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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日正當天,身穿著明黃色長袍,被一干龍家人仿佛木偶一般擺弄了一上午的楚天,終於坐上了那張代表著龍家家主無上權威的金椅上。
這一刻的楚天很一種初登大寶的感覺,尤其是當看到那些跪在階梯上的龍家人,楚天的內心很是得意了一下。
“龍家長老堂龍鼎乾。”
“龍鼎坤。”
“龍鼎斷。”
“龍鼎天。”
“龍鼎賜。”
“龍鼎宏。”
“龍鼎圖。”
“率兩大護法及龍家上下,恭迎家主登位!”
“呼啦……。”隨著六大長老最後這句話的落地,在場的數千龍家人,無論男女老幼,甚至包括龍源庭這位華夏國主席,無不跪倒在起。
“都起來吧。”金椅上,楚天沉聲道。
“謝家主……。”山呼海嘯般的聲音中,那跪在地上的龍家人紛紛站起。
“謝家主?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金椅上,楚天皺了皺眉頭,拜託啊,這裡是龍家,謝家可是龍家這次的死對頭。
然而,沒等楚天繼續腹誹,一聲洪亮的喝偌聲過處,龍鼎乾這位龍家大長老雙手舉著一個托盤,腳下踏著石階,來到了楚天的身前。
“龍氏少天,接乾坤令!”雙手捧著托盤來到楚天身前的龍鼎乾朗聲道。
“那個……,不叫龍少天行不行?”楚天臉色變了變,對楚天這個名字,說不眷戀那是自欺欺人。
“恐怕不行,龍家家主姓楚?龍家家規沒有這一條。”龍鼎乾連連搖頭。
“我要是不換呢?”揚著脖子的楚天冷聲道。
“好吧,您是家主,一切都您說了算。”龍鼎乾苦笑道:“不過,在家譜上,您的名字必須是龍少天。”
所謂的乾坤令實際上就是楚天那枚心月鏈再配上一直留在龍家的炎陽鏈的組合體,鏈頭上,當白色的心月與黑色的炎陽結合到一起時,一枚八卦的圖案出現了。
當年,正是因為手裡只有一半的乾坤令,所以龍安偉這位龍家名義上的家主除了有上官茹與龍源庭力挺外,其他的龍家人根本就很少搭理他。
龍家看似絕情的行為其實並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外人不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但是身為龍家人,他們的心裡可不糊塗,大太子無故身死,其子更是失蹤於龍家內宅,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龍家上下心裡都有數。
“家主啊……。”這不,就在龍鼎乾將乾坤鏈掛到楚天的脖子上的那一瞬間,一個破鑼般的沙啞聲音從一旁傳來,下一刻,一個身材枯瘦的老者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楚天身下石階前的平地上,倒頭就跪在了那裡。
“家主啊,十八年了,您總算是回來了啊。”老者繼續哭嚎著:“老朽在這裡有要事向您報稟啊……。”
“起來說話。”楚天微微皺了下眉,眼前正在那裡哭嚎的老頭給他一種潑婦罵街的感覺,好嘛,老子今天剛當家主你老小子就來哭喪?這也太不吉利了一點。
“家主,當年暗算您父親的兇手已經找到了。”老者悲聲道。
然而,沒等他的話說完,一旁的龍鼎乾冷喝一聲:“行了,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是家主繼位大典,你退下。”
其實當年發生的那件事情橋段相當老套,無外乎父親疼愛小兒子而討厭長子,而就是這個父親的父親——當代龍家家主在臨終前卻將家主之位傳給了長孫,在來自後妻的枕邊風之下,父親在將長子害死後,又試圖殺害長孫,然而在兩個龍家忠心侍衛的掩護下,長孫最終逃過了刺殺,在眼看著繼續追殺會引起其他龍家人注意的情況下,父親乾脆將計就計,令兩名侍衛帶著長孫逃離了龍家。
事情就是如此,只不過,龍源庭千算萬算少算了一件,那就是當年在進入那間研究室時,已經嗅到事情有點不對勁的龍安君將原本由他保管的一半乾坤令掛在了自家兒子的脖子上,而並不知道這一點的龍源庭和龍安偉卻認為那半塊乾坤令已經隨著龍安君的身死而遺落在了研究室。
至於研究室,早已經在爆炸中化做了灰燼。
靜室內,楚天在前,龍家六大長老兩大護法在後,而他們的面前,是面無表情的龍源庭。
“龍源庭,十八年前,你的父親在臨終之前將家主之位傳於長孫龍安君,而你,因一己之私卻將他加害,你可知罪?”一臉冷肅的龍鼎乾沉聲道。
“孫兒知罪。”龍源庭低聲道,事實上,從楚天出現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知道早晚有這一天了。
“念你這十八年來對龍家所做的貢獻,家主法外開恩,又給了你一次機會。”龍鼎乾將一份名單遞到了龍源庭的身前:“這就是你這次的任務,做好了,功過相抵,做不好,數罪併罰。”
“是,孫兒一定用心完成。”
“你退下吧。”
待龍源庭退下後,龍鼎乾對楚天說道:“家主,龍安偉的全家老少都已經被抓住,您是不是去看一下?”
“準備怎麼處理?”
“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