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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格鬥課是黃班副教的。軍隊的時格鬥招式絕對沒有李連杰版的黃飛鴻好看,也沒有功夫片裡面那樣的瀟酒,反而有點難看。當我抱怨說招式不太好盾的時候,羅班副就說:“好啊,我們來一局,用你的好看的招式放馬過來吧。”
聽羅班副這麼一說,當兵這麼久了,我也變成了個不太客氣的人了,來就來啊,這年頭誰怕誰?當我來了個360度後旋踢,還沒有來得及轉身時,就被一腳踢得老遠。一半天才爬起來,丫的還來真的。
這下羅班副嘴裡嘖嘖的。我能就這樣算了?讓你看看你袁爺的跆拳道四連踢吧。我還沒有還得及落地時,就被一腳掃在地上了。那個痛啊,心裡罵著,好你個羅鳥人啊,有你這樣整人的麼?
老兵們在旁邊笑嘻嘻地看著我,我惱火啊。
“笑什麼啊?沒有見過麼?”我叫了一句:“不行,再來。”
我擺了個格鬥姿勢。
“算了,再等一個月說吧。”羅班副看著我說。
好漢不吃眼前*,這個道理我懂。
羅中洪那哪是教格鬥啊,好像我跟他有幾輩子的仇一樣,什麼也沒有教,只管用拳招呼我,還振振有詞地說:“要學好格鬥,得先學怎麼挨打。”
當時我那個鬱悶,老象和老兵們在旁邊看著,卻一個也不來勸勸。
有次,老象在私下裡對我和大良說了這麼一句話:“其實,你們還是個新兵蛋子,要真正溶入老兵們的環境地里,那還得要有一個過程。”
“那怎麼樣算和老兵溶入了呢?”伍大良問。
“當他們看你們的眼神和看老兵一樣的時候,你們算溶入他們了。”老象說。
“那要怎樣做才可以呢?”大良又問。
“呵呵,那你就練吧,哪天成績讓老兵們刮目相看時,就差不多了。”
老象說這些句話時,我就覺得是一個讓人無法抗拒的陰謀。在部隊裡兵們練啊練啊,哪個不是為了讓別人承認呢?要想讓別人承認,你就練吧。
我一直以為在部隊裡一般獨立獨行才能是個做大事的兵,其實後來想想,哪是這麼回事?這都是電視劇害的啊。在部隊裡怎麼說呢?用老話說,就是是龍要盤著,是虎也要臥著。什麼刺頭兵是吧?那好,一入伍先從心裡上明白什麼丫的是個真正的兵,什麼叫軍人。當你能明白什麼叫兵,什麼叫軍人時,你一穿上這身軍裝能刺到哪兒去。不要以為就你很有個性,其實每個人都有個性。在部隊裡你可以有個性,但是在命令面前,再有個性也得先給你軟下來。不然,那能叫令行禁止麼?
那天老象神秘地拉著我說:“走,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我問,用得著這麼神秘麼?
“去見我師父。”老象說。
“做什麼啊?”當時我很天真的問,那時哪知道槍神是他師父。
“我師父是槍神。”老象說道。
槍神?老象的師父是槍神。我很驚訝,但馬上意識到什麼了,這次為了這次比武還真出了本錢。
第一次見槍神,感覺槍神瘦瘦的,由於小的時候文化程度太低了,所以一直是個士官。如果不知他大名的人第一次見還真以為是農場裡的大頭兵呢?
“還可以,有點精氣。”槍神眯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才說。我覺得這傢伙當時是不是把他那十字心從我的頭一直瞄到腳下。
“這小子我讓他端了一個月的沙袋了,平穩性該是很不錯.”
“是麼,那得看看。”槍神說。
我以為他會在我的95上掛個幾公斤的負重站個幾個鍾。哪知帶我來到操場上,指著一個寬只有三公分的一個“口”字開不大不小的窗說:“去,把槍伸進去。”
我照做了,然後槍神在我的95上掛了一個五公斤的負重說:“移到你的槍,不能碰到牆壁,我叫快你就快,我叫慢你就慢。”
我覺得掛了一個多月的負重白掛了,槍神叫我一快一慢的時候,我都能碰到牆壁上,更不好意思的時,不到十分鐘我的手臂酸的要命。
一半天,槍神也覺得差不多了,然後才淡淡的說了一句:基礎還得加強練啊。
老象聽了這一句話手,就呵呵地傻笑起來。而我在旁那個鬱悶啊,都成這樣了,我能說什麼?
“一個狙擊手,槍是他的眼睛,子彈是他的手臂。當你在準備的時候,你對自已說:我紋絲不動,我是一塊石頭,我和大地溶入在一起,槍是我的眼睛,子彈是我的手臂。我看見了,我看見了我的目標,它就在我的槍口面前,我知道它要做什麼,它已經在我的掌控中了。”槍神慢慢地說。
我覺得好耳熟,靠,這不是那個叫什麼兵什麼下的電影裡的開場白麼?
下午,槍神就是給我說了這麼一句話,就算完了。老象讓我回去好好體會一下。
聽說王東最近在二班很是狂,因為陳小軍教了他不少的必殺技,有幾個老兵都敗在他手下。我被羅班副也捶得差不多了,正在手癢的時候,王東那小子本著以武會友,多多砌磋的口號找到一班的我。
“我說王東啊,有你這么小氣的麼?不就是新兵連時讓你多挨了一記勾拳麼?現在還玩這個?”我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