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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忠道撫掌大笑,“既然這樣,我們何不試試,我來給你們投資,如果讓計算機讀懂人類大腦,這可是劃時代的發明啊,我們伊藤商社可以一舉超越沃爾瑪成為世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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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身世
聽到伊藤的提議,石田崇光求之不得,他帶頭答應,忙說了聲,“好!”
中村純一見劉衛平不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林雙棉,便開玩笑道,“中本君,你們《紅樓夢》里有句話叫什麼天上掉下來的林妹妹,是不是?”
劉衛平和林雙棉臉一起紅了,阿桑齊不知所以,一臉茫然。
劉衛平忙說道,“既然教授願意實驗,我願意加入,貢獻點力量。”
這時候,天色已晚,石田崇光說道,“我們分頭想一想怎麼啟動,下周一的時候再碰頭如何?”
眾人都說可以便散了。劉衛平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他對林雙棉說道,“林小姐我們一起再走走吧。”林雙棉大方一聲好啊,阿桑齊剛想開口,林雙棉已經和劉衛平朝東大方向走去。
“早上看到你用毛筆簽名,還以為你是日本人。”林雙棉先開了口。
“哦,這是石田教授給我起的名,我想在日本用這樣人名地道點,不會受人眼光。”劉衛平解釋道,“林小姐,我有個前輩的女兒名字也和你一樣呢。”
“這麼巧的事情?像我這樣的名字在中國很普遍吧?”林雙棉又笑了。
“真的,我聽我父親說,小的時候,有個北京的畫家下放到我們村,住在我家裡,他有個女兒也叫林雙棉,只是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女兒。”
林雙棉聽的身體輕輕一震,“他叫林森,是我的生父。”
劉衛平聽林雙棉這麼說,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他們默默前行,其實各自心潮澎湃,一會來到了東大赤門,林雙棉找了一處長凳坐下,劉衛平也跟著坐了下來,還是林雙棉先說話了,“和我說說我爸爸的事情吧?”
劉衛平搓搓手,“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你爸爸到我們家的時候,我三歲不到,他去世的時候我才五歲。我知道的都是聽我父親和村里人說的。”
劉衛平開始娓娓道來,原來,林森年輕時在英國留學,解放後回國分在了中央美院教西方油畫,他按照學校要求創作了一幅反映社會主義大生產的油畫,因為把一個工人畫的比旁邊的農民高,被劃成了****,說是挑撥工農關係。
林森被下放到了河南信陽模範人民公社劉家店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公社裡將他安排在又紅又專的劉春陽家裡。
那時候林森和妻子高鳳霞結婚剛生下林雙棉,留下高鳳霞和林雙棉母女兩人呆在北京。林森到了劉家店被編到公社裡勞動種地養牲口,他哪裡能幹得了這些事情,晚上就著油燈教劉衛平說話認字卻是得心應手,劉春陽夫婦也對他照顧有加。
林森對農村生活很難適應,加上水土不服,沒多久生了大脖子病,因為他是個****,公社裡的赤腳醫生亂開了幾副藥,最後林森不治身亡。
“我就聽老人們說得這些,還真要感謝你爸爸,沒有他我還沒機會到這兒來留學。”劉衛平說完才發現眼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從林雙棉的臉上滾了下來。
劉衛平掏出手帕遞了過去,林雙棉擦了眼淚,“謝謝你,我第一次聽到有人講我爸爸,不講這些悲傷的事情了,和我說說你自己吧。”
“我?我也不知道從哪裡說起。”劉衛平靦腆的笑了笑。
“就說說你的名字吧。”林雙棉提議。
“中本聰嗎?是石田教授給我起的日文名字。”劉衛平答道。
“不,我說的是你的中文名字。”林雙棉糾正道。
“哦,你說劉衛平?那要從我的生日講起了,也是母親講給我的聽的。”劉衛平不再靦腆,侃侃道來給林雙棉聽。
“我生於1954年6月7日,這一天英國計算機專家圖靈服毒自殺了,許多交大同事還嘲笑我是圖靈投的胎,不過我那天真的是早產了。”看到林雙棉聽的入神,劉衛平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下去。
“我有個哥哥在朝鮮戰場上救了一落水小孩犧牲了,信陽民政局來通知那天,我媽媽早產了。我哥哥叫衛國,我媽請民政局的同志起名,那個同志說朝鮮和平協定簽定了,就給我起名衛平,就是保衛和平的意思。”
“我聽中學歷史課老師說那是停戰協定,就是暫時和平的意思。”林雙棉插話道,“不過聽你的故事也蠻慘的。”
“你呢?為什麼叫雙棉?”劉衛平問道。
“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林雙棉輕輕說道,“爸爸是嶺南人,他思念老家院子裡的兩個木棉樹,便給我起名雙棉。不過我生下來沒多久,爸爸就被抓去你的老家。”
“媽媽帶著年幼的我一路討飯回到廣東老家,從深圳尖沙角游海潛逃香港,那天風浪很大,媽媽精闢力竭溺海而死,我放在木盆里的僥倖活了下來。”
“我漂到香港後被救起,媽媽在盆里留了身世,後來我的名字見報,正好被爸爸的同鄉林明海看到,他不忍我們家悲慘,正好他太太何英姿不能生育,便尋著報紙認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