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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型抑制、組織胺劑、紗布拿來,輸血機加大功率。”路老頭顧不得擦掉額頭的汗珠,有條不紊的向著幾位助手說道。
夏歡沒有打擾他,走到手術台前,看著術床上躺著的幾位被喪屍咬過的工作人員。
門口的警衛進來了幾次,但看到路老忙碌的背影后,向著夏歡幾次示意,但夏歡置若罔聞不加理會,最後警衛咬咬牙,乾脆不再進來了,臨走時向夏歡聳了聳肩頭的槍。
半個小時候。
“怎麼樣了路老?”一位年僅三十來歲的女助手焦急的問道,路老頭緩了緩氣,沉重的說道:“現在只能拖延時間,但過不了一天,病毒會再次侵入全身,到時候,他們三個只能淪為喪屍啊。”
女助手聽到這句話後無助的哭了起來,路老無奈的安慰了幾句,卸下了身上的工作服。
回過頭看見夏歡在這裡,問道:“什麼時候來的?”
夏歡遞上了一條毛巾,說道:“來了有半個鐘頭了,門口的警衛差點就把我就地解決了。路老頭,這幾位患者怎麼樣了。”
幾位工作人員見到夏歡後大驚失色,在路老的解釋下才平復了下來,路老頭搖搖頭,夏歡看的出他也沒辦法。
夏歡點了點頭,沉思著,突然說道:“試試我的血吧,路老頭。”
路老頭猛然一驚,回過頭看了看幾位助手,見他們也抱著一試的態度,小步走到換血機前:“好!試試。”反正死馬當活馬醫了,幾位受傷的工作人員都是自己這裡的骨幹,要是損失了可就太可惜了。
夏歡解開袖子,露出纖細的胳膊,鄭重的放在了棉袋上,看著針孔插了進去,微綠的血液順著管子留了出來,夏歡咬咬牙挺了過去,本身就沒幾兩血,路老頭你可得悠著點啊。
“提純、稀釋、調到最佳比例為他們換血,將新型青黴素加上,說不定能救活他們一命。”路老頭向著幾位助手安排到。
幾人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安排崗位。
一分鐘後,心電圖上的線條緩緩地有了波動,機能正在緩慢恢復,病毒在夏歡的稀釋後的情況下居然在被吞噬。女助手見有效,突然喜極而泣,手裡的按鈕上了一個扭,加大了輸血功率,夏歡體內的血噴涌而出。
“哇!快關了,我暈了。”夏歡見狀大喊,心裡一陣空虛和飢餓感充斥到了腦門,昏昏欲睡。
路老頭見夏歡支持不住,忙說道:“關了吧,這些夠救一個人了。”
女助手極不情願的關掉了按鈕,夏歡身子抽搐了一下,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沒想到真的有用,夏歡,你這次立下了大功。”路老頭終於輕鬆了一些,既然有救,那就讓夏歡休息些時間再輸血給剩下的兩個感染工作人員吧。
夏歡從桌子前抬起了頭,眯著眼喃喃的說道:“有救就好,路老頭,快弄些吃的給我,我不行了。”說完夏歡便又栽了下去……
路老猶豫了一下,夏歡要補充能量這可如何是好,可自己卻不能讓他餓死啊,手指“吧嗒吧嗒”的彈著桌子,突然對著一位助手說道:“將血庫里的血液拿幾袋給他輸著,或許這對他來說是營養液呢。”
“嗯,好的。”
剛才夏歡的功勞大家看在眼裡,既然他不同於喪屍,給他點照顧也是應該的。
夏歡沒想到自己剛剛給別人輸了血,馬上自己也需要這種待遇。血液的能量在夏歡的體內散發開了,似乎每個細胞都得到了足夠的休養,逐漸飽滿膨大,不知不覺間,夏歡在輸完幾袋血液後身體似乎壯實了一些。
揉揉惺忪的雙眼,夏歡伸了個懶腰,精神飽滿的翻身從病床上下來,路老和幾位助手驚訝的看著他。
“這麼快,才輸完兩分鐘。”
路老也相同感受的點了點頭。
稍微坐了會,科研室留下了兩個人值班,路老披上衣服和夏歡走了出去。
“這麼說來你正在努力適應著吃熟食,沒想到你真夠怪胎的,按理說喪屍都應該依靠新鮮血肉中的碳基存活,你卻可以逐步恢復一些人類的機能。夏歡,我相信我有辦法讓你減輕這一步的痛苦的,即使你的樣子變回不了人類,但內部構造可以。”路老頭聽到夏歡說自己不想吃生肉信誓旦旦的說道。
夏歡眼睛一亮,雙手拱拳,就差跪下去了,淚汪汪的看著路老頭:“謝大爺了,我要是能吃進熟食,一定永遠記得您的。”
“呵呵,盡力而為就是了。走吧,時間不早了,你該回你的觀察室了,過幾天我給你安排個好的,這批樣本的研究後天就開始了。”路老頭笑著摸了摸夏歡光禿禿的腦袋說道。
夏歡堅定的嗯了一聲,隨著路老頭向著樣本觀察室的方向走去。
下了一處階梯。
樣本觀察室在整個東海之心的最底層,攝像頭遍布其中,安保措施很完善,通往外部的門只有一個,還是近三十公分的離合鋼板,炸彈都炸不開。
夏歡的窩在最裡面,旁邊是和他一起來的樣本喪屍,他們見到有生人進來,嘶吼著扑打在鋼化玻璃懸窗,齜著牙發出低沉的聲音。
夏歡隨意的看了一眼,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哪去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隨即一手拉住走在前面的路老頭,神色不自然的說道:“擊斃的喪屍屍體在哪裡,快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