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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還真能貧嘴,嘿嘿,你要是嚇死了,老頭子我自認倒霉損失一個徒弟。
陳墨一聽馬上大翻白眼,你是賠了一個徒弟,那我呢,我可是賠了一條命,真是老不正經。
“師傅,我真的不得不感動你對我的關懷。”
妖峰面色一僵,尷尬的說道“哪裡,哪裡,你怎麼說也是我的徒弟,你自己說說,除了頭髮,你哪點不像我,為師當然看重你。”
陳墨好懸又沒有氣死,要說這穿著打扮還真的冤枉了他,本來他家裡就不富裕,一直都是穿一些夜市買的便宜衣服,後來到了學院倒是好了一些,穿白色校服。再後來到了執事組,已經習慣那種穿著的陳墨又哪裡會去改變,而且那些好看的衣服在燕京城動不動就上百上千,把他嚇得都不敢進店門,直到現在還有十幾萬的補貼放在銀行卡里存著。
現在妖峰哪壺不開提那壺的說了這件事,陳墨當然生氣,隨即爆發出憤怒的吼聲。
“老不死的!你存心欺負人是不是,我那是家裡窮,你都是一個奧義級強者了,還好意思和我比,整天穿的和神經病一樣!你當這是拍電影啊!”
“嘿嘿,好了好了,是師傅不對行了吧。”略微沉默,妖峰尷尬的笑道,倒是沒有因為陳墨的言語做出什麼舉動,可見他對於陳墨還是十分重視。
“那現在還是快點去找納蘭前輩吧。”陳墨接著說道。
“嗯,快點解決也好。”隨著妖峰的回答陳墨又是沒有反抗的被妖峰提在了手上向太乙峰奔去,顧不得陳墨的埋怨,妖峰似乎非常喜歡把陳墨提在手上的快感每次都是如此,又像是在對先前陳墨的頂撞做著報復。
經過一道道嚴密的程序,陳墨又一次來到熟悉的地下訓練室,看著牆上還沒有修補過的傷痕背脊發涼。想不到當初自己就是在這樣的打擊下活下來的,還真是生命力頑強。想著又對自己這次行動平添了些許信心。
“納蘭老鬼,嘿嘿,一切都準備好了,你有沒有做好犧牲的覺悟呢。”
“你這老傢伙,大家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居然還好意思剝削我為你這寶貝徒弟提升實力。”
對於納蘭瑾話語中的酸味,妖峰選擇了完全無視,笑著說道“嘿嘿,就因為大家都這麼熟了,我不找你幫忙,那還找誰。”
“好吧,我算是認了,就幫你這一次。”納蘭瑾笑著搖搖頭。對於妖峰這種流氓行徑再也不做爭辯,只是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站在了陳墨邊上。
“陳墨那麼開始了!進去以後全靠你自己了。”妖峰嚴肅的說道。
“嗯,我明白了師傅,來吧。”
陳墨現在同樣沒有其他的選擇,只有一門心思的堅定變強的信念,才有可能多掙的一份生機。
“進去之後記得謹守本心,一定要謹守本心,千萬不可迷失了自我!”隨著妖峰最後一個字說完陳墨腦袋一陣模糊,進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周圍的景色完全變了,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年代較之久遠的工廠模樣,周圍都是來往忙碌的工人,與他們相比在高台上作業的男子卻是深深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再也移不開目光“父親!是父親!怎麼會這樣?”
在高台上認真作業的男人赫然就是陳墨的父親陳楚河,這突然的變化怎麼會不讓陳墨驚訝。在陳墨面前的陳楚河完全和陳墨印象中那個頹廢,酗酒,邋遢的父親不一樣,整個人顯得精幹異常,一雙粗糙的大手出奇的沒有工人特有的顏色,蒼白異常,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手上的錐子,不停地敲打著牆壁上的瓷磚,為打牆,做吊頂等工作做著準備。
陳墨看著陳楚河的模樣,旋即想到了這不是真的,一切都是他心中的執念罷了,於是放下好奇之心靜靜地等待事態的發展。沒多久一個穿著髒污的帆布衣褲,手戴帆布手套的年輕女人便走了進來,女人大概三十多歲,身上的衣著打扮卻難掩飾那張精緻的臉龐,一頭烏黑的秀髮隨意扎在腦後顯露出一絲特有的俏皮,來人正是陳墨的母親。
只見陳母四處張望了一下,詢問了附近的工人像是打聽著什麼,陳墨一點也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不過看情況應該是和父親有關,果然隨後陳母便驚喜的抬起了頭大聲的叫嚷這什麼,原本在作業的陳楚河看見高台下美麗的陳母也是報以微笑,交談了起來,然而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異變突起,只見陳楚河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滿臉的猙獰之色,看著手上的錐子再看看高台下的陳母毫不猶豫的把錐子拋了下去,於是讓陳墨眼眶欲裂的一幕發生了
“不!”眼前的景象讓陳墨完全無法接受哪怕明明知道這是心中的執念還是忍不住痛苦異常,陳墨的母親一動不動的倒在了血泊之中,大股大股的鮮血依舊不停地從腦袋上流出來,沒多久肉眼就可以看見了裡面灰白色的腦漿。
“不!不會的!不會這樣的,怎麼會死,怎麼會死在父親的手上……不對……不對……”
陳墨語無倫次的抱著自己的腦袋,看著死去的母親不知所措。這個時候原本站在高台上的陳楚河卻是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陳墨的面前,一臉的詭異之色“難道這不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哈哈!,你母親就是我殺死的!就是我!知道嗎,你的父親,你的父親我親手殺死的……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