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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笑著道:“這孩子就是讓我寵愛壞了,聽聞了承德大捷之後,硬是棄筆從戎,沒辦法只好讓其先進入南京陸軍軍官學校學習體驗一下何為軍人之骨,何為軍人之表,何為軍人之榮”
張學武對蔣緯國的身世還是了解一些,蔣緯國名義上是蔣介石的次子,蔣緯國雖然不是蔣介石的親生兒子,但蔣介石視如親子一般,故榮修族譜之時刻意指示添加進去,蔣緯國幼年被母遺棄,戴家冷漠不予理睬,蔣介石便將其接到老家溪口,蔣緯國受到蔣家的撫養、愛護完全不亞於蔣經國,他稱王太夫人為祖母。蔣介石對蔣緯國視如己出,蔣緯國對父親的感情也是極為深厚。
蔣介石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後道:“建鎬還有幾個月就要畢業了,這孩子對戰車部隊非常感興趣,學武你是知道的,南京這邊的戰車學校剛剛組建起來,只有幾輛不大能開得動的老爺車,所以我想讓他去你的熱河兵團機械化旅可好?讓他從班長、見習排長做起,他的身世一定要給予保密,嬌嫩的牡丹是經歷不了風霜雨雪的,國家的未來需要的是臘梅和青松”
張學武微微一愣,他沒想到蔣介石要把自己的次子送到自己部隊?機械化旅是他的寶貝命根子,不過現在承德大戰之後,機械化旅也只有十幾輛修復過的雷諾和義大利的薄皮罐頭做訓練之用,而且張學武也有點摸不清蔣介石的用意。
蔣介石見張學武猶豫,於是笑著道:“學武你切莫有心理負擔,建鎬這孩子想從軍是件好事,我尋思了很久唯獨放在你身旁才能被*練成材,別人對我恭維欺上瞞下我都清楚,唯有你學武耿直,表里如一,所以將建鎬交給你我放心。”
張學武深深的吸了口氣,望著一旁以熱切的目光望著自己的蔣緯國,他知道一定的歷史原有軌跡變化的塔德海斯定理的延伸作用影響到了蔣緯國的人生,所以十七歲毅然棄筆從戎。
張學武有些為難的望著蔣介石道:“委員長,熱河是對日作戰的前線,戰事有隨時爆發之危險,將軍況且難免陣前亡,一旦有戰事突然爆發,我是怕顧不得周全啊”
蔣介石頓時不悅道:“我要你周全什麼?要周全在南京首都多好?建鎬他身為軍人就當有為國盡忠犧牲成仁之決心和義務我們頭頂的青天白日徽是先賢們用熱血換來的,身上的軍服就是責任,如果建鎬為國殉難了,我身為父親亦深感榮耀之至。”
張學武知道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在拒絕就要惹怒蔣介石了,於是啪的一個立正道:“卑職明白請委員長放心,緯國未來定能成為黨國的臘梅青松”
張學武並沒有留下吃晚飯,因為蔣介石的家宴並不適合他的胃口,都是極為簡單清淡的小菜,張學武喜歡的肥肘子和東坡肉,大碗喝酒的感覺,所以就未留在官邸用餐,蔣介石也清楚張學武的喜歡,也未強留。
不過張學武並未在南京多做停留,此刻的熱河正所謂百廢待興,他這個省主席熱河軍團長實在不易久掛其位不謀其政,承德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如何建設一個新承德,進兵綏遠都成了張學武的耽誤之急。
不過張學武卻並未直接飛回承德,而是選擇了北平,張學良是張學武求援的最理想目標,從東北運出的大量工業設備和東三省兵工廠的設備都堆放在天津和北平,工廠的工人也開始流離失所,張學武要做的就是將這一切損失彌補減少到最低。
在北平的軍分會內,張學武並沒找到張學良?詢問之下才知道這位副委員長正在密雲進行東北軍的整編,東北軍所部由於在熱河戰役中表現極為不佳,長城一戰又險失關口,於是一時間也成為了眾矢之的,張學良無奈之下只好對部隊進行整編,於是東北軍所部全部集結在了密雲進行東北軍入關後的最大一次整編,于學忠任整編後的第五十一軍軍長,萬福麟任第五十三軍軍長,何柱國任五十七軍軍長,王以哲任六十七軍軍長。
以上四個軍皆為包含四個步兵師、一個騎兵師又一個炮兵旅的甲種軍,全軍編制人員五萬餘人,為此張學良可謂下了大本錢,每個班都配備的二挺捷克造輕機槍,連設火力排,兩挺重機槍和兩門六零迫擊炮。
張學良頻頻向南京求援,自己勒緊褲帶也沒有將全軍的高額津貼降下來,不過部隊的士氣依然不是特別高漲,所以張學良決定親抵密雲激勵士氣。
張學良剛剛于學忠、王以哲、萬福麟、何柱國等人召集起來,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夠激勵士氣,張學良也知道部隊官兵都是背井離鄉之人,此刻思鄉心切,但是身為東北軍的統帥,失去了東北三省的重要財源,現在熱河又掌控在張學武手中,大煙的收入等於給了張學武,失去了財源東北軍已經成為張學良唯一的依靠了沒什麼不能沒有軍隊,張學良雖然易幟有功於國家民族,但是從根本上講他還是一個軍閥用軍閥的舊眼光和舊思路去對待東北軍產生的新問題,自然是大有應接不暇之狀
實際上張學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決定沒有宣布,那就是他準備給東北軍的全體官兵減餉,不過見到頹廢的士氣瀰漫在軍營之中,這減餉之言張學良就不敢輕易開口了,會議室內除了瀰漫的煙霧之外,就剩下一圈愁眉不展的東北軍將領們了,頹廢的士氣如何振作起來對於東北軍的將領們來說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