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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應該是營長了。”老象一字一句地說:“四年前,老梁就是連長了,全團最牛的一個連長,有一次他去T5走了一次,結果因為有一次睡覺過了頭,就被別人退了回來。那以後,他就去了軍校,幾年回來,結果更加鳥得不行了。一回來,就搞了一個訓練大綱,裡面全是套用T5的模式。本來回來給他的是個營長的位子等著他。他倒好,二話沒說,讓他以前的老部下肖重山上去,自已下來做了連長,如果不是經費的問題,我在想,鐵一連差不多都會像他整成個T5。”
“什麼是T5啊?”伍大良問。
“這T5麼?特種武裝的簡稱了。”老象笑著說:“這裡面的傢伙可全是從精英中挑出來的,一個能敵十個偵察兵。”
伍大良有點入神了,老兵們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我今天給你說這些,就是讓你們知道,部隊裡面有很多的地方可以去,但要看你們自已夠不夠強。T5是許多偵察兵的夢想,如果當兵真的想試自已,就什麼不要怕。”老象說。
我這個人剛進部隊那會兒如果說有什麼特點,那麼有一個特點就是叛逆。別人喜歡的,我偏不喜歡,不就是個特戰隊麼,大夥都不是一個腦袋被兩個臂脖扛上的,老子就是不去什麼鳥T5,老子就不信老子偵察連就比不上那鳥特戰隊。那時T5給我的第一個映象就是特務.T5,T5,特務,特務.特務有什麼好鳥的,看看電視裡那些漢奸的樣式就知道了.
怎麼說呢?也許是我從小講書太早的緣故吧,都上了快兩年的大學了,去當兵的時候我才19歲,你說一個19大點的毛小伙子家他就能這麼乖乖的聽話?以為我那幾年書是白讀了的啊.本來老象給我們說T5,就出於一片好意,一般在部隊裡面,關於特種部隊,雖然是禁止談論的地方,但時間一長,成了兵油子,誰不知道那點破事。老象給我們說T5就是想讓我知道,當兵要當就要當像T5裡面那樣的兵,說白了,是什麼?是兵王,不光說軍事素質,一般能進那個地方的人,哪個沒有幾把自已的鳥刷子手藝能行麼?那時我還年輕,就不信這個邪了。
後來,我才知道,梁國華之所以沒有去當營長,是因為他想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起來。不就T5,我就不信我就帶不出來一隊兵不能收拾你丫的。如果說對梁國華有好感,我想就是那天他那席話和老象說了那些話起了作用。丫的,老子跟你幹了,干他的T5。
正當我在鐵連睡了一晚後,第二天我們又一次被操練了。以前在新兵連最多就是背著25公斤的負重只跑了那麼五公里,而且也只有三四次。那天我一早,就背上25公斤的負重就開始跑,我們就那麼長長的一隊人馬順著茫茫雪地里跑,才跑二公里,我覺得有點受不了,吸進的冷空氣讓胸好難受,我漸漸慢了下來。
“把你的槍給我。”黃班副說。
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旁邊老象要我把負重給他。其實我想啊,我想把槍和負重交給他們,但我沒有給,因為梁連在旁邊喊起來。
“在這裡沒有新兵和老兵,只有強與更強。如果你們當中有誰覺得奶頭還沒有吸夠的話,那麼你可以回家去吸奶嘴。在戰場上只有強者,如果你們今天讓你們的戰友幫你們拿點負重,這樣輕鬆的話,那麼明天是不是也要你們的戰友給你們擋子彈呢?鐵一連沒有這樣兵,覺得難受的話,要死也給我回去死!”
我覺得這一出就怎麼和電視小說里有點像呢?是不是這丫小說看多了。好像大多小說和電視裡也都是這麼演這麼寫的啊.
我突然覺得好像又有力氣了。堅特,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暗暗地對自已說,丫的,老子以後還要揍T5啊,這點鳥事算個啥。
五公里後我們開始往回跑了,我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大多新兵們都差不多。老兵想來扶我們一把,梁連出現了,然後開口就罵:
“扶什麼,扶個球啊?這點苦都吃不了,還算什麼兵啊。給老子沖,殺!”
“殺!”新兵們吼了起來。
如果要讓我回憶剛進一連最臉紅的事,那就算那天我跑回後,不,確切地說,就是被人抬回去了,差不多新兵都跑到終點後,兩腳一軟,就躺了下去。
“不用這樣狠吧?他們還是新兵。”王金興站在窗戶前看著下面正在訓練的新兵說。
“但我沒有時間,師長說了,如果一年不出成績後,就把我調離這個地方。你知道,我不能就這樣走,還有七個多月,就會有演習,不想讓我們連像別人那樣給收拾了,那樣一團我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梁國華在王金興身後淡淡地說:“所以,我們沒有時間。”
躺了一個鐘頭後,我才好一點。然後,老象看了看就說:“沒事了,起來吧。”
後來,和幾個和我一齊下一連的新兵交談時,大家都覺得,剛下連的那半個月都是地獄樣的日子,在新兵連時覺得當兵天天練的也不過如此,哪知下了一連後,第一天就開始和老兵一起練了,一時間誰受得了啊。第一天,差不多新兵們都要趴下來了,都說新兵下連後,在體力上會和老兵們有個磨合期,可這哪跟哪啊,那時我們都有點恨梁連的。但老象說,你就說吧,老梁還算好了,那半個月只是讓你練下體力,還沒有練習單兵戰術動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