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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在兵營里要麼你很牛,要麼你就是個孫子.
我不想當孫子,但也不想為白松的提干添磚加瓦的.沒辦法,只好不讓自已的成績不是那麼出眾,其實那些戰術動作之類只要掌握了訣竅就不難了.
趙小良一進新兵連時,大夥就發現這傢伙還是個O形腿,結果搞個立正都是讓人忍俊不笑的,有點像鴨子一樣一擺一擺的.那時,為這事,都讓白松惱火了大半個月,最後,沒辦法,白松只好出了一招更絕的,將他的兩條腿用木板給夾住,這一夾就出事了,第二天,趙小良都不了床,沒辦法,白松嘗到瞭望洋興嘆的滋味了.
現在開始戰術訓練時,這下趙小良的玩笑開大了,走獨木橋時走一次,差不多掉一次,雖然過鐵絲網時還好一點,但翻高牆時要麼就翻不過去,要麼就掛在上面下不下來.我總算是明白軍隊為什麼不要腿不好的人了.
剛開始我們班的人看了笑,白松白了一眼我們,大夥就忍著.後來別的班看見了,也笑,這下白松管不了.剛開始就說趙小良的造型很好看,後來變成*連*班怎麼怎麼的.這下我們掛不住了,說他一個還好,這下把全班都帶上了,那就不好了.軍隊裡講的集體榮譽感差不多就是這樣練出來的.
大夥用汗與血換回來的東東,哪個喜歡被人說三道四的?
那天中午,白松出去辦事了,我們幾個就閒著,好不容趕個太陽天,新兵們大部分都在在外面曬太陽,雖然外面比屋子裡更冷點,但曬太陽比烤暖氣好一點.伍大良,王東和我三個在一邊嘻嘻哈哈,不一會兒,李成波就火急火急地找到我們.
“袁沐,不好了,打架了!”李成波喘著氣說.
“怎麼了?”我問.
“金在原,何元兵現在那裡頂著,走,邊走邊說.”
原來,李成波他們仨個在洗衣服時,旁邊有幾個別的班的新兵說笑,說一班的哪個趙小良在高牆上像只鴨子一樣的,然後如何如何的,開始李成波們還沒有吱聲,這幾個傢伙最後越說越有點過了,最後說到三班那個鳥樣怎麼怎麼。這下子李成波三個來火了。
“你幾個說什麼呢?”何元兵問道。
“說什麼?你管得著嗎?”新兵A說。
“你們說話是不是太有點過了?”金在元說。
“你是哪的啊?關你們什麼事?”新兵B說。
“我們就是三班的。”李成波說。
“三班的,有什麼了不起,不就那個鳥樣麼?”新兵C說。
“你們嘴放乾淨點。”金在元有點怒火了。
“喲,想打架呢?哥幾個還沒有怕過誰呢?”新兵C開始挽袖子了。
事情差不多就這樣了,戰事為五對三,幾個人都是半斤對八兩的,不一會兒,李成波他們因為人數占劣勢,有點招架不住了,於是李成波就跑出來叫我了。
我一聽到這事經過,丫的,我還能不管?操,都欺負到頭上了。於是幾個人火速趕到戰場。
王東邊跑看見個鐵鍬,於是帶了把鐵鍬上。
“你幹嘛呢?”我問。
“打架什麼時候不帶傢伙了?”王東一臉你丫的白痴的表情看著我說。
“不行,你是一班的,這事和你摻和不了,你不能去。”我說。
“靠,我們是不是朋友?”王東問道。
“走。”我說。多個人多個幫手啊,那年頭我還不是什麼特戰精英,打架還是講究的是以數量取勝.
多年後想起在新兵連那一架,都覺得有點像小孩子玩耍耍。
我看到一條木棍在旁邊,也順手操在手上。
等到了戰場,戰事還在繼續,但金在元兩個有點吃不住了。外面有幾個傢伙看熱鬧,這年月當新兵沒啥娛樂節目,好不容易見到一次真人版的功夫片,你說能放過嗎?我不知道有沒有哪個去報告給班長們聽,反正現在現場沒有一個是老兵。
我們三個拿著武器沖了進來,很快戰事有了質的變化,王東手裡那條鐵鍬可是貨真價實的軍用鐵鍬,別的沒什麼,就四個字,牢實耐用,一定是軍隊裡必備鬥毆的好工具之一。我的木棒也不耐,在空中晃了晃那也是有威震力的。
幾個傢伙見要和我們斗羸那是不可能的了.沒辦法,三十六計,閃為上計。這幾個鳥跑就跑吧,有個傢伙跑到門口時還給我來了個後身踢,一下踢到我的小肚子,我一閃還是踢中了,雖然不是太痛,可那會兒我的火氣剛上來,順便把給白松壓的火氣給給提上來了,於是提起木棒追了上去。
那天中午的天氣不錯,連日裡的操練讓兵們個個都有點累累的感覺,操場上有許多在那裡玩。
“打架了,殺人了啊,快來人啊。”操場上響起一個喊聲。
這五個傢伙也是,我追的話,分開跑就是了,還要五個人一齊跑,而且跑到操場上。本來他們以為我只是追一下就會停下來,哪見我操了根木棒死死追著,路上也有不少的木棒,但誰敢去撿啊。說不一定一低頭的那會兒功夫,我的棒子就放在他的後背上了。這下好了,跑到操場上一見那多人,不知是哪叫了這麼一句出來。新兵們生活雖然很枯很無聊,但看殺人可不是一件好看的娛樂節目,馬上操場上有幾個老兵趕了過來要拿我的棒子。我能給嗎?我袁沐追了半天還沒有報那一腳之仇,現在又不明不白地扣了一頂殺人的帽子。丫的,再怎麼說不打到這些傢伙的話,這損失可真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