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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今裴婉瑩跟顏令賓二人,特別是顏令賓,每次看見太子殿下沖她嘿嘿發笑,就不由自主的渾身燥熱,雙腿發軟。
因為每一次太子殿下從月亮門處看完安姐姐與陳妹妹,最後都會拉著她回房間折騰半天,而每次這個時候,裴婉瑩有時候會過來解圍。
但時日一長,加上太子殿下的要求越來越多,甚至一度一覺醒來,裴婉瑩與顏令賓竟然赤裸著相擁在床上睡覺,可憐的太子殿下自己卻抱著枕頭在床的另外一側後,裴婉瑩就再也不願意與顏令賓一同侍寢太子殿下了。
因為此事兒,裴婉瑩與顏令賓還曾出宮前往濮王府找白純求救,希望能夠找個辦法,把太子殿下一見完安小河跟陳清菡後,就發獸慾的毛病怎麼能緩解一下。
但令兩女沒想到的是,白純卻是輕飄飄的用手指指了指,正在給她們親自端茶倒水的夜月,意思是:把這隻未經人事的小綿羊送入虎口怎麼樣兒?
兩女沒想到白純竟然這麼陰險,齊齊打了個寒蟬後,就再也不敢問白純此事兒了。
而給三女倒水的夜月,也是面對白純微笑著指向她的手,卻感覺到了像是被弓弩盯住了一樣,從心底冒著一股不安感。
夜月之所以能夠讓裴婉瑩跟顏令賓感到害怕,是因為這個未經人事的處子,確實有著非常人一般開放的態度,甚至有一次在聽她們幾人說著房事兒時,竟然來了一句:你們幾人一同侍寢,難道還怕他一人?要是我,就拉著你們一起去!
所以不光是裴婉瑩跟顏令賓,就是白純也被夜月那讓人咋舌的話語,嚇的冒起一層冷汗的同時,心裡竟然還偷偷想像著幾女赤裸著白花花的身體,橫陳在床上時,那讓人滿面羞紅、渾身發熱的畫面了。
但從那以後,裴婉瑩跟顏令賓對夜月,則是敬而遠之,能離多遠離多遠,深怕有朝一日,太子殿下收伏了這個妖女之後,她們會連帶著倒霉,被太子與她合起伙來欺負,而後作出更多羞人的事情來。
畢竟,當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目光炯炯,神情認真專注,摟著你的肩膀跟你說這樣的話時,想必,只要是一個同性,怕是都會受不了這樣的驚人之舉!
大享齊人之福沒有達到的某人,不等前往濮王府,濮王府的主人白純,便獨自一人來到了東宮內。
李弘剛剛從大明宮走到東宮麗正殿,就看見裴婉瑩正陪著白純在沙發上說說笑笑,而那個一向作為白純尾巴的妖女夜月,這一次卻沒有跟著過來,這讓他心裡不由得有些好奇,那妖女怎麼了?
元日大朝會還有三日便會開始,而如今的長安城內則是熱火朝天,到處都是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氣氛,人來人往的長安城大街小巷內,無論是黎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都是一臉笑意盈盈的和氣模樣兒。
皇室宗親、貴族豪門、勛貴世家的府邸早早就已經張燈結彩,連帶著普通百姓的民居,以及各個商鋪,都是比往年早了一天的開始布置著元日的喜慶氛圍。
相比於往年,今年湧入長安城的外國客商、旅人,以及各國使臣則是比往年多了很多,長安內城的東西兩市,里三層外三層的人們中,往往裡面都會參雜著服飾各異的外國商人或者是使臣。
而在長安外城的東西兩市,更是擠滿了各國各式各樣的商人與遊人,整個長安城就像是一鍋沸騰了的開水,站在大明宮最高的建築物空中樓閣最高一層,拿著望遠鏡往下鳥瞰,能夠看見的除了人頭還是人頭。
而在長安城的灞橋之上,這個如今可以當作長安城進城的必經之路的名橋之上,站著一位不斷蹦蹦跳跳、眺望遠方的身材高挑的女子:夜月!
旁邊的馬車、車夫等,則都是正宗的皇家宮人,就連馬車上的標識,也是霸氣又顯赫的表明了其東宮的身份。
夜月不住的眺望著遠方,自然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李弘的死對頭,她同父同母的哥哥要來了,而且如果不出所料,這一次還會有一個讓她極其討厭的人跟著一同過來。
雖然極其討厭此人,但出於禮節,加上這一次能夠順利到達長安,還是她哥哥幫忙的功勞,所以,她不得不來到長安城外的灞橋之上,迎接自己的親哥哥薩利赫。
薩利赫自從進入長安地界後,臉色就變得陰沉了下來,時不時還會從鼻尖處冷哼一聲,不知道在腦海里或者是心裡,對誰表達著什麼不滿。
而在他的旁邊,則是一位與他年歲相差無幾的年輕人,俊秀的外表加上修長的身材,除了神情之間稍微有一些輕浮之外,與薩利赫一樣,完全是十足的美男子。
哪怕是用唐人審美的眼光來看,也不可否認,無論是薩利赫,還是他旁邊的男子,則是都稱得上是風流倜儻、儒雅俊秀。
「大唐確實很大,不過看樣子比起我們大食,並沒有顯出你說的富強樣子來。不過倒是看你的樣子,看來上一次來大唐,顯然這裡發生讓你感到不愉快的事情,是嗎?」薩利赫旁邊的年輕人,根本不在乎他王子的身份,語氣隨意地說道,像是很喜歡挑起薩利赫的火氣。
薩利赫面無表情的扭頭看著年輕人蘇丹,深邃的眼睛直視著,但卻無法給蘇丹帶來哪怕一點點的壓迫感。
「我警告你,別小看大唐,大唐遠不是你想的那麼弱小,吐火羅被他們占去了大半土地,我們在與他們的交戰中兵敗,並不是偶然,他們的安西四鎮如堡壘一樣的防禦設施,只要你蘇丹不是瞎子、蠢貨,應該能夠看出來,大唐很強大。」薩利赫收回視線,直視前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