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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武頓時為之一愣,隨著來回踱步道:“姥姥他個湯二虎,誤國誤民的玩意,自己失地辱國還敢杜撰老子?別讓我抓著他,否則請他吃一條馬克辛機槍的彈鏈子。”
周瑩聽了張學武的豪言壯語之後,頓時微微一愣,槍斃人要用以整條機槍彈鏈?周瑩雖然不是軍人,但是經常過手軍火生意,馬克辛重機槍的帆布彈鏈可是250發的啊那人還不給打成肉泥了?
不過對於張學武肯帶自己同機返回上海,周瑩還是心存感激的拒絕了,口是心非自私自利的男人她見過太多太多了,結果就是張學武命令副官架起周小姐上車,直奔機場而去,用張學武的話說就是,老子說話就是一口吐沫一個釘,說帶你走就必須帶你走,誰敢唧唧歪歪的?老子抽得他滿地找牙
張學武的霸氣深深的震撼了周瑩,一個身居高位本應該慎言慎行的高級將領的專機帶上自己這個上海灘的名媛交際花?這該是什麼樣的震撼?恐怕日後也不會有人再敢拿熱河貨源或者與熱河有關的事情難為自己了,要知道當年後台老板拼了命支持北洋政府,最後想與某人同席並論都沒成功。
所以後台老板才惶然意識到,無論你多麼有錢,你在人家正統官方的眼裡,你連個屁都不是,人家用你掏錢出血是給你面子,那是給你臉,否則隨便找個由頭就讓你抄家破財,在狠點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在周瑩眼中張學武在這一刻已經成為了頂天立地敢作敢當的男子漢,如果這刻兩人獨處一室,周瑩非要立即獻上自己守護了多年最為寶貴的東西。
坐在機艙內的周瑩望著整理降落傘的張學武十分奇怪?坐飛機鼓搗降落傘幹什麼?好奇之下周瑩詢問道:“張軍團長難道想空降上海嗎?我可聽說你有一支可以從天而降的神兵,此番奇襲錦州西郊機場和朝陽補給基地可謂建功卓著啊”
張學武望了一眼蹲在後面也在整理降落傘的秦不二與姚樂道:“不值一提,只不過是一群初出茅廬的新手而已,你再給我二年時間,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要讓所有的敵人一提起他們就夜不能寐,食不能安我要讓他們成為敵人心中的惡魔,夜晚的噩夢”
張學武將整理好的傘包丟給周瑩道:“這破飛機我信不著,每人準備一個降落傘穩妥點”
張學武的未雨綢繆讓駕駛艙內的三位無比汗顏,周瑩也是一頭不解加迷惑?
而對於張學武的評價姚樂與秦不二隻能接著、聽著、受著,如果換一個人估計此刻早被打翻在地了,獵鷹與利刃兩支突擊的榮譽是用隊員們的鮮血染紅的,豈容人輕易談及?唯一可以評價的只有張學武,也只有張學武才有這個資格。
三架義大利的維卡洛二十座客機離開熱河野戰機場不久,一輛小毛驢車停到了熱河軍團的軍團部門口,車上大被毛皮裡面似乎裹著一個人?
一名長得稱得上俊俏的東北姑娘在車沿上磕了一下菸袋,把菸袋往腰裡一別,大大咧咧的走向了大門,門口的幾名憲兵愣了一下,帶班的憲兵中尉微微一笑道:“姑娘,你走錯地方了,這裡是國民**軍熱河軍團軍團部所在地,任何人未經許可嚴禁入內”
憲兵之所以客氣是因為熱河軍團嚴格的軍紀所致,東北姑娘皺了皺眉頭道:“俺叫杏花,車上是俺男人,俺來找張學武的,你們讓開”
啊?憲兵中尉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軍團長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嗎?今天政治部剛剛下了禁口令,任何人嚴禁透露軍團長行程去向。
結果杏花動手了,晃身肩撞,憲兵中尉仰面摔倒,過人下推摟推又放倒一名憲兵中士,十幾名憲兵發覺拿槍也不對,伸手去抱人家姑娘更有問題,結果手拉手給圍了起來,杏花一急扯開大嗓門子嗷嗷的叫了起來。
這些倒地的憲兵中尉死得心此刻都有,一旁路過的行人也慢慢的聚集起來,看熱鬧乃是國人的天性,不過這種熱鬧比較危險罷了
嚎叫沒用?杏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哭道:“天殺的喪天良的玩意們啊我家爺們給你們賣命,現在一身是傷,只有你們的軍醫能給看,你們這幫鱉犢子玩意,不讓我見張學武,**張學武十八輩祖宗”
阿嚏阿嚏阿嚏一連打了幾個噴嚏的張學武突然發覺自己的耳朵又紅又熱?簡直跟小兔子一樣?誰在沒事嘀咕老子?張學武瞪了一眼秦不二與姚樂,搞得兩人好一番莫名其妙?
杏花的嚎哭驚動了正在給給師、團政訓官開會的黃濤,黃濤帶著幾名警衛來到軍團部門口,望著在塵土中翻滾打滾的杏花,冷著臉望著憲兵中尉道:“這是怎麼回事?”
此刻有心拔槍自盡的憲兵中尉自能自認倒霉,哭喪著臉道:“報告長官,職部正在執勤,遇一女子硬闖軍團部,於是採用溫和手段將其控制住,結果這姑娘比老娘們還能耍潑,也就亂了套了”
杏花一聽有人說她是老娘們,頓時一蹦而起道:“你媽才老娘們那,你爹才老娘們那,你們全家都是老娘們瞪著你狗眼看清楚了,姑奶奶黃花大閨女”
是可忍孰不可忍,憲兵中尉臉色一變,手頓時按在了槍套上道:“你放尊重點,這就是現在整軍,放以前早一槍崩了你個潑婦了”
後面驢車上躺著的人好像要起身,掙扎了幾下也沒起來,山杏也頓時暴怒,突然從自己衣服下面抽出一支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