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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海軍編隊的目的是加強燕子磯炮台的防空與堵截可能順江再次來犯的日軍驅逐艦隊。
1937年6月7日凌晨三時,中國空軍的轟炸機群開始由四個野戰機場升空,幾名農民打扮的人發現飛機起飛升空後,就鬼鬼祟祟的往回趕,等他們進入院子之後,並不是進入房間,而是鑽入了房後的地窖,正當最後一個人企圖蓋住地窖門的一瞬間,一聲在黑夜中十分清脆的槍擊碰撞聲後,一名農民打扮的人的臉部頓時飆出了一股鮮血,隨即兩個黑影從兩側的黑暗中閃身出來,先後將兩個小圓筒丟進地窖,接連兩聲沉悶的爆炸聲之後,兩人先後手持M1911手槍進入了地窖。
隸屬於獵鷹第二作戰分隊的程光明是一個標準的老兵,在中央軍當了八年身懷絕技的他總感覺自己懷才不遇,於是在三前年來熱河報名參加了當時名聲赫赫的傘兵特種突擊隊。
結果感覺一向自己良好的程光明這才發現,原來他的那點絕技在這裡根本不夠看,從老兵變成了新兵蛋子,從隊列開始,內務條令、軍事條令,每一條都要熟記於心,程光明也逐漸的明白了這裡需要的不是個人英雄主義,而是擁有高超戰技的全體配合,將自己的背後交給隊友,這無疑是需要莫大的信任和勇氣的。
經過了三年多的訓練,程光明的第一次任務是擊斃一夥潛伏在長洲野戰機場旁邊監視的日軍間諜,根據分隊的指示,這對於這批日本間諜格殺勿論,所以程光明在用消音手槍擊斃最後一名日軍之後,與隊友丟進了兩枚五十六瓣的特製高爆手榴彈。
這種為傘兵特種突擊隊定製的特種手榴彈每枚能夠產生超過一千片的預製破片,由於彈體是陀螺狀的,在投擲過程中其始終都是保持著彈體豎直的狀態,爆炸之後的破片可謂是四處飛濺,即便在其普通防禦型手榴彈的二十度安全角之內,也難逃厄運,這種手榴彈有一種極為西方化的稱呼,叫做“死神的召喚”。
程光明給地窖之中的三具冒著青煙的日軍屍體逐一進行補彈,然後再檢查地窖之內沒有危險情況後,開始清理日軍所遺留的物品和電台,從日軍在地窖中的準備程光明驚訝的發現,其中不但有五十餘只三八式步槍與五挺大正十一年式輕機槍,甚至還有一挺尚未組裝起來的九二式重機槍,六個擲彈筒,這是一個標準配備的日軍七十人小隊編制的武器。
日本人竟然將如此多的武器偷運進江北?程光明想想就害怕,他已經監視這裡十二天了,除了有一次日本人運了些稻草進入此處院子之外,就在沒見日本人有所動作了,實際上這些日本人死得一點不冤,在戰區的一處農莊的一戶農戶家中,竟然有數個青壯年?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
要知道南京附近十五縣的青壯年基本都被應徵入伍了,況且日本人的個子雖然不高,但是其顯得很壯碩,與普遍的中國青壯年缺乏營養面帶菜色不同。
會不會這裡是日本人的一個聯絡點?程光明迅速與隊友溝通了一下,決定利用這裡再次伏擊日軍,因為根據通常的情報判讀的話,日本人在這裡儲備了如此多的武器,必定有其部署的目的。
在傘兵特種突擊隊密切部署準備守株待兔之際,借著天邊的一絲魚白,黎明前的最後一絲黑暗正在悄悄退卻。
雖然,中日兩國空軍圍繞著南京戰區展開了連場激戰,但是停泊於上海之外的日軍四艘航空母艦卻從未遭到過任何襲擊,即便如此,日本帝國海軍航空兵依然堅持夜航巡航制度。
在五艘間隔二海里的航空母艦上方,有大約六架日本海軍航空兵的九六式艦載機在航母上空盤旋。
突然,日機發現了密密麻麻來襲的中國戰機,於是二架日軍海軍航空兵的九六式艦載攻擊機開始向加賀號航母俯衝而去,日軍九六式攻擊機開始向航空母艦發射信號彈,日機航空母艦上的探照燈頓時點亮了幾盞,突突、突的九二式二十毫米防空機關炮開始進行防空射擊。
第二卷熱河風雲 第二百三十九章 南京保衛戰之絕域輕騎(中)
第二百三十九章 南京保衛戰之絕域輕騎(中)
隨著日軍航空母艦悽厲的警報聲,附近巡遊的日軍驅逐艦開始向航空母艦的側翼駛去,日軍驅逐艦一面利用高炮漫無目的的進行標尺阻攔射擊,一面將自己行駛到航空母艦的側翼,防止中國空軍的魚雷機進行魚雷攻擊,要知道日軍防衛航空母艦的驅逐艦一直在鍋爐升壓待命期間。
而重型航空母艦卻至少需要投油升壓,至少要一個小時才能維持最低航速進行航行,此刻對於中國飛行員來說,日軍的五艘航空母艦簡直就是標準的投彈固定靶子。
中國飛行員駕駛的第二大隊的二十一架“諾斯普羅”輕型轟炸機與第六大隊的十二架“道格拉斯”輕型轟炸機,第八大隊出動九架“亨格爾”式輕型轟炸機,飛虎隊出動全部三十七架BF-109F多用途戰鬥機,加掛航彈出擊,而蘇聯援華支援航空隊的三十二架伊五輕型轟炸機,組成了五個攻擊波次。
呼嘯而下的“道格拉斯”輕型轟炸機與“諾斯普羅”輕型轟炸機形成了第一與第二波攻擊隊形,“諾斯普羅”輕型轟炸機與“道格拉斯”輕型轟炸機一個是美國波音公司二十年代中期的產物,一個是麥道公司三十年代初的產品,這兩種輕型轟炸機並不是美國空軍的主力機型,是屬于波音公司與麥道公司研製的過渡期間產品,美國陸軍航空兵與海軍航空兵只進行了少量的採購,並未大規模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