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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世襲伯爵家族在上會因為領地治理得好而,受到皇帝的表揚和獎勵,在下又能夠收穫領民的感激和忠心,其家族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不過雖然這個亞倫多家族在整個法國上流社會中都是一朵奇葩,但絕大部分貴族即使有心模仿也抹不開這個面子親自下地種田。
正是因為科學解放了人力資源,所以田地中才看不見有多少農民在忙碌,村子裡也沒有多少閒人。如果他們不是在家搞副業,那麼就是進入鄉鎮企業工作,或者到附近的大城市裡生活了。所謂的‘城市農場主’就是這樣,不過像這種傳統的糧食產業人口眾多,不太可能出現大農場。·悠~悠”
“好的好的好的,楚軒老師辛苦了,你的講課時間結束。”
楚軒跟隨在春日之後下的車,聽見了春日的抱怨,他自然隨口就糾正了春日的某些錯誤認識。春日一邊呼吸著混合著鄉村特有的泥土氣息的新鮮空氣,一邊心不在焉地聽著楚軒的介紹。等大家全都下車之後,她就把右手掌並成了手刀,輕輕地敲了楚軒的頭一下,催促他趕緊“下課”。
“楚軒真的好厲害啊,即使是我這個法國人,也沒有對這個地方了解得如此詳細。露易絲,是吧?”
“哼……就算是吧,不過我倒也曾經聽說過幾次這個伯爵家族的事情。大人們有時會將他們家族當作是教育小孩子的反面教材,說‘如果你們再不好好學習的話,將來就只能學泥腿子亞倫多去種地了’之類的話。當、當然了,我並沒有覺得這個亞倫多伯爵有什麼不好。”
下車之後舒服地伸著懶腰,然後活動著久坐的身體的夏洛特,笑眯眯地向露易絲問道。露易絲傲嬌了幾秒鐘之後,才十分不坦率地同意了夏洛特對楚軒的讚揚,並補充上了自己所知道的,只流傳於上流社會的趣聞。
在一路向著東南前進,快要越過法國和瑞士的邊境,到達瑞士的第二大城市日內瓦之前,SOS團在靠近侏羅山脈的一個法國邊境村莊裡暫時停留了一下。楚軒打算在這個名叫帕斯羅的村鎮裡略作休整,然後再重新上路。
侏羅山脈構成了法國和瑞士難以逾越的天然國界,在構造上屬阿爾卑斯造山帶的前陸。再加上瑞士是歐洲大陸的永久中立國,是個絕對和平的國度,所以這裡的居民一直可以安居樂業。只不過這裡離德國也不算太遠,也許現在他們偶爾還得琢磨下一旦德國打過來了怎麼辦。
如果這裡真的發生戰火,除非作為領主的亞倫多家族主動投降,否則以這個家族在本地區積累了好幾百年的人望,絕大多數領民都會義無反顧地跟隨他們敬愛的領主大人拿起武器抗擊侵略者,保衛自己的家園。
而世代都受到過法國皇帝嘉獎的亞倫多家族又幾乎不可能在戰事尚未明朗,法國還沒有完全戰敗之,前就這麼輕率地放棄現在的地位投降德國——就算是為了減少治下領民的犧牲也不可能。但他又不太可能拋棄領民和領地逃往內地,所以最好的結局大概就是帶著領民退入侏羅山脈打游擊,等待抗戰勝利的那一天了。
不過起碼到現在,有著兩位軍神的法國還並未顯露頹勢。法國皇帝拿破崙?波拿巴一年裡有半年都坐鎮前線,另半年貞德會帶著部分休整結束的新部隊,前去替換他和那些已經長時間作戰的部隊。因此這個也不算是戰略要地的村子裡,空氣中並沒有什麼緊張氣氛存在。
將豪華越野車重新收回空間膠囊之後,SOS團一行人在村子裡一邊散步一邊尋找住宿的旅館。不得不說,這個村鎮的建設的確比一般的小村落要好得多,道路都經過了硬化,沿著道路兩邊也有一些小店面,只是上午時分根本沒有顧客光臨罷了。
“每逢淚雨輕敲臉頰~便讓我愈發美麗……”
“啊咧……這首歌……大家過去看看。”
當SOS團閒逛著走到了一條旁邊有著一片小樹林的道路上,對於音樂有著非同一般的敏感性的春日耳朵很尖,聽到了由幾排樹木組成的小樹林的那一邊轉來了有點耳熟的歌聲。她連忙向著前邊的道路轉角處快走了幾步,同時招呼大家跟上。
轉過小樹林,一座在這個西方的村子十分顯眼的嶄新日式建築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頗有一種“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境。想必道路旁邊那片小樹林,也是按照這一設計理念而特地移栽過來,用來遮擋住道邊的視線,以便給走過轉角的客人一種驚艷之感的。
在這座很像是傳統的日式旅館的建築前,一個身穿吳服的美*女站在石板鋪成的門口一邊掃地,一邊輕哼著讓春日她們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的日本歌曲。春日在遙遠的異國乍一看見這熟悉的景象,儘管是她這樣的年輕人過去感覺已經老掉牙的傳統式樣旅館,但依然感覺眼前一亮。
“餵——那位女侍,你原來是在什麼‘喜鵲莊’工作的嗎?”
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的春日嘴角不自覺地上翹,十分歡快地朝那位穿著旅館女侍專用的制式吳服的美*女跑了過去,格外有精神地大聲問道。
“是‘喜翠莊’啊,這位客人”
正在打掃的女侍抬起頭,露出了有點不自然的微笑糾正著春日,她額頭上冒出的青筋暴露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被人將店招牌都記錯了,不管怎麼說,作為店家總會覺得有些不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