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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一轉過頭來,不僅薛冰愣住了,連她自己也愣住了。只見薛冰呆了半晌,這才問道:“香兒?你怎的在這?”
原來榻上那人乃是孫尚香,而非祝融。孫尚香猛的見薛冰坐在榻邊,愣了半晌才問道:“你今個兒與祝融妹妹大喜之日,不去陪她,跑我這來做甚?”雖然這般說著,她心裡卻是暗喜:“難道夫君不願與那蠻女同榻而眠。又跑到我這來了?”
哪知薛冰愣愣的左右望了望,然後突然道:“啊!走錯房間了,不自覺間竟走到主房來了。”
孫尚香一聽,這才明白是薛冰喝的迷糊了,習慣使然下。又走回平時最習慣的房間。一下子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訓斥他太過迷糊。
只見那薛冰看著榻上的孫尚香,舔了舔嘴唇道:“反正都走錯了,乾脆就在你這睡下好了。”
那孫尚香一聽,心下一喜,不過轉念一想,不管自己多討厭那祝融,如果這般做了,豈不是連人家一生最幸福的時光都給毀了?這樣實在有點太不人道,便對薛冰道:“去去,祝融妹妹還在等著你呢!跑我這來做甚?”
薛冰被孫尚香一推。便從榻上下了來。而後便見孫尚香從榻上起得身,一種將薛冰推出了臥室,最後只是道:“今晚,你不當在此,快去尋她吧!”說完,便要將房門關上,哪料得薛冰突然一把將門按住,然後將孫尚香拉到身前,狠狠地親了一口,說了句:“真是好老婆!”說完,搖搖晃晃的望另一房間而去。
孫尚香被薛冰這一下整的有點蒙,待回過神來,突然想到薛冰剛才稱自己為老婆,當下大怒道:“我很老嗎?”轉頭再去尋薛冰,早就沒了蹤影,只得忿忿的將門關上,嘴裡嘀咕了一句:“過兩天再收拾他。”可憐這薛冰,全然不知道此時那老婆地意思和後世是完全不同的,今日喝多了酒順口喊了一句,卻給自己又惹上了麻煩。
再說那薛冰,走到了另一間房前,見內里依舊亮著燈光,心裡道:“這次當不會再弄錯了。”手上一推,將房門推開,內里立著兩名婢女,見薛冰至,當下行了一禮,退了出去,順手又將房門給帶了上。
那薛冰見了這兩婢女,暗道:“看來沒錯了。”當下繼續望前打望,只見榻邊坐著一人,身穿大紅喜服,頭上頂著個紅蓋頭。薛冰對這一幕還是很熟悉的,如今又見,突然又想起了當初在江東時的那場婚禮。只是現下面前那人,卻已經換了一個。而自己,也不是當初的愣頭小子了。
大步走上前去,正想將那蓋頭揭下來,突然見祝融手上一動,一把將紅蓋頭扯了下來,當下讓薛冰愣在了那裡,一雙手還半舉著。
祝融見薛冰的樣子,輕笑了聲道:“怎的了?你這是在做什麼?”說完,手裡用那蓋頭扇來扇去,口裡直道:“我坐了半天了,你怎麼才來?”然後又抱怨道:“這屋裡真熱,而且穿這麼多,還不能亂動,難受死我了。”
薛冰聞言又愣了半晌,他這才剛剛將雙手放下來,就見祝融站起了身,將身上那套喜服給脫了下來,只見那祝融退了大紅喜服,內里居然還穿著虎皮小衣,也難怪她抱怨太熱了。薛冰見狀,也只能苦笑了一聲,然後對她道:“你裡面穿這麼多衣服幹嘛?”
哪知這話說得太容易惹人誤會,那祝融撇了他一眼,嗔道:“難道要不穿你才開心?”
薛冰聞言一滯,最後想想,“都和我拜了堂,成了親,已經是我家地人了。我還怕什麼?”當下便笑道:“在房中嘛,沒外人的進修,自然是穿的越少越好。”
那祝融沒想到薛冰居然這麼說話,當下只覺得臉上發燒,但是口上不認輸的道:“那過一會兒,我便讓你看。”
薛冰抱怨道:“我在這坐了許久,先時又忙了那一陣,都未吃過什麼東西?讓我先吃一口飯啊!”說完,將早已準備好的酒食擺到身旁,吃了起來。
這薛冰先時喝了一陣子的酒,菜根本未吃幾口。現下見了吃食,也覺得餓了,當下便也坐了下來,與祝融一通吃將起來。
這二人,都餓了許久,吃起東西來都飛快,完全沒什麼情調可言,待將吃食皆用的盡了,這薛冰才想起來當與祝融喝上一杯交杯酒,遂將酒水滿上,欲與祝融齊飲。
那祝融接了酒水,正欲飲下,突然聽薛冰喊道:“等等!”遂抬眼去望薛冰,不明白他又怎的了。
只見薛冰一手持杯,來到祝融面前對她道:“來,這么喝!”言罷,持杯那手從祝融臂彎處繞過……
喝了交杯酒,薛冰將食具放到一旁,而後擁著祝融道:“現下,可否讓我看了?”
那祝融臉上紅暈滿布,笑著答道:“想看?可是我現在不想給你看了!”說罷,就想從薛冰懷中逃掉。可惜薛冰抱的甚緊,那祝融莫說逃,便是連動都動不了。只見薛冰露出一臉壞壞的笑容,笑著對祝融道:“想跑?進了我薛家的門,再想出去可難嘍!”嘴上說著,手上卻也不閒著,右手環著祝融的腰肢,左手一扯,卻是先順手扯下了一件。
薛冰用餘光一撇,只見一塊虎皮握在自己手中,瞧著很是眼熟,口裡念道:“這塊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