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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溫仁懷疑中國軍是否在牛首山上挖掘坑道系統?小泉溫仁的質疑讓中島今朝吾與山室宗武頓時一愣,小泉溫仁指著牛首山的西側道:“其的西側是中國軍布防的薄弱之處,但是這裡卻是將軍山要塞的輕重機槍的火力有效投射範圍之內,中國軍不要說山野炮了,就連迫擊炮都能輕易的進行火力覆蓋,所以我懷疑在這些樹林之下,中國軍在牛首山的西側挖掘了大量的坑道,這些坑道甚至可能直通頂峰的表面陣地和山腰處的二線陣地。
山室宗武皺著眉頭道:“如果我軍以火力封鎖牛首山的西側,中國軍的增援部隊無法到達這些坑道豈不是失去了作用?而且在主陣地的反斜面設在坑道作用能有多大?”
中島今朝吾也閉眼沉思了好一會才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來牛首山就是一座火力陷阱,它的存在就是吸引我軍前去進攻,消耗我軍的兵力和彈藥,就算我們的炮火將其的主峰削平,躲在坑道中的支那軍利用將軍山要塞方面的火力支援,依舊能夠堅持戰鬥,而我軍如果進攻這樣一座永久火力點配系完整全面的要塞,恐怕至少需要付出三千人以上的傷亡,而且還要消耗大量的炮彈。”
小泉溫仁點了點頭道:“支那軍方面的張學武卻是一個非常罕見的軍事人才,據我所知其幾乎沒接受過高等軍事院校的教育,承德保衛戰的戰例已經被帝國陸軍大學列入了經典戰例的教學大綱之內,每每深讀承德之戰敵我兩軍的戰術部署和戰略調整,我都深感不寒而慄,張學武竟然能夠用戰術動作撬動戰略部署?這實在太過可怕了,他的部署全部都針對帝國陸軍的弱點,帝國皇軍在炮火、制空權、兵力皆超過敵軍數倍的情況下,傷亡慘重舊攻無果,張學武能夠駕馭部隊在傷亡超過六成接近七成的時候還能保持高昂的鬥志,這種對手日後一定是帝國的心腹大患。”
山室宗武對於小泉溫仁所言認為有些誇大其詞,帝國陸軍方面,尤其是自命不凡的關東軍丟了面子,自然恨不得將敵人描繪成神靈一般,所以山室宗武也是很不以為然,與山室宗武的第十一師團不同,中島今朝吾所部的第十六師團在承德城下挨過張學武的炮彈,所以中島今朝吾顯得十分的謹慎,如果在重蹈覆轍的話,中島今朝吾恐怕也要追隨其前任的腳步了,退出現役對於一名正以晉升大將為終身目標的中將師團長來說,無疑是一次巨大的打擊。
在首先進攻牛首山要塞還是將軍山要塞的問題上,中島今朝吾與山室宗武產生了一定的分歧,原本將軍山要塞與牛首山要塞的戰場容量不過一個旅團,而牛首山則只有一個步兵聯隊的戰場容量。
如果增加兵力的話,那就是給中國炮兵增加立功的機會而已,既然增加兵力是得不償失的行為,那麼同時進攻牛首山與將軍山的話,重炮第十一旅團的炮火優勢勢必將會被極大的消弱。
而且中國空軍的力量還相當的強大,帝國的陸海軍航空部隊還不能完全掌握南京上空的制空權,這就意味著小泉溫仁的第十一重炮旅團不能肆無忌憚的為地面進攻部隊提供火力支援。
所以說在攻擊牛首山與將軍山的問題上,所謂的重兵突擊肉彈攻勢根本是在送死,乃木西典的豬突戰術在日軍高級將領中是典型無腦的代表者,承德第六師團喋血長街的戰例就已經證明了豬突戰術是極為愚蠢的。
最終中島今朝吾與山室宗武決定,由第十一師團配屬第十一重炮旅團的一個裝備有二十六門一百五十毫米三八式重型榴彈炮聯隊,進攻將軍山要塞,由第十六師團配屬第十一重炮旅團其餘炮兵部隊,包括六門二百四十毫米重型榴彈炮進攻牛首山要塞,這樣能夠最大限度的展開兵力。
至於二百四十毫米重炮的防空問題,小泉溫仁請示派遣軍司令部,要求調派戰鬥機部隊與高射炮部隊進行展開、轉移掩護,雖然分散了第十一重炮旅團的火力,但是中島今朝吾秘密的請示了朝香宮鳩彥,因為牛首山與將軍山兩座要塞為南京城南的屏障所在,上面駐守的不是張學武從熱河派來的部隊就是南京國民政府軍的精銳教導總隊,所以中島今朝吾打算使用特種彈進行突擊。
中島今朝吾的建議得到了朝香宮鳩彥的許可,在朝香宮鳩彥看來既然毒氣彈被製造出來那就是被用來使用的,否則其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能夠節約士兵的生命,減少攻城掠地的時間,何樂不為那?
在中島今朝吾與山室宗武在積極部署之際,日軍藤田進所指揮的第三師團與吉佳良輔所指揮的第九師團也開始進行炮火試射構築攻擊發起陣地,準備向城東紫金山東線中國守軍陣地實施攻擊。
而相對得日軍第十八師團中島貞雄所部與第一一四師團末松茂治所部則在準備進攻城南正面秦淮河沿線中國守軍陣地,台灣重藤支隊與則第十三師團獲洲立兵所部則準備進攻棲霞山要塞。
日軍的野戰重炮第五旅團今仁感吾所部也相應的進入東線陣地開始部署隱蔽,而野戰重炮第七旅團倉木一郎所部亦進入南線陣地隱蔽待命,隸屬於中支派遣軍的戰車第二、第四、第七聯隊也分別配屬三個方向,朝香宮鳩彥給日軍各部隊的準備時間只有四十八小時。
朝香宮鳩彥要求部隊務必在1937年5月25日凌晨對南京城發起總攻擊,6月1日的中午,朝香宮鳩彥要在張學武的指揮部內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