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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羅斯陪著陳墨依舊在酒店之中。
索羅斯坐在沙發上。察覺到陳墨的情緒有些波動樣的樣子。大致上已經摸清陳墨的脾性的他。對於這種情況可是很少見的!
“嘿,親愛的陳?怎麼了?”
“嗯。”陳墨簡單的應了一聲,雙手放在了眼睛上。然後他仿佛恢復了常態,默默的看著窗外。
“那個,陳……你老實告訴我,你那個奇怪的咒印是什麼東西,我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索羅斯有些好奇。
“沒事。”陳墨淡淡回答。
“其實,我仔細一想,還是覺得不對,你的能力,說實話讓我想起了一些古老的東方傳言……”索羅斯繼續追問:“我看你的異能十分古怪,很像是遺傳性能力者……當年,我好像記得家族中也曾經造訪過這樣的能力者,你難道真的也是這樣的人嗎?”
索羅斯有些狐疑。要不是實在被自己內心的那種想法給震驚的不行,對於別人的隱私。他還是是一般不會追問的。
陳墨他對索羅斯笑了笑。溫言道:“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
索羅斯勉強一笑:“我們……是朋友麼?”
該死的。為什麼我索羅斯冕下說出這兩個字,怎麼這麼彆扭?
心裡無力的嘆息了一句。索羅斯想起了兩人第一次在庫拉扎碰面的場景。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問道:“陳墨。你……你要找那個神秘組織是不是和你自己有關?”
“嗯。”陳墨點了點頭。掏出當初從青族遺蹟中得到的奇特匕首:“我在南郡市生活了近二十年,父母全部死了。可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自己並不是他們親生的,至於身上的咒印每當我的實力越加強大,心中的負面情緒便會加深一分,直到完全失去理智,成為只會殺人機器,有些真相,是我必須去現在尋找的。”
索羅斯張了張嘴。看出了陳墨臉上的一絲悲傷。柔聲道:“也許……也許你的親生父母有苦衷也不一定,你身上的咒印我想也應該有辦法解決。”
“哼。希望是如此吧!”陳墨的語氣忽然變的充滿了冷漠。他深深吸了口雪茄,再狠狠的噴出來。仿佛要將胸中的鬱結全數吐出來一般。他的笑容裡帶著一絲蒼涼:“為什麼上天在我每當絕望的時候又給了我一絲希望,然而這一絲希望……也應該在不久的未來破滅吧。”
“嗯……不必如此悲觀,我不是也在你們龍國過了幾十年悲慘的生活……親愛的陳,請相信自己”索羅斯輕輕的說。
“……也許吧。”陳墨淡淡的補充了一句。
索羅斯有些吃驚的看著陳墨。卻發現在陳墨的眼睛之中有一股淡淡的殺意和戾氣凝而不散。陳墨的拳頭已經捏緊。抿著嘴唇。
他……看來那個咒印從進階以後影響越發大了……
索羅斯把身體向陳墨邊上靠了過去。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肩膀。指尖的雪茄同樣煙霧繚繞。凝重道:“陳。你自己注意克制一些吧,那個……咒印不太對勁,你剛剛又出現了殺戮情緒。”
陳墨點點頭。可是這會兒他卻仿佛一點都不在乎。自顧自繼續抽菸。
“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有很多苦。對不對?”索羅斯盯著陳墨,眼神有幾分怪異。
陳墨垂著頭。沒有回答。
“從前。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可以和哥哥每天不用挨餓,然後有一個勉強的容身之所,可以好好的活下去,而擁有異能的那一天起,這一切全部改變了,那些冰冷的面孔,牢籠,毫無生息的社會!我討厭看到這些!雖然這一切在今天已經完全改變了,哪怕是我,也曾經站在過輝煌的頂端,然而和你一樣,我和哥哥同樣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
他的聲音充滿了一種悲傷和激動:“那時候記得在阿曼達的小村莊裡,我們住在一間廢棄的民房中,每天我最怕的就是見到別人一家齊樂融融的場面。……因為我知道。我們永遠也見不到樣的場面!我見不到!我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和哥哥相依為命!活下去!”
陳墨沒說話。只是這一刻眼神中多了幾分異彩,相似的遭遇讓他們產生了共鳴。
“你知道嗎?從小的時候。我最害怕的就是過節。每逢過節。無論是聖誕。還是復活節。一到這種時候。別人的家中都是一家團圓。齊樂融融。而那種時候。我和哥哥只有守著房子,思考著明天將去哪裡尋找食物。哪怕是現在,我依然討厭著過節……也許是害怕吧。”
陳墨終於開口了。看著索羅斯。淡淡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索羅斯雖然不太理解這些龍國詩句,但多少也明白一些,隨即勉強的笑了笑。
“索羅斯”陳墨終於抬起頭來。看了索羅斯一眼。眼神有些複雜。終於點了點頭:“謝謝,我會活下去,只要我足夠強大,那麼所有這些問題都不會存在!”
他嘆了口氣:“曾經我最恨的便是我父親。可是真的當他死去以後,我卻發現心裡更空了!至少。原來在南郡市。我心中還有一個念想。有一個牽掛。可是一切都改變了之後,我卻忽然發現。原來,還是我太弱了。也許總比完全沒有希望要強的多!”
陳墨忽然有些眼睛泛紅。他飛快的扭過頭去。咳嗽了兩聲。勉強笑道:“讓你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