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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道:“那陸遜卻是頗有才華,我曾聞子寒曾為其與關將軍之女做媒,不知成是未成?”
劉備聞此言,笑道:“二弟之信,卻也提到了此事。他本瞧陸遜一介書生,不欲以女相嫁,便盡出難題問他,哪知陸遜始終應對自如。二弟這才對其改觀。可惜其在荊州未待上數日,便回江東去矣。”
諸葛亮與龐統於旁聽了,卻也是輕笑不語。諸葛亮暗道:“以去長的性格,怕是那陸遜吃了不少苦頭。”思及此,諸葛亮反倒同情起那陸遜來了。“看中誰家姑娘不好,偏偏瞧中了關家丫頭。”
幾人正談笑間,突然侍衛來報。言薛冰夫人求見。劉備愕然,不知孫尚香尋他何事。不過他與孫尚香卻也見過多次。彼此也算熟悉。而且劉備對這樣以孫策為志向的奇女子還是很有好感的,便對侍衛道:“快請進來!”
片刻後,孫尚香來到廳中,與眾位施禮畢,對劉備言道:“小女有不情之請,還望皇叔恩准!”
劉備奇道:“不知薛夫人有何請求?且說來聽聽,但凡我所能辦到,自無不准之理。”
孫尚香低著頭,吭哧了半天,最後才鼓足勇氣,道:“我聞皇叔欲使人押運糧草,可否叫小女領軍而行?”
“啊?”此話一出,不只劉備愕然,連身旁那兩大軍師也瞪大雙眼,只道自己聽錯了。最後還是劉備最先反應過來,笑道:“早聞薛夫人有乃兄之志,今日一聞,果不其然。只是,女子上戰場……”劉備見孫尚香欲言,忙接著道:“我曾聞薛夫人於南江斬了楊昂,知夫人武藝高強……”說了陣,劉備覺得彆扭,便道:“子寒隨我征戰些年,救我妻妾幼子,又替我軍打通關隘,以拒敵軍,我早將其當作親弟一般,如此,便稱呼你一聲弟妹。”見孫尚香點頭,劉備便道:“弟妹武藝超群,我亦有所聞,然軍中不比他處。軍中皆為男人,不說弟妹於軍中多有不便,便這些人肯服弟妹否?”
孫尚香聞言不語,劉備繼續道:“是以弟妹雖有乃兄之志,卻無乃兄之機緣。這欲引軍之事,卻忒過胡鬧了。雖然子寒曾將你帶上過戰場,然弟妹可曾想過?若非弟妹執意而行,子寒焉有冒死罪引你上戰場之理?且弟妹於旁,非但不能為子寒分憂,反使其分神,常為弟妹擔心,如何與敵軍大將對陣?”劉備說到最後,語氣漸漸重了,那孫尚香受之不住。眼裡竟掛滿了眼淚。
劉備見說的重了,遂輕道:“是以弟妹日後且莫再言上陣殺敵,須知寧兒與情兒還要你這個當娘的照顧。他們地爹爹常年領軍在外,不得相見,莫非弟妹還欲使二子失其母?”
孫尚香聽完,拜地拜伏道:“今聞皇叔之言,小女才知錯有多重。日後定緊記皇叔教誨,不再輕言上陣殺敵之事。”
劉備遂點頭道:“弟妹即知是非,乃子寒家門之幸!”
孫尚香臉上掛著淚,拜道:“今聆聽教誨。欲回成都教子,現特與皇叔辭行!”
劉備道:“我使人一路護送。弟妹且安心於家中等候,人待子寒立功而還。”
孫尚香再三拜伏,這才含淚告辭而去。卻說這孫尚香一直道自己心中所念沒錯,兼之薛冰一味放縱,身邊又沒個長輩約束,是以只道自己所作所為,皆合理非常。直到今日被劉備教訓一通,這才知自己給自己夫君添了多大麻煩。此時。偏又想起去年回江東之時,與其母共臥一榻時,母親一的一次次規勸。那時孫尚香雖盡皆聽了,卻未往心裡去,如今想來,才知母親所言皆為良言。
劉備見孫尚香下去,謂諸葛亮道:“今日此言,若能使其安心持家。專心教子,當使子寒放下心來。”
諸葛亮笑道:“主公雖勸其安心持家,且不聞此女所言,乃是不再輕言,而非再亦不言?亮瞧此女心性強硬,絕非一般女子可比!”
劉備道:“我料其日後必不會言上陣之事!除非……”
諸葛亮接道:“除非子寒於戰陣之上有甚不測。”
二人相視長嘆,卻也不知薛冰尋了這麼一個妻子,是幸還是不幸。
此時,薛冰還不知劉備在後方幫其解決了一件家事,正與趙雲在大帳中商量著當以何策對付張合。只聽趙雲道:“張合監守不出。我等當以何法應之?”
馬岱道:“不若我等再以火計攻之?”上次一通大火下來,倒叫馬岱燒上了癮,真想現再來上一次。
薛冰卻道:“上次以火計燒了對山,斬了夏侯淵,逼退張合,如今敵軍必定嚴加防範。只怕這火還未燒起來,便被撲滅。白白浪費我方油彈火箭而已。”言罷,心中也在尋思:“那張合本非好脾氣之人。本欲將其激下山來,而以伏兵殺之。奈何其身旁有郭淮與郝昭二人,恐誘敵之計不能成矣!”他於此屯紮日久,已然探明了山上曹將都有何人。也知道先時伏兵敗馬黃的乃是郭淮,而非郝昭。而於定軍山後暗下一寨,截住馬超退路的亦是此人。
眾將正議間,左右報劉備派裨將軍張嶷押糧草至,另有三千精兵以為援軍。趙雲大喜,謂眾人道:“今伯岐至,必有主公明令!我等當遵令行事!”遂請張嶷進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