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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穿衣服的時候還是沒有穿衣服的時候?」李弘突然間問道。
「你……去死!」大來皇女一跺腳,沒踩到無恥之人光著的腳丫子,倒是一隻秀腳因過於用力踩在甲板上,踩的腳底板生疼,而後倔強的忍著腳痛,往船下走去。
「喂,你生什麼氣啊,我又沒說是前兩日你撞見我洗澡的那次,何況那次還是我吃虧了好不好嗎?都被你看光了……」李弘沒想到一說沒穿衣服的事兒,這小鬼子竟然一下子就想起了不該想起的事情來。
「混蛋,你去死!」大來皇女滿面羞紅,氣哼哼的使勁踩著樓梯往下走,仿佛那樓梯就是那個嘴無遮攔之人。
前幾日真是衰到家了,本想趁好長時間沒看見那個混蛋,正好跑進船艙內偷偷的洗個澡。
也怪她自己大意,進去之後就開始脫衣服準備洗澡,等脫的就剩下一條褻褲,胸前的肚兜都已經解開拿在了手裡時,抬頭就看見了一個可惡的面孔,赤裸著的身子滴答著水滴,從裡面浴室方向走了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大來皇女驚嚇的都忘記了,把胸前一對挺翹誘人、如遇細膩的小白兔遮擋住,兩點兒甚至在她尖叫時,跟隨者胸前的小白兔在輕微顫抖。
而某人則是淡然的擦拭著身子,而後穿上褲子,毛巾搭在肩膀上,路過以肚兜擋住胸前旖旎風光的大來皇女時,甚至還不屑地說道:「又不是沒看見過,你叫喚個什麼勁兒,我都讓你看光了,你看我說什麼了嗎?真是小氣!」
「滾,你給我滾!」
大來皇女被這人無恥的樣子氣的渾身發抖,聽到那讓她無地自容,連想死的心都有了的話,當即顧不得自己還手捂著肚兜了,伸開雙手就要去推那人,只是剛一伸手,肚兜就掉到了腳下,立刻又引來了那無恥之人,對著自己胸前搖頭嘖嘖稱嘆。
於是大來皇女便只好穿著褻褲,蹲在地上雙手緊緊捂在胸前,齜牙咧嘴的怒罵著,讓李弘趕緊滾。
也正是因為此事兒,大來皇女如今只要聽到沒穿衣服幾個字,立刻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一蹦老高,凶神惡煞的就想撲過來跟李弘拼命。
三日來,沒能勸服李弘撤兵的大來皇女,窩在船艙里看著那船艙內的一副字畫默默發呆,但外面卻突然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頓時讓她一驚。
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艙門處拉開艙門,看著眾多兵士竟然都在往各自的位置奔去,不由得大驚失色,難道父皇率兵準備與大唐水師開戰了?
但我們有那麼多戰船嗎?十年前被大唐水師大敗,乃至全軍覆沒,整個倭國都沒有像樣的戰船了。
如今這幾年,好不容發展了一些戰船,但前段時間,又被那可惡的人率領著僅僅三艘戰艦,就打得自己水師損失了少一半戰船。
難道現在父皇打算傾全倭國之戰船,要跟大唐水師在海上決一死戰嗎?
想到這裡的大來皇女,立刻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身後的艙門甚至都來不及關,變向最上層的甲板處跑去,哪裡站得高、看得遠,海上好幾里距離外的情形,都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而且那可惡的人手裡,還有一個能縮近遠處事物的東西,拿著那個,甚至能連好幾里外,船上人的樣貌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等她跑到最高的甲板處時,便看見那偉岸結實、充滿了累累傷痕的後背,一頭長髮隨意的束在腦後,手舉著那個縮近遠處事物的東西,正在仔細的觀察著。
大來皇女靜靜的站在樓梯口,望著那偉岸結實、充滿了霸氣威武的後背,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別看平時沒個正形,但一旦正色起來,身上便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了一股讓人心悸的氣勢,像是掌控天下蒼生生死的氣勢。
「出港。」李弘放下望遠鏡,看著朱雀號打出的旗語,而後淡淡的下令道。
不錯,三艘巨艦把倭國人逼急了,如今正集結他們全國之力,打算在海上抗擊大唐水師。
龍舟緩緩的駛離港口,剛剛沉醉在李弘背影發呆的大來皇女,感受到船劇烈的晃動外,一下子便被驚醒了,隨意的看了一眼海面,只見腳下的船正在緩緩往外走。
「喂,你要幹什麼?」大來皇女急急衝到李弘跟前,看了看遠處模糊的三艘大唐巨艦,有看看面色平靜的李弘,急忙問道。
「備戰啊。」李弘看了一眼大來皇女,淡淡說道。
「備戰?什麼意思?」大來皇女心中一驚,父皇不會真打算以卵擊石吧?
大唐雖然只有區區三艘戰艦,但這三艘戰艦,完全是無敵的存在啊,無論倭國有多少船隻飄到海上跟他們作戰,他們都能毫不費力的,給其擊沉的。
是的,不論多少,哪怕是傾全國之力餘下的二百艘戰船,也不是眼前這三艘巨艦的對手的,因為自己的戰船,根本沒辦法接近人家,就被人家打沉沒了。
李弘歪過頭,看著大驚失色的大來皇女,愣了下說道:「你爹發狠了,要跟我大唐水師,要跟本太子玩兒硬碰硬,懂了沒?」
大來皇女此時已經沒心思顧及爹跟父皇這個名詞了,只是突然拉著李弘的手臂,急急說道:「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他們會死的,他們是無辜的,你為何要迎戰!」
「你以為我願意?你爹又不願意給錢,而且也不願意贖人,都說了你在我們的船上,但你爹不聽啊,就是要決戰啊,完全置你的死活不顧啊……」某人痛心疾首、替人家惋惜地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了,你真是你爹親生的嗎?他這麼不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