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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
紅衣終於聽懂了范斯特話語之中的意思,也明白了蕭魁因現在正在那間名為“末日酒館”的酒吧里做什麼。
“誰允許他做我的屬下了?”紅衣怒不可言,沖范斯特吼道:“誰告訴你我有那種白痴一樣的扈從屬下了?”
范斯特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見的一切!
那位自大的紅衣,那位強大的紅衣,那位說話從來懶得多說一個字的冷漠紅衣,現在竟然會像是一個心愛玩具被人奪走的小女孩,將憤怒完完全全的寫在臉上。
“你說他在哪?”紅衣咬著牙,又問了一句。
范斯特呆滯的張開嘴,重複了一遍“末日酒館”的位置,然後紅衣如一陣煙一般消失在眼前。
久經情場的范斯特再了解不過紅衣之前的那種表情了,好像只有深陷愛河的女人,才會在聽到自己男人與其他女人鬼混的時候出現的憤怒。
范斯特一直以為,這個蕭魁因,不過只是紅衣終於找到的一個面首而已,可實際上……好像完全不是那樣。
第一百零五章 紅衣的心事(上)
第一百零五章紅衣的心事(上)
事情並沒有按照范斯特的估算的那樣發生,在紅衣趕到末日酒館的時候,酒吧內,一切狼藉早已經被收拾妥當。
蕭魁因呆滯的坐在空蕩蕩的酒吧內,桌子前,放滿了精緻的小麥麵包。
只是酒吧內,那荷爾蒙燃燒後的緋糜氣味還隱隱存在在酒吧內的空氣之中,紅衣直接推開了虛掩的酒吧大門,就看見酒吧內只有蕭魁因一個人,而吧檯上,只有一個正在收拾東西的矮子。
吧檯上的矮子正是銘澤,他不留痕跡的抬頭掃視了一眼,那熟悉的鮮紅色,那熟悉的相貌,果然是她!
銘澤握住酒瓶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一些,但最終還是鬆開,然後把酒瓶收好後,沖剛進門的紅衣問道:“客人需要點什麼?”
紅衣看都沒看銘澤一眼,這酒吧內的空氣,實在太噁心了,讓紅衣忍不住把其餘冰落沼澤的惡臭氣味聯繫在了一起。
“你在這做什麼?”
紅衣問道。
蕭魁因呆滯的表情好像羅伯特附體,全然沒聽見紅衣的問話。
“這是哪裡來的客人?”這時候,穿戴整齊的女老闆諾蘭終於從酒吧內屋走了出來,看著剛進酒吧的紅衣,風情萬種的笑著。
“這裡先前發生了什麼?”紅衣皺著眉頭,事情好像沒有像她想的那樣發展,“我是聯邦中校,你可以告訴我。”
紅衣沒有出示任何表明身份的證據,也絲毫沒有想過對方很有可能完全不相信一個如此年輕的姑娘會成為聯邦的一名中校,強大的口氣與極端自我的自信,就是證據。
紅衣說自己是中校,那她就是中校,哪怕紅衣說自己是聯邦將軍,聽到的人,也沒誰會不相信。
諾蘭看了眼蕭魁因,內心早已經震驚不已,但表面上,依然滴水不漏,微笑著說道:“這位大人殺了軍方的士兵與軍官……”
“因為你?”紅衣絲毫不客氣的指責道。
諾蘭只覺得被紅衣這麼一指心臟都要跳出來了,笑容僵硬在臉上,緩緩道:“是,是……”
紅衣往前走了半步——先前離開的矮子銘澤這時候出現在諾蘭的身邊,順著諾蘭的話說了下去:“是因為這位客人殺了道格上尉的弟弟,第二城內出了名的痞子皮革,所以道格上尉為弟弟找公道,而這位客人又殺了道格上尉。”
紅衣盯著銘澤看了又看,銘澤一臉平靜。
半響。
紅衣臉上陰雲散去,揮揮手。
“算了,都是小事。”轉過身,紅衣拉住蕭魁因,“走,跟我去科研中心接羅伯特與你妹妹。”
蕭魁因終於從呆滯之中回過神來,被紅衣拉住了自己的手,跟著紅衣就往酒吧外走去。
離開前,蕭魁因又看了一眼酒吧內,彷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的諾蘭。
等待蕭魁因與紅衣離開了半天之後,銘澤才開口說道:“好了,紅衣不會再聽到酒吧內的聲音了。”
“那,那個女孩真就是紅衣?”諾蘭捂住嘴,不敢相信。
“除了她,誰還會有那樣的自信?”銘澤咬了咬牙,他想殺紅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若不是因為當初暗殺紅衣,他又怎麼會從一個高高在上的聯邦少校,變成一個混跡在市井之中的酒吧夥計?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刺殺她啊?”諾蘭看了看這個在自己身邊已經呆了好久的矮子,可總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看不懂他。
銘澤呵呵一笑,不說話。
諾蘭也不再問。
這個問題諾蘭不該問,所以銘澤當沒聽見,諾蘭當自己沒問過,這種默契,是兩個人很早就培養出來的。
好像想起自己之前的放。盪,諾蘭捧住臉,呻吟道:“我怎麼可能醉成那樣……”
銘澤皺眉道:“應該是范斯特那傢伙搞得鬼。”
“范斯特?”諾蘭楞了一下。
銘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紅衣之所以回來,肯定跟范斯特有著不小的關係,我不知道範斯特想做什麼所以只能先讓你們中止做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