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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反正那會兒我的確是這樣想的,想到這兒就更加堅定了我閃的念頭.
一米.
八十公分.
天啊.太神奇了,打前的那輛裝甲車居然在離我只有七十公分的時候轉彎了,然後第二輛,第三輛......最後就是估計等下拉俘虜的大卡車.
我突然有種虛脫的感覺,本來連日的補給不足,由於剛才精神太緊張了,以至於我好想趴在那兒好好地睡一覺.我知道我安全了,也許在這塊陣地上再沒有比我安全的地兒了,畢竟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趴著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啊.那是從那時開始,我開始注意到潛伏時一些細節了,像我之前雖說沒有趴在路中央吧,但是離道路也太近了吧,如果不是一個拐彎的地方的話,很難說會出現什麼情況.一般來說如果想潛伏在公路兩邊的話,不要在排水溝里,也不要在山腳下,如果邊上有些樹木叢的話,最好也不要在裡面,一般來說裝甲車在戰區的話,經過路兩邊的時候,都會掃射樹木叢里,也不要躲在水坑裡,如果是我在巡邏的話,怎麼說也會扔個炸彈在裡面試試有沒有人.怎麼樣才是最安全的呢.如果你是名狙擊手的話還好,可以遠遠的,人的視力超過三百米就開始看不清了,狙擊手嘛,都可以潛在離路七百米以外的距離.但是,如果你是干近距離破壞的話,那麼你最好在拐彎處和不要太明顯地方,與其在樹木林里,還不如遠離樹林,因為大家一見有樹林的地方,警戒心會陡然增加的,說不定會先一陣炮轟.如果是我的話,只要有一些植被的話,在光地里也未嘗不可.當然,千萬不要離公路太近了,不心被輾到就完了.
土軍成五隊開始地氁式的搜山了,老實說在雪裡潛伏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兒,因為你不能隨意轉移陣地,因為你一動,就發現響聲,更要命的是,那些雪上的腳印你能一下子給掃理掉?所以說,這個技術活是極考驗人的.我不知公豬這鳥是什麼想的,搜就搜吧,而且還要一副斬草除根的架式,那簡真是一寸一寸地地去找,你說那樣的話,在山上的人還躲什麼?土軍還沒有到半山腰就清理掉近二十多個人了.怎麼說呢?我覺得這不能怪他們的技術不過關,首先,土軍知道這上面有人,再次,不大的山頭幾百號人能躲的地方是不多,最後在雪地里就是你想轉移也沒有個條件.
把山給搜了一遍後,差不多有九十多個人不是太走運給捉住了,然後車隊又從我的身邊經過,在一條0.5公分的雪縫裡,我都能看到被找出來的精英們一臉沮喪,當然也有人不在乎的樣子,畢竟人各有異,不是每個人都想在這裡吃苦.當然,也有人有那份心,但是在集中營里的日子並不是每個人受得住的,於是被找到也算是解脫.
在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是不相同的,正是有差異,世界才是世界.如果每個人都是一樣的話,這個世界也就沒有意義了.這個想法就是在那個叫土耳其的埃依爾迪爾的地方才知道的.
在我前面不遠的小山頭上,土軍架起一些儀器開始偵測我們這邊,差不多望了近兩個小時後天就黑了下來,也許沒有找到什麼吧,於是那些鳥毛們才悻悻地回去.
到了晚上,天下又下起大雪了,我能聽到外面沙沙的下雪聲,但是我趴在那兒渾身就像僵了一樣的,動也動彈不住.但是我一有空兩隻手的手指還是保持活動,手套並不管用,手依然是冰冷的.右腳上的凍瘡讓人十分難受.如果問我對潛伏有什麼感覺?我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一下:變態.想一想,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要像個活死人一樣的在那裡,能不是變態麼?
我不知王東他們的情況,我想他們不至那麼無聊到被土軍給逮著了吧.到了大半夜的時候,我知道再不補充下食物,這麼凍的天氣到了明天人就真的問題了.雖說餓的時候會扒些草根,但真的一直吃那玩意兒,先不說味道吧,到了肚子後能抵用麼?更何況在雪地里你在肚子下面去搗鼓,萬一有心細的人在邊上一望的話,那麼和暴露有什麼區別呢?
吃了一塊餅乾後,人總算才回了一點精神氣兒,我好想站起來好好地伸個懶腰,但鬼知道有沒有拿個東東在這邊望一望的.沒事的時候,就趴在那裡想些事兒,感覺好像過好多年了,這會兒不知新疆那邊有沒有下雪呢?鐵團的那些鳥人會不會大過年的被拉出去救災之類的.梁連不知現在在偵察營混得怎麼樣了?槍神那鳥怎麼樣了?老象不知是當了排長還是掛個副連呢?一班的那幾個新丁也不知怎麼樣了,好像過了年就是老兵了,不知補的那些新兵怎麼樣了.現在被操練成這樣了,如果哪天回到鐵連的話,怎麼說不橫著走是不是對不起自已了.也不知小若知道我在這樣大雪地就這樣趴在雪地上不知會不會心疼.
不知過了多久,我居然睡著了.最後還是被凍醒的,再一看,天都大亮了,過了這個白天就好了,不多久的時有車過來了,這次好像這些丫帶上軍犬了.一下車後那些軍犬開始汪汪地叫了起來,弄得陣仗還像那麼回事.公豬在一邊上很是有氣勢地手一揮,三十多個土軍帶著軍犬開始向山上奔去.經過一大半夜的折騰,我現在雪窩子差不多算是很牢固了,而且在下面我能活動的空間也不小了,起碼翻身是沒問題的.
一隻軍犬嗅著嗅著地時候,好像聞到了什麼一樣的,然後就開始向一個地方大聲地叫了起來,邊上的幾個土軍馬上把槍端正來,那操行就像見到未知的怪物一樣的.
“出來,出來,我們看到到你了,沒必要再躲了,出來吧.”
一名土軍叫了半天沒有反應,公豬在後面更乾脆,叫道把軍犬一放.軍犬馬上衝出來去,在一處雪地里刨了幾下,然後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出來了.然後軍犬再把那玩意兒叨了過來,一看,原來是一隻被凍死的野兔.公豬見到這個戰利品顯然是很失望的,但是邊上幾個土軍卻笑開了,畢竟野兔肉是很香的嘛.其實,不知是那軍犬只能聞到兔子味還是怎麼樣,那兔子下面卻真的躲著一個人,那人就是趙小良.我倒是很佩服趙小良,那麼飢餓的環境下,居然還能把那隻兔子當成掩護物,這樣的話,嗅覺再靈敏的軍犬也聞不到下面的人味兒的.後來我們沒事就分析了當時趙小良的做法,我覺得換成是我的話,怎麼說我先得把那隻兔子啃幾口再說,這樣的話軍犬也聞不出什麼名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