂浮的魔刀哈哈大笑,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出,精血於空中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圖案,圖案烙印在魔刀上不斷變幻,時而顯現萬魔朝拜之景,時而化作唯我獨尊之魔。
道道黑氣自楊廣體內射出,最後將魔刀包裹,他在以記憶中的一個法門祭煉魔刀,完成魔刀成型的最後一步。
如今魔刀之中雖然有大隋七十二代君主的殘魂與恨意,但卻很零散,難以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而如今楊廣就是要將大隋七十二代君主的殘魂與恨意融為一體。
力分則若,力聚則強,唯有融匯了七十二代君主恨意的魔刀,才能成為真正的魔刀。
“魔刀之中的先祖啊!如今不孝子孫楊廣懇請諸位先祖助我一臂之力,共鑄此刀,我楊廣日後定讓魔刀飽飲佛門中人之血,以慰藉諸位先祖的在天之靈!”隨著楊廣的一番話,大隋七十二代帝王的殘魂全部甦醒,一道道虛影出現在帝陵之中,這些虛影正是大隋的七十二代帝王。
他們的眼中以沒有任何神智,只有無邊的恨意,這些帝王以自身血祭魔刀,死亡前的一刻都遭受了無窮的痛苦,而這些痛苦皆轉化成了對於佛門的恨意。
佛門控制楊家數千載,無數優秀的楊家子孫都是亡於佛門之手,如此大仇,焉能不恨。
一代又一代的佛門中人欺壓平民,收刮民脂民膏,每到民怨四起之時,都讓楊家的後輩子孫來背鍋,以楊家後輩子孫的血來平息民怨,以保佛門無礙,如此大怨,他們怎能不恨。
“如今佛門欲斷我楊家血脈,另立新君,還請諸位先祖助我!”楊廣說完,對著七十二道殘魂躬身一拜。
“佛門當滅!”七十二道殘魂同時發聲,語調驚人的一致,在這空曠的地洞中聲如雷鳴。
隨後七十二道殘魂全部破碎,化為一道道血紅色的氣進入了魔刀中,魔刀越來越紅,仿佛有鮮血將要從上面滴落。
最後魔刀落於楊廣手中,顏色血紅變成了暗紅,不再散發出迷人的光澤,神物自晦。
看著手中的魔刀,楊廣以手撫刀,緩緩的說道:“此刀因恨而生,就叫帝恨吧!”
第四十五章 聖道之劍
長安城中,有一片寬廣的竹林,在高宅大院林立的皇城中,這片竹林顯得尤為突兀,與眾不同。
竹林占地數千畝,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紫竹,紫竹節節晶瑩,有淡淡的竹香傳出。
竹林外有一條小徑,小徑直通竹林深處,在小徑盡頭有一個湖泊,湖泊邊一棟竹屋悄然聳立。
在湖泊旁的一塊青色巨石上,一位身著金色錦袍的英俊少年,抱劍而坐,這一場景顯得無比的和諧,仿佛這裡本該就是這樣的。
少年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他的眼中卻閃爍著光芒,這是一種看透世事的滄桑,這不是一個年輕人能擁有的眼神。
能於寸土寸金皇城鬧市之中,開闢出一個如此的世外桃源,此人的手段之強可見一斑!
陣陣微風吹拂著,在風中竹葉嘩嘩作響。
宇文拓輕輕的撫摸著手中的劍,嘴中自言自語著,好像在與手中的劍交流,而他手中的劍也時不時的一陣顫抖,仿佛在回應他。
宇文拓是大隋太師,曾輔佐過四代君王,在朝廷中他的地位之高,僅在帝王之下,堪稱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若不是宇文太師對大隋更是忠心耿耿,在如今這個混亂的世道,他想要另起爐灶,自立為君也不是不可。
他這一生戰功顯赫,武道高強,是他撐起了大隋的半邊天,“天下無敵唯我宇文太師”豈是一句空話。
“國已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如此亂世,只能靠我手中的劍,殺出一個朗朗乾坤,還天下一個太平了!”宇文拓撫摸著著手中的劍自言自語。
朝代交替,戰亂四起,在亂世中苦的永遠都是老百姓,最後得利的卻只是一小蹉人。
生在亂世,人命之賤不如狗!
他這一生一直在為天下太平而奔波,也深感佛門之害,佛門不事生產也就罷了,還去壓榨百姓,收刮民脂民膏以大興土木建寺廟,鑄金佛。
羊毛出在羊身上,若不是壓榨百姓,那佛門興建寺廟的錢來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