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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們沒有吭聲。
“32號報告。”
“說。”
“請問撫恤金是多少?”
邱林一下子吭住了,以前他也讀地坦克的資料,知道他是老實人,老實得有點喜歡問十萬個為什麼的人,沒想到還真的啊。
“不多,夠你父母養老了。”邱林還真不知道說什麼。
兵們都忍住沒有笑。
練了一天,出了一天的汗,身上的味兒估計大伙兒都能想像一下,但是邱林可沒有開洗澡的車來。大伙兒不用問就知道理由是什麼。你去打仗時,在敵後總不可能爬了一天,躲了一天,天黑時一定要先洗個澡吧。如果那樣的話,你去戰俘營也許有那個優待。所以說啊,野戰軍苦啊,在外面有時時間一長,身上的味兒,估計能把一個都市MM給悶死。時間長了,身上就會長跳蚤之類的玩意兒,晚上啃過壓縮餅乾後,兵們用刀片理髮了。我給趙小良整過的頭型典型的狗啃過的一樣,和尚見了,都嘿嘿直笑,也不也敢用力笑,怕累著了。然後,重新操起一個刀片,重新給趙小良剃了起來。別看這小子平時哈哈的,沒想到剃頭還有一手,經過他的手後,果然趙小良的頭上沒有狗啃式。然後,兵們紛紛請和尚在自已的頭上來一手,雖然很累,但是和尚還是很樂意。不要看他只拿一個刀片,那速度看了還真讓人恐怖,幾下就把頭髮給刮下了,如果當時你在鏡上看到他給你刮發的那姿勢的話,你當場就敢再讓他在你頭上動一動的.經過他的手後,我們幾十號人個個都搞成像和尚一樣的光頭造型.
到了野營時,兵們已經習慣了。說起野營還是要注意許多點,你得先個背風背雨的地方,不能在山頂也不能在山角,如果你想被人用流石給埋了,你就可以試下在山腳野營。不能在山口,但可以在的另一側,但是要注意隱蔽,在周邊散點驅蟲劑之類的玩意,在不遠處放點碎的東西,比如枯枝之類的,如果有條件,也可以設個警報,如果有條件最好設個紅外警報。如果是兩個人以後的話,輪流放哨就得了。在沙漠裡和戈壁上要隨時注間天氣情況,一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先閃再說。
那天晚上到大半夜,我們的運氣不錯,還真他丫的起風了,風不大,七八級而已。我正睡得香,發現不對勁,外面的聲音很大。
“起風了,快起來。”哨兵發出警。
“快,快,收拾起行具,全部都到山背後面去。”邱林叫著。
兵們一溜子地收拾好後,站好列隊,然後向那個所謂的山背後。那個所謂的山背後其實就是一個不高的小山坡,只能勉強能阻止一點風力而已。去新疆玩過不幸遇上過風塵的人都知道,戈壁灘上的風不大,只是能吹指蛋子大的石子吹起而已。
兵們坐下後,把背襄一放,頭盔一戴,繼續睡去,反正如果真的想找個大山後面去躲風,大山離這裡還有差不多二十公里,等跑去了風也差不多停了,戈壁上的風也就是那麼一會兒,你這樣的的急風通常一兩個小時後就會停下來。
王東一挪了過來。
“16號,我估計是你昨天晚上說了什麼不好的話,老天爺懲罰你呢。”
“15號,你再胡說八蛋,小心石頭頭砸你。”我沒有好氣地說。
剛說完,一個小石子還真的在王東的頭盔上蹦了一下。
趙小良在旁邊看了見,笑了一下:“報應啊,報應啊。”
昨天被邱林整治了一天後,兵們給他起的外號多種多樣,什麼“瘋子”,“惡夫”,“屠夫”之類的綽號全給了他。大伙兒正在在咒罵的時候,我聽不下去了。
“哎,罵別人什麼瘋子,屠夫之類的呢?這樣多讚美人啊,沒本事能當上屠夫麼?還不如叫“黃黃”吧,我們家以前養的那隻小狗就叫這個名字。這樣那小子,就沒有這麼高了吧。”
大夥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於是“黃黃”成了邱林的外號。
然後王東接過話說:“16號,你不要讓黃黃聽見啊,不然就完了。”
我聽了,二話不說,把腳印一下子印在王東的屁股上。
過了一個鍾後,風才停下來,T5們一看新兵,喲,全都睡著了。
其實,對於新兵們來說,哪怕是天塌下來了,也會照樣睡一下再說,其實在野外的這幾天晚上還算睡得算踏實了,以後也就沒有這麼踏實了。
我說叫邱林黃黃還真不冤枉了他,在我們面前我們就像偷了他主人家八百萬的小偷,陳緒量一來,這小子就開始有了笑臉。兵們個個看了,都覺得這丫咋這樣呢?從此,黃黃的綽號兵們叫得更肯定了。
黃黃覺得把我們整得還不夠吧,上午我們被折磨了一個上午後,四月份新疆中午的太陽還算有點暖和氣兒,照在沙石上,戈壁上的溫度都升了不少,這傢伙蹲下摸了摸布滿各種石子的地面後,對我們說:
“來,問你們一個問題。答對了有獎。為什麼老虎不把肚皮給人摸?“
兵們都定定地站在那裡,誰不知這傢伙里賣的是什麼藥,搞不好自已給貼了進去就不好了。
“3號,你回答一下”邱林開始點名了。
“3號報告,不知道。”
“18號,你說說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