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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已經查好了。”孫炳一聽馮雲山問起,立即上前兩步,躬身道:“大人,鞍山以東有幾十處山頭,強盜土匪加起來有十幾萬人馬。”
“多少?”馮雲山滿臉都是震驚。
“十幾萬。”孫炳見馮雲山驚恐的臉色,有些摸不著頭腦。
馮雲山怔怔的看著孫炳,心裡卻是驚訝異常。不過很快馮雲山就鎮定下來。
“怎麼會有這麼多?”馮雲山皺著眉頭,沉聲道。
“呃,這?”孫炳為難的看了幾個同伴,但見馮雲山那噬人的眼神,立即獻媚道:“那些人都是大明朝廷支持的遼民還有一些叛逆。”
馮雲山聽後,頓時恍然的點了點頭。
遼東本來就一片亂麻,雖然努爾哈赤整合了大部分女真人,但是其他各族卻並不服他。這個時候,大明正好想利用這些人來消耗努爾哈赤的力量,而這些人也需要大明的各種援助來對抗努爾哈赤。兩方各懷心思,一拍即合,卻也各有所得。
“具體的說一說。”馮雲山現在對遼東情況幾乎一無所知,轉頭看著孫炳,淡淡說道。
“哦,好。”孫炳臉色一喜,咳嗽了下,故作沉聲道:“我們大金在遼東只是統一了建州女真、海西女真、野人女真三大部,這三大部雖然有些殘餘倒也沒有什麼要緊,都是苟延殘喘罷了。但是其他的女真各族就不好說了,唐括部,達魯古部,紇石烈部,溫迪痕部,烏古倫部,奧屯部、烏塔部這些部落,都不服大汗的管束。而且還在大明朝廷的支持下,紛紛反抗大汗的統治。這些部落散落在遼東各地,就鞍山附近的海州,甜水站,就有不少。而且他們還和這裡的各種勢力連接在一起,攪和不清,極其不好對付。我聽說他們還能得到朝鮮的援助,還有大明海上的援助。因此大汗曾經也剿過幾次,但是我們八旗大軍一到,這些人一鬨而散,藏匿起來,大軍也奈何不得他們。等我們大軍一走,這些立即又跳了出來,占山頭,稱王稱霸,叫囂著繼續反抗大汗。”
馮雲山臉色毫無流露,但心裡卻警惕。從孫炳的話里就知道,這些人心根本還是大明的。但是為了保命,還是選擇了妥協。
‘看來想要打入後金內部是不容易了。’
‘那以夷制夷呢?’馮雲山心裡嘀咕了一句。
“大人?”
“恩?”馮雲山一驚,奇怪的看了眼滿臉獻媚孫炳。
“呃,我說完了。”孫炳看著馮雲山,臉上露出一絲古怪。這大人對後金基本情況竟然毫不了解,而且好像還心不在焉的模樣。
“哦,”馮雲山一愣,看來自己沉思忘了還有人在了,旋即沉吟一聲道“恩,你們準備一下,我明天閱兵,還有就是安排新的官職。”
“是。大人。”孫炳立即躬身哈腰的附和著。
馮雲山無聲的點了點頭。
“這些人是不可能和後金一起攻打大明的,如果我真的強迫他們攻打,後果還真不敢想像。”馮雲山皺著眉頭,臉色陰
晴不定。“但是如果我占據了遼東半島,然後和大明山海關聯合,這樣可不可以先滅了後金?”
這個想法很誘人,馮雲山越想越可能,不禁為自己的這個有些欣喜。
但隨即又是一聲齜牙咧嘴的慘叫。馮雲山的身體雖然沒有什麼傷筋動骨,但是渾身卻都是傷,好幾處都少了一塊。即使沒有什麼內傷,要養好也要好一陣子了。
北風在上空呼嘯而過,帶著片片雪花,不知名的山谷,一個巨大的帳篷。兩人圍坐在一個炕上,表情都有些鬱悶。
“趙布泰,達海統領要閱兵,很可能就是挑選新的參領。你有沒有把握?”跋扈托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馬奶酒,看著對面的趙布泰,皺眉道。
趙布泰臉上露出一絲苦色,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要是真打起仗來,我誰也不怕,但是這拍馬屁,我他娘的就是不會啊。”
“哎,不是我說你啊。”跋扈托一聽,臉色也不渝,沉吟了一陣,道:“趙布泰,這個達海統領,我告訴你他可不像佟圖賴,他是個有真正實力的人。那天我看了他和鄂弼同的對戰,我看得出,他沒有盡全力。”
趙布泰一驚,臉上慌亂,道:“你說真的?”
“恩,我絕對沒有看錯。”跋扈托看著趙布泰,沉聲道。
“那,他的實力估計比我強吧?”趙布泰頓時有些恍然,滿臉的頹喪。
“哎,我說你怎麼那麼死腦筋啊。”跋扈托看著趙布泰的頹廢,惱怒不已,道:“達海統領是有實力的人,他自然也欣賞有實力的人。只要你表現出足夠的實力,那他肯定就重用你的。”
“真的?”趙布泰猶自不信。
“恩。”跋扈托盯著趙布泰,沉聲道。
跋扈托面上信心十足,心裡卻有著一絲猶豫。
陣陣香甜徹底的呼吼,將整個天空隱射的灰色暗淡。滿地的雪花,又將整個大地包裹的潔白亮麗。天地間,灰白相稱,極其明亮。
一處火堆,五個人。
“大哥,你說大人他會怎麼安排我們?”孫炳率先忍耐不住,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