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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死之前除非不說話,若是即將死亡前的喃喃自語也能偽裝那就神了!
哨兵迅速把這一發現上報,隨之張輝將這一消息報告總參並向全島通告,幾乎是一剎那間過島的戰士們士氣沖宵,半夜被叫醒的迷糊拋到九宵雲外,嗷嗷叫著要給小鬼子點顏色看看——半個世紀多前的帳還沒算,現在還敢第一個跳出來,他媽的U國人還沒敢直接跳出來叫囂,小鬼子當C國沒人,還當C國是當年那個貧弱的C國嗎?
倉庫里的島田揮了揮手,阻止了手下的行動,如果喊話有用的話還要槍幹什麼?不是和我玩心理戰麼?沉不住氣了吧?你們沉不住氣,我能!我也給你們來個一語不發,看你們怎麼辦!
島田老神在在,打定了主意拖時間。只要渡邊有腦子,他就不會死守在岸邊,而是會返回潛艇,那裡還有一隊後備的特戰隊員,等支援部隊到達裡應外合,他們不是沒機會安然離去!
正如島田所想,潛伏在岸邊的渡邊一看守島部隊出了這麼大的陣仗哪還不知道行動暴露,本想通過無線電聯繫潛艇,但不管他怎麼呼叫都得不到任何回答,他只好放棄了無線電呼叫支援的想法,潛入水中啟動了潛水推進器,抓緊把手向潛艇隱藏的海底趕去。
“在那兒!”
“海里有亮光!”
七八個守島的戰士一齊叫了出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電視上不知道多少次看到蛙人潛入用的推進裝置上帶著車燈似的大燈,還能猜不出水下是什麼?
“射擊!”排長一聲令下,一陣亂槍射入水中。
渡邊只能跑不能還擊,心裡那個氣就別提了,黑乎乎的海水裡不開燈還不行,不過因為海水的折射戰士們的彈著點實際上全都打在了渡邊的前面,十幾秒的工夫推進器就消失在了戰士們眼中。
“媽的,讓他跑了!”戰士們群情激奮,摔帽子罵娘的不知道有多少。
這一陣亂槍頓時讓張輝警覺起來,島外還有敵人?不能再等了,必須儘快解決倉庫里的小鬼子!
他招來幾個屬下開始研究強攻方案。
槍聲讓倉庫里的島田心頭一緊,難道是渡邊被發現了?他不會被打中了吧?島田垂新把耳機塞進耳朵里呼叫渡邊,可無線電里還是一片電磁干擾產生的白噪音。
不能再等了,必須想辦法突圍!島田馬上叫來兩個心腹商議突圍方案。
倉庫外一陣亂槍讓張潔又驚又喜,她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槍聲吸引的難得機會,跪坐在地下伸手從頭頂的桌子上摸到了一隻啤酒瓶大的燒瓶,打開玻璃瓶塞後將大半瓶的消毒酒精一股腦地灑在身上一桌子上只有這個瓶子最大,一摸就知道是不是她需要的東西。
實驗表明,活死人的嗅覺對人體極其敏感,她不知道酒精的氣味兒能不能影響活死人的嗅覺,但隔離區里只有這一種對人體無害並帶有濃重氣味兒的藥劑!
槍聲掩蓋了酒精溶液倒在地上的水聲,張潔知道這一點點酒精揮發的時間很短,她甩掉腳上的塑料涼鞋,赤著腳小心地向牆邊走,看著正門的門縫泄入一縷光線的位置,憑著記憶里的位置摸向牆邊。
一聲聲嗬嗬的聲音在她左前方三步響起,那是放置了活死人的解剖台,她向右橫跨兩步,重新向前走,走過解剖台後不遠應該是另一張解剖台,已經解剖得差不多的活死人器官就擺在解剖台旁邊的移動平台上!
她再次向右橫移了三步,右手摸到了緊靠著隔離用的塑料薄膜後才接著往前走。從這裡到牆邊什麼也沒有了,她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電源箱!
人在眼睛失去作用的情況下,聽覺和觸覺就會放大,張潔拼命回憶隔離區的擺設,硬是憑著身邊的蛛絲馬跡挪向目標!
如果稍稍有一點點軍事常識也能知道,夜襲的特種部隊肯定會攜帶夜視儀器,那麼就絕不會像她一樣傻傻地站出來,憑著一腔熱血以兔搏獅,偏偏陰差陽錯,實驗室里存放了極度危險的吞噬病毒原液,令突入實驗室的島田分隊投鼠忌器不敢摘下防毒面具,只要有一個人戴著夜視儀,就會發現隔離用的塑料薄膜突然像投入小石頭的水面一樣盪起一層漣漪……
另外,正門雖然被關上了,但還留下了道巴掌寬的縫隙,燈光從門縫裡鑽進倉庫,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光條。
他們的眼睛能夠看到門外的一點點情況,並不是完全處在黑暗之中,所以島田和他的手下並沒有陷入和張潔一樣的絕對黑暗中,自然也就沒有過度依賴聽覺,否則很難說張潔會不會暴露——話說回來,如果陷入絕對黑暗的情況,特戰隊員沒準會把張潔當成自己人也說不定。
槍聲停止的同時張潔的手指碰到了清涼鋒牆壁,島田嘰哩呱啦的叫聲讓她脖子一縮,最初的衝動消散之後,她突然覺得混身發冷——酒精的揮發速度很快,帶走了許多熱量。
她的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又滑又膩。隔離區里似乎除了活死,人的內臟外再沒有類似的東西,但她現在根本顧不上這些,回憶著電源箱的位置,把手抬到適當的高度開始橫移著向裡面摸。
關活死人的籠子雖然是臨時設置,但為了安全起見,所有的門都是以電驅動,這一點給了張潔極大的方便,島田還沒和屬下商量出個所以然,張輝也沒能拿出合適的強攻計劃她已經摸到了電源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