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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沒明白。」沈君諒看著周圍,那白小姐的十一個人竟然無一受損,而大唐兵士一眨眼的功夫,卻不過只剩下了十幾不到二十人還在苦撐了。
張翌無語的嘆了口氣,警告道:「我告訴你之後,你切記不可驚叫出聲,不然的話,雖然不是殺頭掉腦袋的罪名,但你我絕對不會有機會進入大唐仕途了。」
「哼,三日之前就沒有機會了,你還做夢呢!」沈君諒無語的哼了一聲,埋怨道。
「千里之外的京都長安,一直有一個關於我大唐太子殿下的傳說,雖然不知真假,但是傳的有模有樣兒,與今日,還有三日之前的情形一對比,則是完全契合,你覺得這是巧合嗎?」張翌看了看白純的背影,眼神之中多了一絲敬畏地說道。
「太子殿下的傳說?啊……!」沈君諒再次望向白純的背影,差點兒尖叫出聲,眼中更是寫滿了不可思議跟震驚!
張翌放下第一時間捂住沈君諒嘴的右手,瞪了他一眼繼續低聲說道:「長安一直有傳說,太子殿下身邊有一位白衣白裙、秀髮如瀑,如仙女降臨凡塵俗世的仙子陪侍在旁,而這位仙子跟隨太子殿下多年,甚至有傳說,這位仙子能夠在太子殿下不在東宮時,全權做主東宮的所有事情!就是東宮的三師、三少以及其他東宮官員,見了這位仙子模樣兒的女子,也要尊稱一聲……白!小!姐!」
隨著張翌一字一頓的說道白小姐三字時,沈君諒心裡即驚又喜,但雙腿卻是在目光再次望向白純時,不由自主的有些發軟、顫抖。
「不不不會吧?這怎麼可能?這都是傳說啊。」沈君諒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已經驚喜的帶著哭腔了。
「可不可能我不知道,但世間如此巧合的事情,你認為會有多少?再想想……李……太……公子那日在你那茶樓的神態,面對楊季康發難時泰然自若的神情,想想白小姐為何因為楊季康的買賣一句話,就踢飛了楊季康?還有,今日為何太……李公……公子為何沒來?只是派了白小姐過來?難道還不明白嗎?李公子怕是因為顧及身份的原因,所以才沒有來。」張翌神情沉著,冷靜的分析道。
而此時,楊季康卻是面如死灰,看著五十個大唐兵士躺在地上哀嚎不已,自己也被那白純身邊的一個抓住了手腕,整個人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是不是你私藏武器、戰馬、盔甲,見了官或許就知道了,如今你還要留我嗎?」白純看著被芒種制住的楊季康,淡淡的問道。
「住手!所有人都給我住手!」兩騎戰馬火急火燎的從對面沖了過來,而馬背上的兩人,滿頭大汗,神情驚慌,扯破了嗓子地喊道。
楊季康回頭一看,遠遠就看清了馬背上的兩個人影,一個乃是折衝都尉郭侍封,另外一個則是杭州長吏魏思溫,兩人此時在馬背上都是氣喘吁吁,神情緊張又凝重。
待兩騎戰馬接近高台時,兩人立刻減緩馬速,不等戰馬停穩,便飛快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而後急急向高台這邊飛奔而來。
「看見了嗎?杭州長吏、唯一的上折衝府都尉過來了,你以為他們相信你的讒言佞語,會認同你的一面之詞?」楊季康臉上的神情在見到兩人遠遠奔過來時,又變成了笑意盈盈的樣子。
「對了,白小姐,本公子忘了跟你說了,楊某借兵的時候,就是郭都尉親自借於我的,現在你還怎麼誣陷我?還不讓你的人放手?」楊季康看著魏思溫、郭侍封急急奔過來,幸災樂禍道。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第一山殿前,傳來了整齊的步伐聲音,轟轟轟的步伐聲,震動的腳下青石板地面,仿佛都跟著在顫動。
楊季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他還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有面子,李崇義、魏思溫、就連郭侍封,對自己竟然是如此仗義,在關鍵時刻,又給自己帶來了更大的陣勢,來給自己助威!
這時候,他不得不感嘆,有一個擔任吏部侍郎的父親,有一個擔任太子少師的叔父,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無關人等,速速離開!」魏思溫站在了高台之上,看著下面目瞪口呆的人群,紛紛望向自己身後時,重重的喘了口氣,大聲的對台下的所有人吼道。
隨著魏思溫的大聲喊叫,只見幾百兵士從第一道山殿側面,帶著肅穆的殺氣轟轟的跑了過來,而後在他們的維持下,台下所有的人,被他們清了個乾淨,一個也沒留。
「小子楊季康,見過魏大人、見過郭將軍,今日之恩,小子沒齒難忘,定會如實稟告家父與叔父,到時候,小子自然是會替二位多多美言幾句,自然,也不會忘了譙國公對小子平日裡的照顧。」楊季康被芒種鬆開了手腕,整理了下衣衫,傲然的走到魏思溫、郭侍封跟前,誠懇地說道。
但接下來魏思溫跟郭侍封的舉動,驚的楊季康差點兒把眼珠子掉在了地上。
「臣魏思溫、末將郭侍封見過白小姐,譙國公正在趕來的路上,今日之事兒,全是臣等人之錯,驚擾了白小姐,臣等罪該萬死!」魏思維、郭侍封不理會楊季康,而是看著從他們到來後,正眼都沒有瞧上他們一眼的白純,恭敬的行禮說道。
「奴婢不敢,今日叨擾了兩位,還望莫要怪罪。」白純淡淡地說道,而後便看見剛才魏思溫、郭侍封出現的拐角處,一頂文轎急急向這邊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