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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兵腳一伸,我一下子倒在地上,還沒有爬起來時,就被抓俘了。那一刻我有一個感覺,老子出師未捷身先死。
這下好了,新兵連出現集體鬥毆事件,這事挺嚴重的。晚上我們不知道那些排長和班長在梁國華的吼聲下做了什麼。後來有一天才知道,那天各個班長都說自已的兵沒有錯。那幾個挨打的新兵是兩個班的,那兩個班長死活說自已的兵是對的,是一班的人先動手的,於是他們幾個新兵就奮起自衛。由於王東參於這件事,陳小軍就不得不站出來和白松站在一起說那幾個新兵思想不過關,取笑什麼新兵呢,更不好的是污辱一個班集體,而且說的那些話很不是讓人順耳。這下好了,整個會場吵起來了。
“吵什麼吵?”梁國華拍了下桌子吼道。
“你們幾個還好意思在這裡吵?”梁國華指著那個新兵的班長說:“罵人不算,剛開始還給我來個以多勝少,最後更好看的是五個人被一個追得滿天飛,丟不丟人。”
梁國華說完,陳小軍和白松想笑卻不敢笑出來。在部隊打架是這樣的,先不說違反紀律什麼些鳥堂子事。如果你一個人擺平一個一般來說沒什麼的,如果你一個人擺平幾個人或者是一個高手的話,那效果是不一樣的,起碼別人看你的眼神就是服氣。再後來我不是一個小列兵的時候,有一次和幾個老兵油子類型的排長連長的幾個鳥人在一起聊天時,他們開玩笑的說,部隊裡沒有打架的事發生,那簡直不可能,兵們天天開練,個個都精力充滿得像戈壁灘上的駱駝,不惹點事出來那才怪,所謂戰鬥力的保存就是這麼回事.如果一個部隊沒有打架的鳥事發生,那麼這些傢伙一定全都是個操軟蛋的傢伙,這樣的部隊能打仗麼?當時我聽得一愣一愣,這樣的理論在部隊基層百分之百分的基層主官都認同,我想了想,差不多這些丫說得也是對的。
“笑什麼。”梁國華看著白松和陳小軍說:“打人適可而止,有用得了用根棍子追上人家跑整個連隊麼?像什麼,像個野驢,欠管教。”
這句怎麼聽都好像在表揚袁沐那小子,兩個新兵班班長有點掛不住,自已的兵沒用,能怪別人麼?而白松和陳小軍跟著梁國華這麼多年就知道袁沐那小子看來這次也不會好受的了。
“我宣布,這次事件的所有相關人全給我記一次嚴重警告,放到農場七天。每人在大會上一篇檢討。如果誰的不深刻給我關禁閉。“梁國華說。
一聽連長都這麼說了,坐在梁國華旁邊的連指導員王金興只是開會前說了幾句話後到現在都沒有說話。
“老王,你的意見呢?”梁國華好像這才想起這個決定也得指導員說了算。畢竟連長管戰事,指導員管紀律思想這是我軍一直的傳統與規定。
“老梁,你都說的也是我想的。現在的戰士的紀律性不是以前那麼強了,不好好管管,不然軍隊不成了大雜鍋了。我們是人民的軍隊,紀律是我們取勝的法寶。我同意你的決定。”王金興這麼一說,這件事的調子就差不多就這樣定下來了。
那天我們幾個回到宿舍後,我躺在床上一言不發,恨當時我怎麼沒有躲過那一腳呢,不然我也不會來個狗啃屎了。伍大良在一邊向李成波幾個打聽戰事的如何,然後就在一邊急當時他咋不在場呢?不然,也可以大展身手一下。
“大良,就你那樣。你沒有見過那幾個小子的身子單薄嗎?你小子被別人打趴時,你向人家身上一壓,你就可以轉敗為勝啦。”楊東笑著說。
“我不行,你能像袁沐同志那樣將別人追得滿天飛嗎?”伍大良問。
趙小良知道這次我們幾個出這個風頭,差不多也是因為他。所以一句話也沒有說,眼睛在地面上一遍又一遍地找他的垃圾,好像生怕又犯一次錯。我看著他,以前那的事兒,不想去想了,覺得他有點可憐。現在一班除了班長外,(奇*書*網.整*理*提*供)沒有人理他了,這件事後,好像整個班都是因為他遭過的。那一刻,我想起一棵長在石岩上被風吹著的小草。
“抬起頭來。”我到他的身邊沉沉地說。
趙小良一怔,抬起頭看著我,看著我的目光後,又馬上低下頭來。
“抬起頭來。聽著,從今天起,抬起來看著你前面的人,以後不准低頭。這次我們打架是因為你是我們集體的一份子,我們不許別人來對我們說三道四,誰要是對我們說三道四,那回答的只有拳頭。從今天起,你趙小良做給大家看,你不是不行,你行的!“我一字一字地說著。
全班看著我,好像發現一個外星人似的。
“看什麼。老子是來當兵的,不是受那鳥氣,我可以讓別人說我長得不夠英俊,但我不允許有人說我不行,我身邊的人不行。”
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說。當時我給自已的理解是信口開河了吧。那時說這句話時並不是因為很懂事,而是小說電視看多了。我不知說得是不是真心的。
全班看著我和趙小良,感情袁沐今天是吃錯藥了,前一天還對趙小良不理不睬的,現在居然開始鼓勵趙小良了。
白松回來了,宣布了事情的處理結果。但我們並不服氣,覺得那事不能怪我們。白松說,怎麼說打架在部隊是不允許的,所以我們不能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