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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為止，這就在量子層面上正好符合了寶石翁的理論。量子的不確定性即是‘變數’，這種變數是以隨機數的形式存在著，完全不可琢磨，也沒有任何規律。但這些變數都有一個極限，這些極限是不變的，有規律的，這就是‘本質’。

　　  和法術體系的研究人員迷信於命運一樣，科學體系的研究人員大多數也迷信規律。只不過兩者一個是想要找到一條能夠完全看透命運的方法，成為全知全能的神;一個是想要找到一個能夠完美表述這個世界的所有客觀規律的公式，成為全知全能的神罷了。

　　  不過現在看來這只是研究人員的偏執罷了，這個世界的本質，其實就是由無數‘變數’所構成的。因此根本不可能存在只要正確計算出所有互相之間能夠產生影響的命運線或物理量，便可以通過一個微小的行動準確影響到某個宇宙的進程。

　　  所以即使是神，也並非全知全能的，他們只能利用自己強大的實力和對客觀規律的深刻理解，來計算出更久遠和範圍更大的事物之間的聯繫罷了。”

　　  面無表情的楚軒最後這樣說道，基本上只聽懂了最後一段的遠坂凜覺得他那張撲克臉下好像是在感嘆些什麼。遠坂凜臉上有些發燙，真是丟臉啊，她在學校還是一個品學兼優體育萬能的完美大小姐呢，但是竟然根本聽不懂楚軒所說的各種名詞。  

　　  “啊……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魔法和科學也是殊途同歸的啊。可以完美地將這兩者解釋到一起來，你還真是了不起呢。如果家師在的話，一定可以好好和你探討一番的。可惜他讓我過來找你們的時候，就已經再次前往某個平行世界冒險去了。”

　　  遠坂凜其實還是雲裡霧裡不甚了了呢，但是她卻十分鎮定地點著頭，肯定了楚軒所闡述的新奇理論。果真是有著名門的良好家教，獨自支撐起了遠坂家家名的大小姐呢。想要當領導，不管自己實際上知不知道，都不能夠在表面上暴露出來，否則手下心裡不信服，自然也會想些歪道道了。

　　  “等下一次見到家師的時候，我一定會把你的理論告訴他的。那個……所以能……那個……交換一下手機號碼嗎?”

　　  遠坂凜有些冒昧地主動對初次見面的楚軒這樣要求道。

　　  0228 薛丁格的貓

　　  0228 薛丁格的貓

　　  “……，不、不要會錯意了，我才不想和你交換什麼手機號碼呢!而且所有電子儀器我都不喜歡啊!使用手機只不過是因為遠距離通信的話依靠使魔太慢了，使用魔法需要高品質的寶石，又太過奢侈了……”  

　　  在依然面無表情也沒有說話的楚軒靜靜地看了她幾十秒之後，遠坂凜就臉色通紅地爆發了。她激動地揮舞著手臂試圖解釋著什麼，眼睛卻有些不自然地移到一邊不肯看楚軒的臉，眉毛好看地蹙了起來，露出了一副一百萬分不情願的羞惱神色。

　　  啊咧……是傲嬌吧?這就是傳說中的傲嬌吧?嗯，雙馬尾大小姐果然必須個個都是傲嬌才夠萌啊!

　　  “才、才不是什麼傲嬌呢!!!給我去死一萬次!!!”

　　  遠坂凜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咪一樣，一個高從沙發里躥了起來，雙馬尾憤怒地沖天直立，臉色漲紅地朝著仍然四平八穩地坐在沙發中的楚軒吼道。

　　  剛才一直沉穩地坐在那裡，好像是饒有興致地觀賞遠坂凜自己一個人在那裡激動得不行了的樣子的楚軒終於動了。他不急不緩地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向上推了一下反光的眼鏡，用如同機械一般平穩而無抑揚的聲音淡淡地說道：“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

　　  楚軒的這句冰若冷水的話，卻反過來好像火上澆油一樣，讓遠坂凜大小姐渾身都變得通紅起來。她的頭頂上冒出了大量的蒸汽，雙馬尾也好像動力十足的螺旋槳一樣在腦袋兩側飛快地旋轉著，好像最新式的女妖戰機一樣。  

　　  “……，哼。”

　　  不過激動之後，遠坂凜大小姐的心情好像很快就平復了下來。她鬧彆扭似的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一屁股坐回了沙發里，可愛地撅著嘴將還有些微紅的臉轉向一邊，既不看楚軒也不說話。

　　  “手機號碼，要交換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軒從兜里摸出了那隻雖然已經被改造成了可以使用保密線路全球通訊，但基本上從來沒有派上過用場的手機，對著遠坂凜揚了揚。

　　  “哼……要。”

　　  雖然遠坂凜不想讓楚軒太得意了，但最後她還是將臉頰鼓成了包子臉，不情不願地吱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對女孩子來說過於簡樸，但製造的十分結實的手機來。

　　  在瞞著睡著的少女們——尤其是春日，和遠坂凜互相交換了手機號碼之後，楚軒收起手機，在沙發上換了個坐姿。他身子略微前傾，兩隻手十指交叉著擋在嘴前面，雙肘頂在膝蓋上，眼鏡反光地說道：

　　  “關於魯路修等人的狀態，根據寶石翁的說法，有點像‘薛丁格的貓’這個假想實驗。嗯……薛丁格是量子物理學的創始人之一。

　　  因為在量子物理學是描述原子、電子等微觀粒子的理論，它所揭示的微觀規律與日常生活中看到的宏觀規律很不一樣，所以在一開始並不會輕易被傳統科學界的研究人員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