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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站在屋外沒有輕舉妄動,人就在裡面,而且也沒有睡覺,何平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對付這種級別的對手,何平的潛行技巧基本上是沒有用的,而且這種程度的高手也不會因為偷襲而受到多少影響,若是一時不慎,甚至還有可能反過來對何平造成影響,所以他選擇了直接從正面進行挑戰。
何平可以肯定,裡面的那個傢伙已經發現了他,從小屋當中泄露出來的殺氣,大部分雖然是無意識之間散發出來的,但是也有一些是那個傢伙刻意釋放出來的,目的當然就是要給何平一個下馬威了,這個傢伙嗜殺如命,是個非常殘暴的半獸人,但絕對不是笨蛋,何平明顯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具體戰鬥力如何完全不知道,所以即便何平的小身板看上去很柔弱,但這個傢伙也並沒有輕敵。
這場戰鬥不好打,何平並沒有任何留手的打算,他一揮手,一柄風屬性的魔導長戟出現在了他的右手當中,同時,他的左手當中還多出了一顆手雷,並且這還不是普通的手雷,而是一顆反坦克手雷,和一般手雷不同的不僅僅是威力更大,一般手雷都是延時引信,拉掉保險栓之後,是按照時間來算爆炸時機的,但這顆反坦克手雷卻是觸發引信。拉掉保險栓之後,只要受到一定的衝擊力就會爆炸,有點像是迫擊炮的炮彈。
拿出反坦克手雷的瞬間,何平便拉掉了手雷上的保險栓,然後朝著小屋的窗戶拋了進去,當然,何平並沒有指望這顆手雷能夠對目標造成多少傷害,不過,所謂的戰鬥可不僅僅指的是雙方相互出招想要對彼此造成傷害的過程,從一開始。戰鬥就已經開始了,對方釋放殺氣是戰鬥的一部分,而何平此時的舉動同樣也是。
反坦克手雷雖然威力不小,但對於精靈界的高手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攻擊,不過,裡面的那個半獸人或許不怕反坦克手雷的攻擊,可這間小屋就說不定了,半獸人當中並沒有多少建築方面的專家,即便是在部落的核心所在地。也沒有什麼華麗的建築,也就是之前的魔神教還稍微好一點,這個傢伙一個人隱居在這裡,沒有人來給他修房子。他自己也沒有那個才能,所以這裡,就只有這麼一間用石頭壘起來的小屋而已。
隨著轟的一聲,原本就不怎麼樣的小屋從裡面爆炸開來。屋頂已經完全消失了,周圍的牆壁也只剩下一些殘破的石頭,至於裡面原本就不多的家具。更是炸了個精光,就算這一次何平沒有得手,那個傢伙想要把房子重新修起來,然後再湊齊家具,估計都需要耗費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這,也是戰鬥的一部分,雖然不知道這間小屋對於這個傢伙有多大的意義,但小屋變成這個樣子,無論是什麼人,看到自己家裡變得這麼悽慘,估計都多多少少會有一點憤怒的情緒吧,何平的目的,就是激怒對方,一個憤怒的半獸人雖然有可能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力量和速度,但同時,憤怒也會對理智造成影響,這樣一來,戰鬥技巧什麼的就會下降不少,既然對方用殺氣給何平來了一次下馬威,那麼何平自然也要禮尚往來一下才合乎禮法。
爆炸過後,硝煙散盡,何平也看到了裡面的具體狀況,小屋的正中間,站著一個巨大的身影,那身高,怎麼看都要超過兩米五,將近三米了,而且不僅僅是高度,寬度也不一般,就算是兩個何平並排站著,估計也還是要差一點,隨著所有的煙塵全部散去,裡面那道身影也清晰的呈現在了何平的眼前,一個全副武裝的半獸人戰爭領主,正雙眼通紅的蹬著何平。
只見那個半獸人戰爭領主穿著一身精緻的板甲,質量如何先不說,單是上面刻畫的那些花紋,就已經說明了這身板甲價值不菲,半獸人的魂器並不需要鐫刻魔法陣,所以外觀上一般都比較單調,而這些花紋,說白了除了裝飾之外沒有任何的作用,就只是花紋而已,實用主義橫行的半獸人一般並不會對魂器的外表進行加工,除非是某些非常高等的魂器才會進行刻畫。
板甲的具體作用究竟如何,現在何平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件足以讓製造它的薩滿巫師請人在上面刻畫花紋,以便於更加華麗的魂器,肯定是那個製作這件板甲的薩滿巫師的得意作品,而且,此時板甲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光芒也顯示了它的不凡,儘管戰爭領主就處於爆炸的中心,但是,周圍的東西明明都已經全毀了,可戰爭領主自己卻毫髮無傷。
除了身上的板甲,最顯眼的,應該就是這個戰爭領主手中的雙刃利斧,以及他那露出來的皮膚上,無數道恐怖的傷疤了,那柄利斧的制式看上去與何平之前見過的戰爭領主所使用的武器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外形上更大更鋒利,並且在手柄上也有不少的花紋,看樣子應該也不是量產貨,而是薩滿巫師的精心之作,想到這個戰爭領主前任酋長的身份,這些武器倒也算是相配。
此時,這個戰爭領主的雙眼已經完全是血紅色了,看樣子是非常的憤怒,作為一個不善於建造的半獸人,能夠用石頭壘出這麼一間小屋也算是相當不容易的了,這其中的艱辛外人很難明白,而裡面的這些家具,要麼是他親手製作的,要麼就是從附近的半獸人聚居區當中搶過來的,湊齊這些東西,也費了不少的功夫,現在,一顆手雷下去,全部化為飛灰,回到了原點,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人能夠抑制得住自己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