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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胡斐下樓去,後門還等著三人。
郭義揚,吳蘊斐,還有濮煒超。
郭義揚對我的到來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微笑一聲。吳蘊斐卻皺起眉頭來,似乎有點不滿意。
濮煒超更是直接對郭義揚說道:“他怎麼來了?他也要去?”
郭義揚沒有直接回答他,他這話聲音雖小,可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胡斐臉色有些不悅但沒有發作,我心裡苦笑一聲不知該怎麼面對他們。說起來這事兒我過來的確有些不妥,畢竟在他們面前我不過是個病人,跟他們一起出去完全就是累贅。
心裡雖糾結,但臉上還是微笑迎人。
“他怎麼來了?”吳蘊斐看著我身旁的胡斐問道。
我苦笑,我站在你面前你不問我,卻要問胡斐,看來她對我的成見還是很深。
胡斐說道:“我看他這一個多月沒有出來走動過,所以就想著叫他一起出來走走。再說了,這一趟又沒什麼危險,徐樂不會是累贅的。”
他說的很簡單,把濮煒超和吳蘊斐心裡的話跟疑問都給說了出來。不過這麼一說,濮煒超就不高興了。
濮煒超說道:“胡斐,你別胡鬧了成不,徐樂他現在就是個病人,跟著我們難免會出問題,就算這趟沒危險,萬一他走著走著暈倒了怎麼辦?”
“暈倒了我來背。”胡斐如實說道。
我知道胡斐說的是實話,可是濮煒超卻當作笑話,“得了吧,我看你還是把他送回病房裡面去,再休養休養,等身體徹底好了再出來。徐樂,你沒有意見吧。”
他最後一句話是在問我。
我蹙眉,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事兒始終不是我能決定的,就算我想留著跟他們一塊出去,也不見得他們會同意。無奈之下我只能把目光轉向郭義揚,這裡最有權拿主意的就是他了。若是他讓我留下,我便留下。不留,我也只能乖乖回到病房。
郭義揚面無表情,發現我的眼神之後,微微一笑說道:“行了,別吵吵了,徐樂就跟著吧,反正外面沒什麼危險,就當是散步了。”
他這話一出來,濮煒超跟吳蘊斐就不反對了,不過心底里仍舊覺得我是個累贅。
胡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別多想,等身體好了以後大家就不會對你有意見了。”
我點頭,沉默不語。
“出發吧。”郭義揚雙手插在口袋裡面,踩著踏踏的後門推開尖刺木排走到了外面,我跟胡斐跟在最後,出來後,胡斐就把尖刺木排放回原位,以防喪屍進入醫院。
路上,踏雪,迎風。
雙腳踩進厚厚的雪地裡面咔嗤咔嗤的響,我跟胡斐走在最後,我問他,“我們這次出來真的是為了找那群喪屍的來源?”
胡斐搖頭:“我也不清楚,郭醫生是這麼跟我說的,而且這次的行動是他策劃,所以我也沒有多問。”
我點頭,說道:“他確定這些喪屍是從北面過來的?”
胡斐笑了聲,“這我哪知道啊,郭醫生也沒跟我們說過。”
“還有啊,你們怎麼知道這一趟行程沒有危險?萬一半路碰到了大規模的喪屍怎麼辦?”我繼續問道。剛才他們說沒有危險的時候我還愣了一下,現在想來著實有些奇怪。在我看來,只要是外出,都存在著一定的危險。
若是一點危險都沒有,那世界上的喪屍就成了擺設。
胡斐回答我說:“郭醫生說沒有危險的。”
他這個回答讓我嘴角抽了兩下,為什麼都是郭醫生說?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要聽他的呢?難道他的所有決定都是對的嗎?就沒有錯過一次嗎?我真的很好奇走在最前方的郭義揚到底哪來的自信。
如果是醫術上有自信我相信他,可是外出上,他憑什麼斷定這一趟行程沒有危險?
我蹙著眉頭,和胡斐跟在最後面。
前方的濮煒超轉過身來,說道:“胡斐,你們快點,別落下了。”
“好。”胡斐笑著跟了上去。
我有些不安的跟在他們後面,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不安,總覺得這趟行程不會像郭義揚說的那般沒有危險。
不過就算我把自己心裡的不安告訴胡斐,我估計他也不會相信。
迎著午後的寒風,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日光照耀在身上,走在雪地里一腳一腳的踩,不免有些吃力。走在最前方的郭義揚跟我們拉開了很大的距離,我沒想到他的體力會這麼好。
走了約莫二十幾分鐘後,最前方的郭義揚停下了腳步,我們來到他身邊後也隨之停下來。
我們現在所在的是一個村子門口,村門上刻著幾個紅色的大字。
田北村。
從村頭看過去看不到村尾,村子似乎很大。然後莫名其妙的霧氣朦朧。
“田北村,我們怎麼到這裡來了?”濮煒超驚呼一聲。
郭義揚沒說什麼話,只是默默的盯著村子裡面觀望,也不知道能看出什麼東西來。
我問胡斐:“這田北村是什麼地方?”
胡斐說道:“我沒來過這裡,不知道啊。”
濮煒超似乎聽到了我們兩個人的對話,退後一步到胡斐身旁,說道:“這田北村在喪屍爆發以前是很有名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