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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衛平不答話了，從群力科技的天線塔中一點信息也沒有，S1000機器人的身體眼看著就要進到群力科技的大門了，趙勇剛從天線中似乎都能感受道硬質合金巨輥的低頻振動。“不好!”趙勇剛獨自後悔道，“S1000機器人的處理器太弱了，根本不可能在這麼段的時間內完成加密運算，八成是死機了!”
果然，劉衛平宕機了!他已經無法感知自己就要進入鬼門關了。
緊急之下，趙勇剛打開了貴嶼地區的換流站，他剛剛想關閉換流站，阿雷西博天文台代理人視野中抗議的人群臉部特寫傳了進來，後排的幾個人當中顯然是反對者，他們依然滿臉怒火不知疲倦的對著台上的趙勇剛揮舞著拳頭。
趙勇剛猶豫了一下，如果突然關閉貴嶼電力供應，不知道那裡的人類世界又要又什麼事故發生了，實在不能在冒險犯眾怒了。但劉衛平前面的一個S1000機器人屍體半個身體已經被巨輥吞了進去，後面半個身體像是還魂通電一般，兩個手臂在空中狂舞，馬上就是劉衛平了!
緊要的關頭，趙勇剛作了個模糊的判斷，下達了電壓減半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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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情感算法
隨著趙勇剛指令的下達，貴嶼換流站的主機立即將整個地區的高壓直流電降低了一半。頓時劉衛平前面的那個S1000機器人不再動彈，它夾在巨輥中間進退不得。控制巨輥的主機十分聰明，它檢測到了力矩已經過載，立即開起倒車將S1000機器人退了出來。
就見S1000機器人半個殘缺的身子剛剛退出來一點，巨輥又反轉過來，猛得將S1000機器人吞了進去。但是這一招並不奏效，整個貴嶼地區得電壓降低了一般，巨輥得功率只有原來得兩層半，怎麼也吞不進S1000機器人。
這下可救了劉衛平，但劉衛平並不知曉這一驚險時刻，他確實處理加密數據得時候宕機了，壓根來不及處理各個傳感器得信號。
前面得S1000機器人折騰了好一會兒，劉衛平才解碼出延遲信號。看到延遲信號中的S1000機器人卡在巨輥中進退不得，劉衛平欣喜若狂，急忙連接上了前面趙勇剛發來新的上載地址。
群力科技拆解工廠內的診斷程序卻在拼命計算，它試圖找到問題所在，對於它來說找到直接原因非常容易，從換流站輸送出來的電壓已經減半了，但是背後是什麼原因卻不得而知了。情況馬上報告到了群力科技的新掌門人，自從王群在貝加爾湖水下軍事基地遇難依賴，群力科技已經幾易其主，新上任的得到了診斷程序的報告一邊急急忙忙和土星能源交涉，一邊啟動群力科技的內部儲能站。
過了三分鐘的樣子，就聽見一陣清脆的金屬斷裂聲，劉衛平前面的S1000機器人已經被吞進了巨輥。一剎那間，劉衛平的身軀也卷進了巨輥，不過這一刻，劉衛平所有的數據已經避開了無線能源信息網絡的防火牆，全部上載到了克里福德廣場的服器中，準確的說是在十三層的辦公室中。
劉衛平一睜眼，有些蒼老的趙勇剛遞給他一杯水。劉衛平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他打量了趙勇剛又打量了自己，和當年第一次在克里福德廣場兩人見面是一模一樣，外面是漆黑的夜空，遠處無數的無人駕駛飛機正排著隊越過金門大橋。
“教授，剛才太倉促了，還沒有來得及給你訂購皮諾生物最新的軀體，只能使用以前的存貨了。”趙勇剛說話間把手中的水杯遞了過來，“喝了吧，這是葡萄糖溶液，你的身體還只能使用生物電池。”
劉衛平檢查了自己的電量，已經在一閃一閃的報警了，他連忙接過趙勇剛手中的水杯一飲而盡。“勇剛，謝謝你關鍵時候出手，我很好奇，到底哪個是你的真身?你不是還在阿雷西沃小鎮嗎?”
“哈哈哈!”趙勇剛仰天大笑起來，“教授，實不相瞞，你見到的不過是我的一個代理人而已，我已經創造了幾十個這樣的軀體，阿雷西沃小鎮那個也是我，我要在那裡呆半個月呢，每天發射秦盛榮數據的窗口時間只有一刻鐘。”
“這也可以?不同的代理人之間如何同步數據?這樣你的人格要分裂的。”
“這不太簡單!”趙勇剛說話間用雷射三維投影模擬出了他和代理的關係拓撲圖，“其實所有代理人的數據都在這座大廈的地下室伺服器上面，上面有主程序控制著各個代理人的一言一行，處理他們身體各個傳感器收集來的信息，這些代理人不過是客戶端而已。”
“這太可怕了!”劉衛平說出了他的擔憂，“理論上你可以無線複製了。”
“這有什麼!你沒看到皮諾生物生產的哪些半機械人，哪些受傷的人類通過你的腦波交換貼將自己改造的面目全非，有些人雙腳變成了履帶驅動，還有些人的身體專門背個天線以偷窺為樂，如今的世道已經完全變了，我這點小小的創新算得了什麼?”
劉衛平對趙勇剛得話顯得不以為然，“勇剛，你剛才在阿雷西沃天文台得演講中也說了，我們數字智人和模擬智人同生物智人一樣，都是上帝得傑作，生命是唯一的，如果像你這樣，簡直是褻瀆生命。”
“好了好了，教授，我不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了，”趙勇剛打著哈哈將劉衛平塞唐過去，他實際上所有的精力都重新分析民調數據了，但十三層的代理人依舊輕鬆的問道，“教授，你後面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