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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這位師傅滑稽的舉措，陳墨無奈的暗道“這老頭還真是改不了德行。”
望著在邊上自顧喝酒的納蘭瑾陳墨心生顧忌，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師傅，這次來，我是想讓你幫我看看這個的。”
說話間陳墨已經抬起手來，原本白皙的手臂浮現出幾條黑色的咒紋，一陣蠕動後又變成了一把人形手刃，不似人形的手上不時還流轉著黑色的光芒。
“墮落封咒！妖峰一口就叫出了陳墨的變化，隨即鄒眉道”不可能的，你還沒有覺醒，怎麼就已經可以掌握了呢。”
陳墨對於妖峰一下就識破了自己的能力並沒有任何驚訝，在過去妖峰便和他說過一些自己身體的事情，只是迫於某些原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現在舊事重提，便接著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我的確沒有覺醒，我也不知道第二次覺醒究竟是怎麼樣的，但也和你現在見到的這樣，我已經掌握了墮落封咒，而且我估計，不出一個月我就可以完全掌握這種能力，我只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每次運用這種身體的狀態，似乎情緒就特別的暴躁，我已經感覺到好幾次了。就怕這樣下去自己控制不了這種情緒。”
妖峰看看依舊淡漠的納蘭瑾再看看一臉期盼的陳墨，無奈的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好吧，先不說你的覺醒問題，其實墮落封咒這種身體狀態是你這樣的人特有的，為師也不騙你，當初之所以看上你，就是因為你有一雙血色的眼睛。”
“眼睛？這和看上我有什麼聯繫？”陳墨不覺得這之間有什麼瓜葛。
“不錯，就是眼睛。”說著妖峰嘿嘿一笑“其實異能界並不缺乏瞳能力者，血紅色的眼睛也不算稀少，但你不同，你的眼睛註定了你不會平凡，這是一雙潛力無窮的眼睛，克洛斯的罪惡？呵呵，它更是一雙邪惡的眼睛。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你的基因是比較完善的，不然也不會有先前那樣飛快進步的效果。”
“現在我唯一可以透露給你的就是這雙眼睛隨著實力的提升將出現一些哪怕異能者也驚駭的效果，同樣的你也會隨著實力的提升一步步走向墮落，心性會隨著這種巨大的提升越發傾向於死亡，毀滅。墮落封咒就是最好的體現，當你身上所有的咒紋全部變成灰色的時候那麼你將永遠沉淪，當然要想讓他變成那種形態最少也要到你達到天則，甚至更高的層次之後。”
陳墨一臉驚駭的看著妖峰，他從來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能力有這種恐怖的內幕，對於多日以來的疑團也僅僅是抱著關注的心態，可是妖峰的一番說辭真的把他嚇去了“怎麼會這樣，難道就不能阻止這種效果的發生嗎，難道，難道我不修煉還不行嗎。”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許你不去提升異能的等級許是可以辦到的，但是對於克洛斯的罪惡而言這種措施是完全沒有用的，它的變化會隨著時間的變化日漸加深，影響著你的心性。並不是你不去修煉就可以阻止的，你試著運用墮落咒符的時候不是浮現出黑色的咒紋嗎，那就是變化的開始，由於你打破了心中的執念所以它才是黑色的，隨著日漸加深的修煉，它會逐步影響你的情緒，直至咒紋完全變成灰色，到那個時候……”
聳了聳肩，陳墨和之前判若兩人，對於妖峰的潛台詞他再清楚不過，在妖峰驚訝的目光中，陳墨淡淡的笑道“等價交換嗎？會完全失去自己嗎？呵，您只要告訴我這個過程到底是多久？”
妖峰半眯這眼睛看著面前平靜的陳墨，他發現自己現在看不透這個簡單徒弟的心思，原本在他想來陳墨一定會難以接受這個結果，會發狂，會追問個不停，那些身世，那些血脈，那些禁忌的話題是他不可言說的，在他醞釀好措辭應對接下來的狂風暴雨。陳墨卻是淡淡的問了這麼一個問題，讓他顯得有些錯愕。
“嗯……你還是暫且不用擔心，理論上說最少也要在天則以後才會不受控制，以後……以後就要靠你自己了。”
“明白了，師傅我先回去修煉了。”陳墨丟下一句話，便再也沒有回頭，於此同時看著陳墨已然走遠的納蘭瑾才緩緩抬起了頭，嘆了口氣道“真的只有這樣嗎，是不是對他太過殘酷了。”
妖峰仰頭灌下一杯烈酒，也許此刻只有這樣才可以平復他心中複雜的情緒。陳墨，千萬別怪為師，快點變強吧，墮落比死亡來的更加現實，大時代的格局即將變化，如果不這樣做，只怕你會更早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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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勢力小窺
月光清冷，涼風微襲，不時從草叢中傳來幾聲夜鶯的低鳴，久久不散。
躺在床上的陳墨，沒有了在妖峰面前的從容，顯得心事重重，白皙的手掌無力的懸掛在床沿上。看著從雲層中漸漸顯露面目的皓月，拊過額頭幾縷粘在臉頰上的頭髮，陳墨沒來由的嘆了口氣。
如果說沒有想法，那又怎麼可能，他畢竟是一個平凡少年，一個普通的家，普通的生活，普通的思想。要是沒有後來的變故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走上了這樣一條奇特的道路。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主角，自己幸運，自己可以拯救些什麼，哪怕是以往輕佻的言語，也掩蓋不了內心對於現實的看法。
是奇遇嗎？異能？是幸運嗎？接觸的人，接觸的事，不管是現在還是過去，他都有一種被人牢牢控制著的感覺。現在的他強大了，突破調律了，能力更是提升了不少。可是他依舊沒有突破這種束縛。克洛斯的罪惡帶來的消息，讓他第一次正視到自己在以往是多麼的無知，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