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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那本宮就找人試試,看看是不是就真的沒有人仿製出來。唉……話說回來,太乙城在你手,本宮很是放心,但……太子馬上就要繼位了,這心性依然是如此頑劣,我是真擔心繼位之後,會變本加厲。東宮內的所有人,包括太子妃婉瑩在內,都沒人能夠勸說的了他,平日裡除了我,他對你的話倒是多有幾分在意,所以往後你即便暫時無法放棄太乙城,但你也要多出一些心思來在李弘的身上,可不能任由著他還像現在這般。往後啊,我可就不能像現在這般訓斥他了,畢竟是皇帝……」
「皇后您就放心吧,太子殿下一項忠孝有嘉,特別是對您跟陛下,雖然平日裡會胡鬧一些,但正事兒上,皇后您心裡也應該很清楚,放眼我大唐,只怕在太子殿下心裡,能夠讓太子殿下在意的,您應該是當屬第一位了,就是陛下也得排在您之下了。日後如果太子殿下有什麼行為,奴婢必定會告訴皇后您,到時候怕是少不了讓您動怒了。」
「淨說一些寬慰的話語,罷了,明日你就陪著他前往太乙城吧,至於其他人,都給本宮在東宮呆著,任何人都不准許跟著前往。包括你們兩個小東西!」武媚說著便用指頭點了點旁邊的李燁跟李葉。
第875章 紀年法則
武媚的一番話,像是為未來的皇宮定下了基調一樣,同時也正式的在東宮幾女的面前,正式確立了奴婢白純在東宮的地位。
雖然這些年即便是武媚不如此做,白純在東宮或哪怕是大明宮的地位,也是無人能夠比肩,更別提超越了。
但在紫宸殿前,掌管後宮所有事宜的皇后,當著東宮所有太子妃嬪的面,與白純如此交心的談話,更像是冊封一般,正式確立了白純的地位。
不得不說,就是武媚都有些佩服李弘這當年小小年紀的無意為之,同時也是極為佩服白純的淡然處之的心態。
兩人由當年的不打不相識,到並肩作戰、相濡以沫,再到如今的琴瑟和鳴一般的默契與在意彼此,竟然陰差陽錯的,使得原本應該充滿明爭暗鬥的東宮後宮,因為白純的存在,而變得和諧美滿。
就正是因為白純的存在,特別是她那要名份沒有名份,要品級沒有品級的身份,竟然出其不意的成了東宮後宮裡的女人們的定海神針。
也正是因為她白純的存在,讓其他無論是裴婉瑩還是安小河,抑或是陳清函、夜月、顏令賓等,都失去了在李弘面前爭寵的心思。
畢竟,無論她們如何爭寵,總是有一個無名無份,甚至常常不在東宮居住,而是單獨居住在皇城外濮王府的白純,穩穩的壓在她們頭上,如此也就讓她們的爭寵變得失去了意義,因為即便是成為了太子妃,即便是成為了可以與太子妃並肩的品級,對她們來說,都還不如一個無名無份的白純在太子殿下跟前得恩寵。
加上白純天生不爭世事的性格,手裡面又從一開始就握著太子殿下賦予的絕對權利,加上又有強大的太乙城作為支撐,皇帝、皇后都對她另眼相看,如此一來,誰人還能夠敢跟她一較高下?
何況白純自己也已經做出了絕對的犧牲,那就是她的奴婢身份,任憑任何人勸說,都無法讓她改變,她自己本身對她現在身份現狀的滿意。
太子的儀仗如今是李弘出門必不可少的,必定很快就要登基為帝了,再也不能像從前那般,任由著他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獨來獨往了。
五十人的親衛隊,已經是皇室跟太子詹事能夠容忍的底線了,再加上尉屠耆以及花孟與驚蟄,李弘攜著白純,乘坐著太子的車駕,便穿過長安城,往好久都不曾前往的太乙城方向而去。
袁天罡、李淳風二人,身為私下與太子殿下交往過密的道士,特別是李淳風,隨著前兩年的第一次大航海,為大唐一些嚮往大海、喜歡征服大海的學子們,開創了一條史無前例的航海之路後,其名望已經是遠遠超過了袁天罡。
如今大唐的航海史冊上,怕是沒有人能夠與他李淳風一較高下,特別是隨著其他學子的航海,陸陸續續的發現著更多的大陸,更多的新物種被帶回大唐,已經使得大唐真正的成為了一個物質豐富的國度。
如此一來,也就是李淳風與袁天罡,帶著各自的兒子,提前三天便來到了太乙城,早早就回到了離皇室避暑的翠微宮,不遠的宗聖宮,也是當年太子殿下李弘與母后武媚遊玩兒終南山時,遇刺後養傷的地方。
「改年號?改什麼年號?太子登基後,年號本就應該改的,但你說不是這種以皇帝登基的年號,那是什麼年號?」袁天罡看著不遠處的翠微宮,漸漸升起了青煙裊裊,知道今日乃是太子殿下到翠微宮的日子。
「也不是更改年號,殿下的意思是……在年號的基礎上,再增加一種更為廣泛的計算方式。」李淳風翻閱著手裡的書籍,抬頭看了一眼翠微宮後,思索著說道:「殿下的意思是,如今我們在說起年份時,總是會用起年號,即便是前幾百年的事情,也是如此,不易記錄,更不易讓他國接受我們的傳統,以及啟用我們的文化。」
「所以呢?如何改?怎麼改?改成什麼樣兒的?這些都是祖宗留下來的,如此大費周折的改動,會不會引起他人對殿下的不滿?畢竟剛一登基,改年號是規矩,但這紀元又該如何改?用了千年的傳統,豈是如此容易更改的?」袁天罡一臉凝重,搞不明白李淳風為何要應太子殿下這份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