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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檢查了一下,向我們搖了搖頭,這時兩名政府軍拿了一張包屍布過來得到醫生的確定後就把那婦女裝在那袋子裡.這時那男孩好像意識到什麼一樣,抱著他的母親死活不讓那兩名軍人動他的母親.兩名軍人也不知如何是好,雖然這裡每天都會有人被包在包屍布里,但這並意味著人性就會麻木.這時男孩旁邊的一個老人一把把男孩抱在懷裡,在他耳邊不住地說著一些話,這時小男孩才沒有那麼激動,但是他那雙對他母親依依不捨不的眼神讓人看了都很心酸,周圍的人對這樣的事早已見慣不慣的,一名工作人員吆喝了幾聲後,人們又重新排起隊來.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麼.看到那個小男孩黑色的皮膚顯得十分乾燥.我從包里拿出一瓶水和一包巧克力放在小男孩的手裡.那小男孩見到後眼裡發出一絲神采,一下子吸引了過來.
我拍了拍他的頭,不知說什麼.難道說未來是你們的,不要灰心.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內戰造成的,你以後長大了要成為一名解放祖國的軍人?難道說你現在還小,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這一切什麼也不能說?在這裡,在失去雙親的孩子們心裡,仇恨早已深深地扎在他們的心裡.有時看到那些孤兒的眼中除了迷茫外,就是仇恨,他們並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們失去了家園,失去了親人.他們唯一覺得就是這個世界.這也就是為什麼在這裡那些反動軍和一些政府軍營地中童子軍存在的原因.後來我回國後,有時還夢到過那些身子還沒有槍高的童子軍,有的人舉起一桿步槍都覺得很吃力,黑色瘦弱的他們卻早已淪為殺人不眨眼的軍人.這是一個國家的悲傷,也是這塊大陸,這個世界的悲傷.
我們把身上的水與食物分給這些難民,但對整個營地來說,這只是杯水車薪.對不起,我們也只能做到這些,我們沒有再大的權利.也許在日後的回憶錄里,或者回國後的述職中提到這些悲傷.我們能對祖國的人民說什麼呢?你們能想像到那一眼望不到邊的病人麼?他們的衣服很破,有的甚至身上只有一個遮羞的一塊布,無論男女.有的人身上的膿傷流著發臭的膿,蒼蠅四處飛舞,到了晚上蚊子就是這樣的主人.這裡每天有人渴死,病死,餓死.除了震驚就是不可思議,最後只餘下麻木.
看到這一切,我不知道在給小若的信中該說些什麼?說些什麼呢?就說當我在人群中的時候感到好像就是世界未日一樣,天空的顏色早已不是藍色的了,這時充滿著死亡,而我們的力量如此的微弱.
第一百三十章:海盜(上)
大約過了四個小時後,藥品才發完,但是還有一部分人卻沒有領到藥品,看到那些沒有藥品的難民的眼神,我都不忍和他們對觸.
馬莎利不停地安慰著他們,但他們好像習慣了,一種聽天由命的表情,不一會兒人群就散去了,我看到醫們一副失落的表情.我們沒有說什麼,便收搶東西上車準備回到營地.一路上人們沒有說什麼話,也沒有那個心情說話.
到了營地的時候,我們不能直接進入營地,而是先將衣物脫去渾身衣物都要消毒一次,然後再作一次檢查,這樣做是因為怕從難民營那邊回來後帶上什麼病毒.像這樣的天氣和那樣的環境是很容易滋生一些疾病的.
馬莎利從消毒室里出來後,看到我時,向我招了招手,我便走了過去.
“你知道麼?每次從那裡回來的時候,我心裡都不好受,我做得不夠好.”
“你不要自責,你已經做得夠好了.這是一個國家的的災難.我們只有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去幫他們撫平.老實說,如果今天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知道這麼多.以前總以為像我們在前線天天拼殺,已經夠慘了.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們才是最慘的.起碼我們還有勝利的希望,但對他們來說,有時連最基本的保障都沒有,希望都變成不可能的奢望.這才是最痛苦的.”我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申請加入紅十字會麼?”
“不知道.”
“我父母就是紅十字會的.他們在戰地中認識,相愛.後來我父親在一次救援行動中不幸去世了.從那以後我母親就不希望我走上他們的道路,但從小我就受到他們影響,至到我畢業後母親十分反對我申請紅十字會,但我還是偷偷地申請了.”莎瑪利說到這兒時臉上露了一種小計得逞表情.
“你母親反對,是因為她愛你.”
“後來,我才知道原因這一切並不是心裡想的那樣的.戰爭只會讓人民受苦,而人民卻是無力的.”說到這兒莎利瑪有些氣憤的樣子.看來這個世上又多了一個反戰分子.
我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
當回到宿舍的時候,王東幾個一下了人床上坐了起來.
“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我有些莫名其妙.
“你小子啊,我們都不說你了.老實交待,你和那個女醫生怎麼樣了?都說外國人在這方面很開放的喲.想不到我們還會在這裡看到經典的戰地異國戀,多浪漫.”遠程在那裡起鬨道.
“靠,你們能不能閉上嘴啊.我們是朋友.”我說道.
“朋友?而且還是好朋友吧?我剛才都看見了,當她從消毒室里出來的時候,那兩眼就開始發光了.嘖嘖,還不承認呢?剛才跑到哪兒去了啊?”機動跟著說道.
“我懶得理你們,清者自清.我睡了.祝各位同志,今天晚上全體嘴上長瘡.”說完我就懶得理這幾個鳥了,如果和他們辯論的話,鬼知道這些丫會說出什麼話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