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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沖了個涼後,坐在行軍床上不知不覺地就睡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黑了下來,趙小良和別的人在那裡擦著槍.
“現在幾點了?”我問道.
“你睡了七個小時了,想不到還能睡啊.”坦克說道.
“啊.”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床有些搖晃.
“食堂里還有飯吧?”我問道.
“嗯,接著吧.”王東從桌上了端了一個大碗過來,裡面是大米加紅燒肉.我接著後便狠吃了起來,說老實話從我們在外遇襲到現在也沒有好好地吃過.
“你們啊,還真沒有枉費我好好地對你們.”我邊吃邊說道.
“吃你的吧.”眾人齊聲地說道.
吃完以後我去了老廖那裡一趟,現在他那邊也沒有什麼事要我們做的,在他那裡了解一下R國的最新局勢後便離開了.沒有戰事的時候最後多多休息一下.
當出門後就看到一些屬於聯合國維和部隊的國家的軍隊開始調動了起來,一些是開到港口或機場要離開的,一些是要重新布署的.今天下午工程營的一些傷員已經坐飛機離開了,工程營那邊現在還有六十多人留在這裡,由於宇營的傷勢不能動,所以現在暫時也留在這裡.現在我們無論在營地還是外出的時候都已經把槍隨時帶在身上,通訊器材也裝在身上.在各國的區域內的機動車會部加滿著油,只要有命令隨時都能出發.
正往回走的時候,有人在叫我,回頭一看的時候原來是馬莎利,她看見我以後向我招了招手,我走過去的時候看到她和她的一些同事在往車上搬藥品.
“我們現在人手不夠,你能不能幫下忙?”馬莎利指了指一堆藥品,另外幾個身著紅十字會工作裝的人已經汗流夾背的了.
“怎麼?你們要走了麼?”我問道.
“不,我們現要要去公民營那邊.”她說道.
聽她一說就知道是什麼回事了,通常紅十字會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是要去管難民營的一些醫療事務,我是軍人,在戰爭情況下並不會去管這些事的.但是現在反正沒有事,幫下忙也沒有什麼的.我把槍往後面一搭,攙起袖子便幫他們把那堆藥品往車上搬.相對於醫生來說,這些體力活我就比他們有優勢多了.我三下五除二的就幫他們擺平了.
“袁,你現在有空麼?”馬莎利問道.
“我現在沒有什麼事.你有事麼?”我說道.
“你和我們一起去公民營吧,現在我們這邊的人手很緊,到時你可幫我們維持一下秩序.”
去難民營,這倒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這事最好還是給老瘳打聲招呼,現在我也不知那個地方在那裡?雖然我沒有事,但是一切行動還是很聽指揮的.我拔了個電話給老瘳說明情況後,沒想到他還挺贊同的,讓我順便再叫兩個人過去.於是我打電話便把坦克和機動叫了過來,畢竟兩個大塊頭也有威攝力一些.
難民營設在安全線的外界,當我一看過去的時候,忍不住地沉重起來.難民營設在一個大空地上,大約有近二百多畝的面積,在晚上那些帳蓬內和一些路燈發出的星星一樣的光,讓人覺得很漂亮,但是卻一點也不漂亮.在離營地還在三百米時候空氣中散發著一種有點難聞的氣味,這時我們不得不戴上口罩.由於政府軍怕難民中有反動軍的原因,所以一直拒絕將難民營遷入安全線之內,而聯合國也怕到時會造成一些麻煩,也就對政府軍這個建議沒有表示什麼.在難民營中每天會有一些國際人道救助主義組織發放水和食品,紅十字會則負現這裡的衛生和醫療.為了方便管理,這裡也就按人數劃分了不的區域,行政和治安管理則是由政府軍負責,聯合國的營地離這邊也不太遠,也就保證如果發生事件時聯合國維和部隊會及時的到來.由於這裡人多,但條件並不是太好的原因,所以在這時人們洗澡的問題很是不好解決,一些簡單的洗手間裡發出的臭味幾十米之外就能聞到.大多數人在這裡呆久了,都變得目光有些呆滯,這是一個國家的不幸.
當看到塗著紅色十字的車子到來的時候,人們的眼光一下閃出一絲精光,但馬上又淡了下去.然後一些人自動地排隊在醫療室外.由於這裡的藥品很緊,所以醫生們都是看好病後給病人開了一張處方,讓他們等到藥品來的時候再去領藥.一些病輕的還好了,一些病重的就不行.我和機動,坦克在人群里還是比較顯眼的,其實也沒有什麼維護的,人們早已被戰爭和流浪折磨得失去生活的激情,一些老人的眼神里近似死光.在這裡,和平對於人們來說好像是很遠的傳說一樣.
突然人群後面一些嘲亂,然後聽到有一個男孩地哭聲,他們的語言我們不是太懂,這時我們這邊的翻譯用英語向醫生吆喝道:
“醫生快來啊,這裡有個病人不行了.”
坦克站得最近,馬上反應過來後,把人群往兩邊分了分,好空出一條道出來.這時醫生已經跑了過來,對機動使了個眼神後我就過去了.怎麼說呢?當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心好像被什麼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地上躺著一名黑人婦女,由於長期的飢餓和營養不良,她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肉,那純粹地叫皮包著骨頭,腹部上的骨頭一根一根地顯了出來,兩隻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只看到兩隻無神發白的眼球,手肩上的筋都沒有了.她的身高大約有一米五五左右,但是她的體重絕對不會超過三十公斤,蜷在那兒就像一個小孩一樣的.旁邊是的那個男孩是她的兒子吧.那男孩渾身上下一樣的細,微量元素造成的營養不良讓肚子顯得不想對稱的大,見到自已的母親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那男孩由激動變得有些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