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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完全燃燒肌肉,地面上只留下一團團的焦黑,瓦塔諾蹲下身體,小心翼翼收攏羅德曼的遺骸,就在這時耳畔傳來荊棘鳥的聲音:“小心!”荊棘鳥同時奔跑,手中的火焰槍連續閃爍,凝造出一片虛影來!
瓦塔諾就感覺自己的腦後生風,身體往前一撲,本想就地翻滾,翻滾到正面朝上,看到名流時,剛想起身,就感覺肩窩一疼,整個身體被釘在了地上!
“為什麼?”瓦塔諾的眼睛中寫滿了難以置信,明明被擊中的對手,在火焰中煙消雲散,怎麼現在又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荊棘鳥為自己失誤而感到懊惱,手中火焰槍輪轉成輪,砸向名流,名流見已經控制了大局便也沒有硬抗,身體往後一縮,手指上的骨刺連續閃爍,幾次交擊硬生生破解掉荊棘鳥的攻擊,而後用血紅的眼睛看著地面上躺著的瓦塔諾,也許在名流的心目中,瓦塔諾已經是一個死人。
瓦塔諾伸手拉開肩膀上的骨刺,疼痛讓他的眉毛全都皺了起來,從地上拎起火焰槍站在荊棘鳥的身邊,用夢囈的聲音問:“為什麼?”
名流知道現在的瓦塔諾就是困獸,自己要做的是用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勝利,消滅了這個傢伙還有五個人等待自己,那就一點點消弱他的自信。
“你以為我是被你們的火龍炸死的?”名流看著瓦塔諾用手指著周身的零碎:“我本身就是一個合成體,在你們的火龍沒有爆破前,我就先行解體,也就是說你的火龍沒有對我造成絲毫的傷害,而羅德曼就是死在你的手中!”
這句話好似萬鈞的重錘死死的砸在瓦塔諾的靈魂上:“羅德曼死在我的手中!羅德曼死在我的手中!!”憂傷!懊惱!絕望!愧疚!
隊友用生命為代價換取的機會,居然就這樣被自己浪費。要是自己能出手再早一點點,只要早過名流解體之前,也許現在雞籠山的危機就已經解除!
想到這裡瓦塔諾甩掉眼中的淚水,看著前面不人不鬼的名流,重重的把頭一點,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酒罈,黑色的酒罈大約有頭顱大小,瓦塔諾拍開上面的封泥:“這是斷腸酒,酒入愁腸,愁更愁!”
名流並沒有阻止瓦塔諾的動作,因為在這個老小子眼中,名流看到了絕望,是那種生無可戀的絕望。名流對人性並不了解,或者說他僅僅遠遠的觀察過人,沒有近距離進入人心的觀察。所以他並不了解人類,不知道在生無可戀的背後,可能是置死地而後生!
一壇斷腸酒,入腸,腸更愁!乒啪一聲,酒罈被丟在地上,碎裂成了幾十塊,醉眼酡紅的瓦塔諾一提手中的火焰槍,看著眼前的荊棘鳥:“老夥計這一次咱們可是要燃燒!”
荊棘鳥沒有廢話,而是重重的點了點頭,一擺手中的火焰槍周身奔騰起灼熱的火焰:“合體燃燒!我是荊棘鳥!”
瓦塔諾雙腳往前一踏,單手持槍就是一聲咆哮,周身的肌肉迅速隆起,異能者的狂化也開始往上推升戰鬥力!
平時瓦塔諾與荊棘鳥都是分別戰鬥,因為他們本身的實力都很強,聯合在一起反倒相互制衡,當器靈覺醒後,他最渴望的就是要自己承擔自己選擇的一切,也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迅速的成熟起來,有了主人操控反倒有些礙手礙腳,所以瓦塔諾與荊棘鳥相互之間有了一套合擊的招數。
喝下斷腸酒的瓦塔諾借著醉意的同時也在燃燒自己的生命,異能者的狂化通過生命燃燒加持,再次與荊棘鳥合體,現在的瓦塔諾並不天師遜色。
荊棘鳥周身滿是火焰,俯下身軀化為一輛摩托車,這次的荊棘鳥可不是普通狀態下的荊棘鳥,燃燒後除了排氣管升騰的兩道火龍以外,七個車輪上也燃燒升騰起一條條火龍。
九紋火龍護體成為了荊棘鳥的常規狀態,肌肉膨脹的瓦塔諾雙手一轉火尖槍,槍櫻在旋轉中摩擦空氣,擦出一條火龍,跨坐在荊棘鳥油箱上,瓦塔諾一聲斷喝,戟指名流:“哇呀呀!孽畜拿命來!”雙腿一夾,荊棘鳥好似通靈一般往前衝去,引擎呼嘯,像是天邊鳴雷,滾滾而去。
名流忽然覺得自己不根本就不了解人性,已經是這種狀態了,為什麼他們還要在絕境中掙扎,明知道是必死的結局,居然還對未來抱有幻想,難道他們真的幻想能夠擊敗自己?
“死開!”名流決定快速解決戰鬥,單腳往地面上一踏,與鑽石同等硬度的地面出現一道裂紋,連番的失算下,名流終於認真一點,拿出了自己的戰鬥狀態。
猛然一個加速荊棘鳥很輕易的飛躍障礙,天空中忽然傳來破空聲,名流撕裂空間出現在瓦塔諾身前,先下手為強,一雙鋼爪八根骨刺,帶著銳鋒刺向瓦塔諾的腦袋!
荊棘鳥前面的輪胎猛然抱死,車尾帶著慣性往上揚起來,旋轉三百六十度的力劈華山。名流想不到會出現如此的變故,無法躲避的情況下,雙手交叉擋在胸前,硬生生擋下這一招。
輪胎上的火龍與名流的手臂摩擦,居然被他硬生生擋掉這招,荊棘鳥上可還有一個瓦塔諾,瓦塔諾手上的火焰槍輪轉而起,一條火龍好似圓輪從名流的腰間鋸過,肌肉脂肪同時燃燒,空氣中居然傳來一股烤肉的香味。
名流鋼牙一咬強忍劇痛,腳下發力傳導雙肩之上,雙臂往前猛然一頂,居然把荊棘鳥的後輪頂開,名流脫困後並沒有使用治癒之光,而是前踏一步,任由腹部火焰燃燒,雙拳奮力前砸,砰的一聲,荊棘鳥往前飛去,異常堅硬車輪上面龜裂密布,摩擦地面,車輪終於受力不住徹底碎開,瓦塔諾雙眼閃著沉重,一點火焰槍,火龍群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