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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引了眾人的注意,幾人狠狠的聞了聞確實感覺有股被火燒焦的味道,而且這味道還越來越濃厚。
“什麼味道大家趕快找找!”一個聲音嚷了起來。
眾人忙四散開來尋找,卻在這時又有人叫道:“怎麼回事,咱們這門怎麼打不開來了?好像被人從外面鎖住了。”
“噢,是嗎?”王三毛眉頭一皺,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安起來。他連忙三兩步走到門邊用手去拉門框,但門去紋絲不動,卻是被人從外面鎖的死死的。他心中猛一“咯噔”,頓覺大事不妙,忙回過頭來看,這才發現這個房間布置的很是巧妙。
房間四周竟然沒有窗戶,唯一一個窗戶卻是天窗,高不可及,也就是說,人們只能通過這唯一的門來出入。而且現在發現這門板萬般厚實,一腳踏上去竟然連聲音都沒有。
王三毛這才感覺到事情的棘手,剛準備回頭吩咐眾人齊力推開門板時,卻聽到一聲悽厲的聲音慘叫起來:“火,火,起火了!”他順著聲音抬頭看了過去,只見房頂上“噼噼啪啪”的已經看見無數火苗在上下躥動了。無數濃煙已經從屋頂慢慢的想下飄動開來。
"快來破門!"王三毛額頭上汗珠一串串的滾落下來,猛的吼了一嗓。幾人如夢初醒,都圍了過來,各自從腰中抽出腰刀瘋狂的朝門框砍了過去。砍了半晌,門卻紋絲不動,但這工夫,屋子中的煙霧卻越來越濃厚起來,不一會兒屋內已經看不見人影。屋內眾人每個都被熏的滿眼淚珠,想喘息一下都是萬般困難了。
又過了一會兒,這間屋子已經如同一個火籠子。火光直衝雲霄,門外王員外府上的僕人只是四處奔走呼號:"走水了,走水了。"卻不見一個人來救。又過片刻,這間屋子開始四處坍塌下來,耳聞中只聽見"噼里啪啦"的崩裂之聲,剛才那番悽慘的呼叫之音卻是一句也聽不見了。
再說李大賴子,隨著"張全"一路行走奔內堂而走。一路上李大賴子見路徑兩旁彩旗飄揚,樹上都扎滿絲綢做的花朵,滿眼看去都是燦爛。李大賴子滿心歡喜,心道:"看來,這王員外倒是怕了老子,也是真心對待老子,搞的如此排場,大氣,嗯嗯。"
又前行了一程,李大賴子又忽然想到一事來。他走上前幾步拍了拍"張全"的肩膀問道:"哎,小子,老子問你,怎麼你們員外辦婚事怎麼也不請些親朋好友來慶賀慶賀呢?"
李大賴子眼前的"張全"卻正是王天龍,那天他想來思去派其它人來圍堵李大賴子,他自己著實不放心,故而思來想去,他自己親自裝扮這個僕人"張全"的角色了。
王天龍見李大賴子猛然問這個問題,心中兀自猛然一驚,這倒算是王天龍的疏忽。他只想到如何擒拿李大賴子,卻沒想到李大賴子會問這一著。
王天龍假意哼哼兩聲,想了想說道:"稟李爺,我們員外說了,當今天下戰事連連不太平。員外爺是怕給親朋好友引來麻煩,故而這才沒有大操大辦,不過我們員外爺也說了,待戰事平定之後,定會將李爺的婚事再從新辦過。”
“噢,是這樣啊。”李大賴子喃喃兩聲,暗自點了點頭。
“李爺,到了。”王天龍指著一間房間對著李大賴子說道:“員外爺吩咐就在這個房內與李爺換了衣衫,李爺,請”他說罷將手往前一探。
“嗯……嗯”李大賴子點了點頭,將手被在身後,說道:“員外真是安排的細緻啊,換個衣服的地方也如此講究。”說罷,他邁步緩緩走進到屋內。
這間房間內也是布置的富麗堂皇,紅綢,紅字,紅燭,一切都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李大賴子正呆呆的看著,王天龍又伸手道:“李爺,請,先沐浴吧。然後再更衣。”
“沐浴?”李大賴子聽罷順著王天龍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屋子中間擺放著一個大大的木盆,木盆上飄起寥寥的水汽。他走近一看,這個木盆裡面早已經放滿了一大盆熱水,水面上撒滿了一層玫瑰花瓣,想起撲鼻而來。
這一出,李大賴子也是第一次見。他又是笑聲連連,眼睛樂的眯在一處,道:“講究,講究,你們爺也是太講究了,這讓我倒是不好意思了。”他話雖然如此說,卻已經開始自己寬衣解帶開來。
王天龍偷笑了兩嗓,又提高了嗓子道:“來啊,快來給李爺寬衣沐浴。”話音落罷,有四五個二十來歲的男子,奔了過來,一會兒的工夫便將李大賴子脫了精光,然後扶著他進了沐浴桶。
沐浴桶內,水溫調的正好,把李大賴子樂的嘴巴直咧咧,連連叫“舒服”。王天龍又喚了一聲,那幾個男子又走到李大賴子旁邊,搓背的搓背,捏肩的捏肩。一陣麻酥酥的感覺頓時在李大賴子的全身上下遊動著。
這幾個漢子給李大賴子揉搓了半晌。他很是享受,開始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王天龍說著閒話,到後來竟是哈欠連天,眼睛沉重的再也睜不開來了。
“走水了,走水了!”李大賴子正睡著,隱約中卻聽見有人呼喊著。這聲音飄進李大賴子的耳膜,猛然將他從睡夢中驚了過來。
“哪裡,哪裡走水了?”李大賴子這句話剛說出口,眼前的情景卻將他嚇了一大跳。只見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牢牢的已經五花大綁了起來。剛才那個叫“張全”的僕人還有剛才那四、五個正眯著眼睛對著自己一臉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