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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要興旺發達,靠的就是“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如果一家有三個拿得出手的女兒,又怎麼可能不分開嫁到三個可以為自己家帶來最大利益的家族去呢?
畢竟高汶的家族只是王室的遠親,還不可能讓哪個門當戶對的家族把寶全部押在他們的身上。論起身份血統來說,王室的遠親不光遍布英國上層社會,甚至還遍布整個歐洲上層社會。相對來說,高汶這層遠親關係還是屬於那種能拿得出手,相當近的遠親了。
高汶可以找到一個門當戶對的對象,但他這兩個無法繼承家族的弟弟可沒有那麼大的投資價值。就算他們兩個現在也是圓桌騎士,但畢竟現在的圓桌騎士基本上只代表一個武爵,沒有可以不斷積累傳承下去的新領地。
既得利益早已分配光了,潛在利益也已經按照各自的實力被預定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這些圓桌騎士們所在的家族。除非有什麼足以導致既得利益群體大洗牌的動亂,否則新勢力已經基本不可能出現了,因此家族的次子們通常也只能做為支脈依靠著家族存在下去。
“這次回去,我也看看家族安排的相親對象吧。”
看到兩個弟弟能夠找到自己心愛的人,此前雖然也沒有明說,但是那顆年輕的心還是多少會對被安排好的政治聯姻有所牴觸的高汶這樣想到。畢竟上層社會的遊戲規則就是這樣,想要進來玩,就必須要遵守這個規則。所有想要改變它的人,就會受到秩序維護者們的一致攻擊。
也正是因為這樣,不管時代怎麼變,不管有多少皇帝上台了又垮台了,不管有多少家族興旺了又衰敗了,上層社會始終是上層社會,統治階級始終是統治階級。
在可以允許的範圍內,找到一個自己還算滿意的對象也不錯。作為一個需要承擔家族的榮耀和重擔,開拓家族新的未來的第一繼承人,高汶已經有了相當的覺悟了。雖然過去還是不自覺地想要躲避,但是兩個兄弟就要結婚,他好像也真正看開了什麼。
“蘭斯洛特他們這是在幹什麼?你們難道要叛變嗎”
過了沒多久,在演武場內,高汶咆哮著質問起臉色變幻不定地站在他身前不遠處的蘭斯洛特。兩人的不遠處,流血負傷的加赫里斯和加雷思,與候補圓桌騎士拉文和尤瑞正在進行生死搏鬥。
當高汶三人有說有笑地開始在演武場進行鍛鍊不一會兒,第一騎士蘭斯洛特就帶著兩個一直跟在他身邊修業的候補圓桌騎士過來了。
原本因為這兩個候補圓桌騎士和蘭斯洛特都有些關係,大家也算熟悉,所以他們兩人走過來時,高汶的兩個弟弟還樂呵呵地跟他倆打招呼,以為對方是為了過來給自己送上祝福和禮物的。沒想到這兩個候補圓桌騎士,竟然膽大包天地抽出佩劍就砍。
而眼瞅著跟著自己的兩個候補圓桌騎士突然襲擊正式圓桌騎士的行為,第一騎士蘭斯洛特竟然只是臉色陰沉地站在那裡看著,既不呵斥制止也不說明原因,這讓高汶覺得這件事處處透著古怪。
“士兵近衛隊的士兵都哪去了”高汶扯開嗓子大喊,但沒有一個王城的近衛兵出現。
此時王城所有的士兵,都被黑色的阿爾托莉雅一大早上就挨個從兵營里給招呼出來了,此時他們心裡非常疑惑地坐在了王城內的大校場中。在他們面前拄著一把插在黑色劍鞘中的長劍默然站立著的,正是身穿著黑色騎士裙的阿爾托莉雅。
儘管她穿著一身給人的感覺好像有些彆扭的黑衣,還一直戴著一個造型別致的巨大護目鏡,而且下達了“不管什麼情況,未得她的命令便只能於校場待機”的古怪命令,但王城近衛隊的基層指揮官們還是服從了阿爾托莉雅的命令。
那奇怪的黑色護目鏡摘下來之後,出現的那張充滿威嚴的冷艷俏臉,的確是阿爾托莉雅。更何況他們還當著所有士兵的面,利用近衛軍隊的特殊身份識別系統,驗證了阿爾托莉雅身為英國軍隊最高指揮官的權限。
雖然說理論上來講,就算是世界上所有的身份驗證系統都共同使用,也難免“下一次驗證”的時候,不會有新的手段能夠欺騙所有的驗證方法。但是如果什麼都無法萬無一失準確驗證的話,那麼要這麼多驗證身份的方法又有什麼用呢?
因此儘管面前這個黑色的阿爾托莉雅的確比較古怪,但是已經證實了她的身份,而且好像要在王城裡進行什麼秘密行動的國王又只是命令他們原地待機,那麼士兵們沒有理由不遵守阿爾托莉雅的命令。
只要阿爾托莉雅一直站在這裡,就算有圓桌騎士前來調動這些士兵,他們也會拒絕執行其他人的命令。
“呃啊”
正在高汶與蘭斯洛特對峙的時候,他們身邊傳來了一聲慘叫。候補圓桌騎士拉文被負傷的加雷思砍翻在地,隨後有些分神的尤瑞也被加赫里斯抓住機會一劍刺倒。因為之前兩人卑鄙地偷襲之後,招招毫不留情,所以還擊的加雷思和加赫里斯也沒有留手。
“拉文尤瑞”一直默不作聲的蘭斯洛特第一次沉重地出了聲,他表情有些凝重地抽出了自己的劍,好像要為兩個人報仇。
因為蘭斯洛特原來在拉文家住過,所以後來有一次蘭斯洛特請求和拉文在比武會上合作。拉文登場之後就得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賞識,因此被提拔為候補圓桌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