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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頓時一個寒顫,立即道:“大人,保證不要半柱香。”說著,立即抽出刀,大喝一聲,奔著送喪隊伍追去。
本來滿頭白布還在哭哭啼啼青年,一見後面大量士兵明晃晃的揮舞著大刀向他們衝來,頓時急了,猛然站了起來,撕掉身上的衣服,從車上抽出大刀,厲聲喊道:“快跑!!”
本來還一臉悲戚,傷心欲絕的送喪人,頓時滿臉猙獰,撕掉身上的白服,推著棺材就跑。
孫炳遠遠的看著,冷笑一聲:“果然有問題!”
“殺!反抗的就地正法!”孫炳的侍衛見對方一見拿出了刀,臉色頓時一沉,厲聲喊道。
如狼似虎的士兵,一見如此,頓時如見腥的貓,瘋狂的撲了上去。
‘噗’
‘噗’
鮮血從肚子上血紅傷口崩裂而出,瞬間染紅了周圍衣襟。白色的孝服,血紅的鮮血,當真的炫目奪麗,刺眼異常。
本來就不多的送喪人,沒有多久,就少了大半。
帶頭的那名青年,滿臉悲憤,怒吼道:“我和你們拼了!”說著滿臉扭曲的晃著大刀,惡狠狠的衝著孫炳的侍衛衝去。
孫炳的侍衛陡然不動了,神色閃過一絲冷笑,貓捉老鼠的遊戲,最有趣的本不在如何捉,而是如何玩弄。
“住手!”就是就是青年要衝進孫炳侍衛群裡面的時候,棺材陡然被掀開,一個中年人,陰沉臉站了起來。
“大人!”青年滿臉悲憤的看向棺材裡的人,牙齒咬的格格作響。
棺材裡的人臉色漸漸平靜,銳利的眼眸開始在人群中搜索。
“呵呵,鄧大人倒是拾趣的很。”孫炳分開人群,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哦,這位如何稱呼?”棺材裡的人就是鄧宗。鄧宗臉色平靜,眼神漸漸變的淡漠。掃了眼還憤憤不平的青年,抬腳走出了棺材。
孫炳微微一笑,看向鄧宗道:“我觀你也不是那種屈居人下之人,正好,我家大人需要一個人來立威,而你恰好。來人,綁了。”
鄧宗雙眸陡然凌厲起來,陰沉著臉,沉聲道:“你以為我會束手就擒?”
孫炳嘴角划過一絲冷笑,冷聲道:“如果你不束手就擒,你身邊的那幾個,真好給你一起陪葬!”
孫炳說的聲音很大,清晰圓潤,字字陰冷,仿佛一條毒蛇,肆意在鄧宗身邊的人的耳畔。
鄧宗眼神漸冷,他已經發覺了眾人看向的目光,心裡頓時一嘆,淒涼一片。
“罷了,我倒是要看你們能拿我怎麼樣!”鄧宗擺了擺手,臉角抽*動一下,神色淡然道。
孫炳得意一笑,大聲道:“綁了!”
瑗陽城,城主府。
燈火通明,高朋滿座。馮雲山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神情冷然的掃視著底下的眾人,幽幽的冷光,好似千年寒冰,誰觸誰冷顫。
邊上火盆里的燈火陸陸續續的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響,偶爾還閃過幾絲火星,將在坐的所有的心跳聲都襯托的無以明晰,隱約可聞。一閃一暗的燈光,將眾人的影子影射的時隱時現,時長時短,再配合著眾人漠然的眼神,整個大廳顯的氣氛影響的極為陰森,極其的詭異。
寧完我雙手放前,表情肅然。孫炳坐是寧完我對面,表情卻也沒有多少喜色。耶律千山站在馮雲山身後,表情也極其冷漠。
下面地上跪著瑗陽城百總:劉金山、王層析、陳繼山、錢弘毅。新奠、把總鄧宗,百總周應龍、肇慶、楊善。以及其他幾地方的百總。
鄧宗眼神冷冽的瞪著馮雲山,神色淡然,嘴角還掛著一淡淡絲笑容。雖然被綁著,但是神情依然冷傲不懼,平靜異常,絲毫不見面臨死亡的恐懼。
劉金山幾人卻滿臉的惶恐,卑躬屈膝的看著馮雲山,滿臉都是諂媚的笑容。
肇慶滿臉肅容,表情冷峻,大有隨時赴死的模樣。周應龍與楊善卻是神情複雜,眉頭緊皺。
直直等過了一炷香時間,馮雲山才收起滿眼寒光的雙眸,語氣陰沉道:“一炷香過了,我的耐心也沒有了。現在,我問你們一句:投降或者死?”
馮雲山的話落地有聲,在眾人本來不平靜的心理,投下了一塊滾燙的烙鐵。
聽了馮雲山絲毫沒有轉圜餘地的冷哼,眾人心裡都是一顫。鄧宗眼神閃爍不定,滿臉都籠罩著陰沉。
“我等願降,還請大人收錄!”劉金山幾人一聽,立即跪地高呼,聲音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馮雲山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將目光放在鄧宗身上。孫炳說的沒錯,他需要一個立威的人。恰恰他也覺得鄧宗合適,地位,聲望,都足夠殺一儆百。
鄧宗眉頭緊擰,眼神閃爍不定,表情顯的極為的猶豫。
周應龍和楊善對視一眼,連忙給鄧宗使眼色,但是鄧宗完全陷入了沉思,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的暗示。
“大人,我等願降,還願大人收錄。”楊善和周應龍一見如此,心裡嘆息,連忙趴了起來,對著馮雲山喊道。
馮雲山臉色深沉如水,眼中寒芒一閃,厲聲道:“來人,將不投降來出去,砍了!”
馮雲山也看出來,這些土匪,都是野性難訓,馮雲山沒有時間浪費,這些人不服,那就只有消滅他們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