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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看見營長毫無懼色,膽子也大了起來,立即四處散開搜索,完全不理會還有一個女人的哭聲依然在這裡迴蕩著。過了一會兒,一個士兵找到了照明開關,一拉,整個地方頓時亮了起來,陳延這才發現,這裡是一個巨大的空地,在山裡面居然有這樣的地方,這顯然不是先期趕到的人修建的,而是原來就存在的。
“營長,你看。”一個士兵用手一指上面,只見一個錄音機正被吊在上面,裡面傳出女人的哭聲,陳延大怒,就是這麼個惡作劇似的東西害得他差點得了心臟病。
“給我拿下來,關掉,聽的都煩了。”
“是。”三個士兵立即搭成人梯把吊在上面的錄音機拿了下來,關上。
“營長,你看這裡。”一個士兵跑來報告,陳延走過去,只見通信器前面也放著一個錄音機,反覆放著那似乎是從恐怖片裡剪輯出來的聲音,這就是他們在車上聽到的東西。
“什麼人裝神弄鬼弄這種惡作劇,今天是愚人節嗎?”陳延惱怒的說,不過他的心情依然沉重,縱然裝鬼嚇唬他們是假的,那麼這裡的人到哪去了?他環顧四周,整齊,所有的東西都異常的乾淨,整齊,比迎接領導檢查時候的軍營內部還要整齊,從外面的車來看,這裡起碼得有上百人,竟然消失的無影無綜,既然可以跟鬼怪什麼的說再見了,那麼下一個問題是什麼人,出於什麼目的,怎麼做到的這種事情?這裡的工作人員和士兵都到哪裡去了?難道遇到外星人了?
“營長,跟總部聯繫上了。”一個士兵跑進來報告。
陳延鬆了口氣,總算上面有可以負責的人了,不過他這次不知道是否闖了禍,從這裡的設備來看,這些東西,似乎不是他該知道的,但是同時也說明了這些東西的重要性,即使丟官脫軍裝,甚至上軍事法庭也不能坐視不管,否則就不是能不能向上級交代的問題了。
“營長,我們搜索完了這裡每一個角落,沒有發現除設備外的任何東西,而且除了發電機組,和照明設備,其他設備都沒在運轉。”士兵報告。
“沒有東西?”陳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說實話,在領防化服的時候他就已經大致猜到了情況,看了這裡的設備後,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那麼如果他猜測的沒錯,本來該在這裡的化學武器,跟來這裡的專家以及負責保護他們的士兵一起不知所綜了……
同一時間,北京,中南海。
國家緊急事務處理小組組長孫成快步走進會議室。孫成已經55歲了,一臉的幹練,這個年紀能夠擔任這個職務的並不多,但是曾經在多個要害部門任職,熟悉大部分國家系統運做的人擔任這個職務不會有人有異議。能在半夜叫醒他的事情不是很多,但是一旦叫醒了他,那就證明這事不是一般的大了,果然,當他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發現安全部副部長陸遠,防化部隊司令員中將楚平,總參謀部副部長上將韓為東,外交部副部長鄭保中等人已經都到了。
“老孫,就等你了。”看見他進來陸遠急忙說。
孫成的神經一下子繃到了極點,雖然自己掛著這個緊急事務處理小組組長的頭銜,但是自從任職以來似乎從沒有過什麼緊急的事務,而所謂“緊急事務”只有相關的人才能參加會議,國家這麼多要害部門的“二把手”都來了,那就只能說明,這是比非典更加棘手的事情,因為大部分部門的“一把手”多是在公眾面前亮相,下達指示接收意見等表面工作,實際具體的操作都是這些“二把手”負責的,他們是真正的專業的人員,實際操作者。
孫成先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平靜的宣布:
“主席現在在美國訪問,他叫我協調各部門處理此事,軍委的周副主席在俄羅斯參加軍事交流,老韓作為軍委的代表,希望各位能夠同心協力,應付好這次的危機,下面,防化部隊先通報一下情況。”
楚平點了點頭,一招手,一個上校軍官走了上來,“這是我們的化學武器處理小組副組長,魏震上校,由他來通報所有情況。”
上校向在場所有人敬禮,然後朗聲通報,“今年11月3日,東北雁鳴山一帶的雁鳴村村民王和上山採藥途中在雁鳴山迷路,誤入深山中,無意中發現了一個隱藏很深的山洞,他進去後發現,裡面有幾具穿著日本軍裝的屍體,和很多不知名的東西,由於害怕不敢逗留,10天後,此人成功脫險,隨即找到了當地派出所,當地派出所立即派人前往,找到該山洞後,他們發現,那裡有成箱的炮彈,上面還有一些奇怪的標誌,出於安全考慮,他們也不敢亂動,拍了照片後馬上聯繫了附近的駐軍,駐軍立即封鎖進山的入口,並上報給瀋陽軍區,軍區的人員通過照片確認,這裡很可能是日本731部隊遺留的一個秘密化學武器製造廠,而且有可能囤積大量的化學武器,由於當地駐軍數量有限,而且並沒有配備足夠的防化設備,所以軍區命令他們按兵不動,同時上報中央軍委和總參防化部隊,防化部隊隨即派遣專家31人以及隨行保護的2個排68名士兵攜帶各種設備先後乘坐直升飛機前往,但是由於當地突降大雪,天氣惡劣,加上雁鳴山一帶電子信號傳播困難,出於安全考慮,後續部隊無法出發,於是,從瀋陽軍區派遣105師98團山地機步一營前往增援護衛,1小時前,機步一營少校營長陳延發回通報,他們已經進入了核心地帶,我軍先期派遣的專家和士兵共99人以及那裡儲存的大量化學炮彈全部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