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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良用鼻子哼了一聲,有些不悅道:“我知道了何部長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開會吧”
何應欽知道自己這番話估計又是對牛彈琴了,實際上自從熱河之戰開始,何應欽受命配合宋子文常駐北平,明眼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南京方面的用意,中國人將老祖宗留下的諸如所謂“捧殺”、“明升暗降”、“西牽東引”、“二桃殺三士”等等的計策可謂是或靈活用,尤其熱河慘敗之後,張學良一度出現下野危機,所以張學良不待見何應欽等人是正常的。
張學良必須要給宋子文面子,那是因為掌控海關的這位財神爺他也得罪不起,但是何應欽在張學良眼中顯然沒有宋子文的分量。
與會眾人還沒到齊,張學良陰沉中臉道:“身為軍人不懂守時,難道要讓在座的長官們都等著嗎?現在不管誰來都不要讓進,在門口反思一下,會議之後自己去作戰司令部領取作戰命令。”
何應欽沒理會擺派頭的張學良,在他看來完全就可以通過一封電報解決的問題,卻偏偏要將前線的將領召來北平?最遠的恐怕要往返幾百公里?知道戰況緊急還這麼搞?玩這種花樣的聲勢有什麼意思?這麼多軍長師長都是部隊的軍事主官,他們都回北平開會,一旦戰事出現急轉反覆又該如何?不過何應欽知道自己不是張學良,也比不得這位權傾一方的諸侯,於是調整好心態靜聽,看看張學良此番如何排兵布陣。
張學良環顧左右與會的諸多將領用指揮棒一點地圖到,新編第一師自破襲日軍錦州西郊野戰機場和朝陽後勤補給基地之後,我方尚無法有效偵察日軍朝陽補給基地是否遭到摧毀,也無法斷定日軍還留有多少彈藥物資儲備,但是此番日軍急著從長城沿線撤退,就說明了他們是在虛晃一槍,企圖干擾我軍的部署和決戰意圖
“我命令”張學良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長城沿線各軍即日全部進擊,形成戰線平行推進,以多倫孫殿英所部襲擾日軍後方,向朝陽方向攻擊前進,以何柱國、王以哲兩軍進攻山海關,威脅錦州方向。”
散會之後,張學良有些神采奕奕對于學忠道:“這次學武可是立了大功,你說我應該如果的獎賞於他?”
于學忠苦笑一笑道:“承文老弟可是中央軍,咱們怎麼獎賞?除非從親情之角度去做,否則很似容易好心辦壞事,今天萬福麟、湯玉麟都在四處活動,都想去熱河當土皇帝”
張學良眼睛一瞪道:“他萬福麟還不嫌丟人嗎?整個長城沿線就只有他損兵折將,差點連隘口都對給日本人,他還敢不敢在丟點人?湯二虎他要是敢來找我,我先賞他一粒花生米,查辦他棄守之罪,還妄想重當熱河主席?簡直是痴人說夢”
張學良可謂是說者無心,但是一旁的何應欽卻聽者有意,確實如何,大戰落幕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重新劃分勢力範圍,撫慰地方整編軍隊,調整軍械囤積物資,檢討前戰之錯誤等等。
熱河一地乃是平津兩扇大門之一,山海關好控制,但是這承德卻難守,最難守的承德竟然奇蹟般的守住了,中央軍的鮮血不能白流啊而且戰前何應欽批給了張學武多少武器彈藥物資恐怕他現在自己也記不太清了,付出似乎就必須要有回報,這是公理
何應欽給南京方面悄悄的發去了一封電報,就整個熱河的形勢做了詳細的分析,當前第十七軍徐庭瑤所部的三個師可謂戰力十足,不但利用新編第一師孤軍困守承德之際補充了一大批武器和裝備,甚至還從剿匪前線抽調了四千名老兵準備補充之用,不過這批老兵被何應欽給扣下來。
因為當前傷筋動骨的不是第十七軍,而是承德的新編第一師,南京中央政府花大錢剿匪的實際意義就在於讓中央軍勢力進入江西、四川、廣西、雲貴等地,要達成真正的全國軍政統一,讓地方政府給中央財政納稅,就必須要挾制地方派系手中的軍隊和地盤,無疑新編第一師這次就如同一根釘子一般的釘在了承德。
現在大戰似乎已經有了結果,那麼誰敢來拔新編第一師這顆釘入熱河的釘子?何應欽唯一擔憂的是張學武太過年輕,無法擔任一省主席之職?而且一個師長也似乎官弱威小?熱河怎麼也得駐軍一個軍團規模不是?尤其日軍在旁虎視眈眈,在承德撞得頭破血流的日本人豈能如此善罷甘休?
所以熱河的防務必須要交給一個穩妥可靠之人,何應欽想來想去竟然想不到任何比張學武更加適合的人選了?
這可是一個二十四歲的封疆大吏啊?何應欽倒吸了一口涼氣,心底一時有點酸酸的感觸
第二卷熱河風雲 第一百四十五章 軍稱虎賁
第一百四十五章 軍稱虎賁
對於何應欽發來的密電。蔣介石破天荒的沒有找任何人商量,實際上很多時候,蔣中正並不是一個喜歡獨斷乾綱之人,他似乎更喜歡聽取眾人的意見和建議,可以說一個成功的領導者即便是**者,他也會擅於去聽取周圍人的意見,從中選出適合他方針路線的加以推廣,集眾智所達就是這個道理。
但是,如果一個**者身邊集合了一群豬,那麼則是天亡其也,人力愛莫能助了
蔣介石清楚何應欽的沉穩,他取的就是何應欽的守中,雖然進取不足,但是起碼不會出什麼大亂子,而且何應欽此刻沒有什麼根基,相比之下,蔣介石到是想把李宗仁和白崇禧兩個人搞到南京來,給個總長或者軍政部長隨便他們挑,免得在有風浪兩個人又是一番上蹦下跳,不過李宗仁和白崇禧並不是傻瓜,他蔣某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弟。那是堂堂的桂系大佬兩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