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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衛平想,這個趙勇剛對他的女朋友也太好了,什麼信息都要告訴她,她為什麼不說自然語言而用數據流直接和自己通訊呢?他的主機在思考的同時也用藍牙給吳克芬回復了,“我和勇剛說過,我和斯捷潘去東俄共青城了,我遇到了點意外,斯捷潘失蹤了,我的電池耗盡直接從共青城穿越回來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吳克芬和劉衛平的對話飛快,一來一去的當口,林雙棉和劉思荃的腳還沒有邁出第一步,“我是問你怎麼回來的?”
劉衛平的主機卡頓了一下,“我當然是穿越回來的,勇剛肯定告訴你了吧?”
“不是,是秦盛榮告訴我了!”
劉衛平的主機卡的更厲害了,他控制身體平衡的陀螺傳感器幾乎死機,身體一晃快要倒了下來,還好林雙棉和劉思荃已經已經轉過身子向門外走去。劉衛平身體的細小變化逃不過吳克芬尖利的雙眼,“你別怕,盛榮和我們都是智人,他非常關心你,他最後給你發送從黑水觀察哨逃生的信號,一直沒有你的反饋,他告訴我你的屍體被運到哈巴羅夫斯克肢解了,讓我一直守候在這兒,再過幾天你如果還沒有穿越回來,只能喚醒你這具身軀了。”
“秦盛榮在網絡里無所不在,他難道不知道我已經回來了?”
“趙勇剛將克里福德大廈十四層安置了最強大的防火牆,秦哥還有外人是不可能知道我們幹些什麼的。”
“那麼你就是秦盛榮的第五縱隊咯?”
看到劉衛平揶揄自己的句子傳過來,吳克芬也不尷尬,“我會將你回來的消息想辦法告訴秦哥的,你放心,你在共青城的經歷別人是不會知道的。”
剎那間,林雙棉已經走到門口,她回過頭來,“克芬,我們一起走吧?”吳克芬一甩頭髮轉身跟了出來,留下了還在獨自飛快計算的劉衛平。
劉衛平思考了片刻,不知道什麼理由,他決定守口如瓶,包括對趙勇剛。
劉衛平整理了一下思路,將主機中的任務排出了輕重緩急,當然劉思荃才是第一要務,去他的體細胞生長調節劑,趙勇剛太自私了。想到這,劉衛平打開了在全蘇無線電工程研究所拍攝的日誌記錄來。
有了無線能源信息網,劉衛平沒有費多大力氣就將日誌記錄上的俄語看懂了,整個日誌記錄已經發霉了,前面幾頁已經破爛不嵌,最後的記錄因為夾在裡面的活頁上稍微好點,儘管有幾個單詞被霉點遮住了,劉衛平利用自己量子計算機強大的統計能力也將空缺的單詞填上了。
他的量子計算機將俄文轉譯成中文後,劉衛平第一眼看到的是日誌下面的簽名雅可夫?澤爾多維奇。
劉衛平第一時間就從自己的記憶中匹配到了澤爾多維奇,正是1987年2月12日,這一天劉衛平知道是採集到自己腦電波的日子,可為什麼會有澤爾多維奇的資料呢?
劉衛平啟動了搜尋引擎,經過一段網絡爬行後,他找到了原因,原來日本nhk電視台在2月12日那天播放了澤爾多維奇去世消息,也許自己查找過澤爾多維奇資料吧,劉衛平想到這又到搜尋引擎中將澤爾多維奇的資料重新過了一遍。
原來這位老兄還是蘇聯氫彈的研究骨幹,他最牛的是指出了銀河系中的x射線來之雙星系統中的質量較小恆星被質量較大的恆星吸收質量釋放出來的。
真是有趣,劉衛平在量子計算機中迅速建立了一個雙星系統演化模型,一個質量大的已經變成了緻密的中子星,另外一個密度較小,但是已經燃燒得差不多變成了白矮星,外殼是膨脹的紅巨星,兩顆星誰也離不開誰,互相吸引饒著共同的軸心旋轉,稀薄的紅巨星物質被中子星吸引,向宇宙中不斷輻射強大的x射線。
劉衛平幾乎都忘了再查看日誌資料,澤爾多維奇理論讓他著了迷,有了量子計算機和無線能源信息網,他一個智人就可以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可惜,他的超大容量存儲和超強處理器都對他設定的三個初始化問題無能為力,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到哪裡去?
劉衛平發現自己的量子計算機又超負載了,這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忙關掉了雙星系統演化模型,重新查看起澤爾多維奇的日誌記錄來。
澤爾多維奇的日誌表明廢棄的弧線3雷達被重新用來檢驗六十年代的腦電波研究,不過實驗對象變成了動物,2月12日這一天,他們通過弧線3雷達發射出了模擬猴子腦部活動的電波,想觀察在雷達輻射範圍內猴子的反應,內容僅此而已。
劉衛平想起了在全蘇無線電研究所示波器上發現接受到的斯捷潘腦電波,原來並非是空穴來風,蘇聯人看來走到了美國人前面,他們既然能用信號影響動物活動,至少掌握了動物腦波的某些密碼!
劉衛平興奮起來,這本日誌就是無價之寶,裡面一定還有更大價值的東西!他盯著2月12日的記錄,不停的想著辦法,是鉛筆筆跡!利用質譜儀一定可以將前面的石墨筆跡找出來!劉衛平在太空實驗電站受過質譜儀的操作訓練,自然想到了這個辦法。
他又懊悔起來,真是可惜,日誌沒有從共青城帶出來,難道再去一趟共青城,這也太危險了。劉衛平猶豫了一會兒,他決定還是利用現有的知識入手,既然動物的腦電波信號可以被識別出來,人類一定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