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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不留俘虜的命令是張學武下達的,因為此刻的日軍官兵都是經過武士道精神從小腐蝕滲透培養起來的神經病,運輸管理這種俘虜的難度到底有多大,恐怕沒人知道,想將這些俘虜變成免費的人力資源加以運用?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如果戰爭在延續三、五年,大量俘虜日軍之後,張學武才會考慮對大批的日軍俘虜的人力資源加以利用,因為那時的日軍官兵的整體素質以及開始大幅度的下滑了,在1937年根本沒有日軍士兵主動投降的個例,就連俘虜都很難抓獲,而到了1942年的中國戰場,投降和被俘以及習以為常了,甚至還有日軍士兵主動幫助瓦解日軍做宣傳工作。
張靈甫的死守讓新任的步兵第四十七聯隊聯隊長喜田浩一中佐萬分惱火,步兵第四十七聯隊現在是背負著巨大的恥辱,對於自己晉升成為這樣一支部隊的部隊長,喜田浩一自然萬分不滿。
步兵第四十七聯隊是一支將聯隊旗都奉燒了的部隊,如果是單純的進攻中全體犧牲那算是無尚的武勛,而被對方打得全軍覆沒奉燒軍旗,就另當別論了。
在天皇陛下尚未重新頒給其聯隊旗之前,步兵第四十七聯隊在建制上是根本不存在的,無論是誰擔任這樣一支部隊的聯隊長,都不可能高興得起來。
一個大隊的戰車被擊毀了近一半,狹窄的街道一旦戰車被擊毀,就會堵塞街道,而中國士兵就會利用他們熟悉地形的優勢從兩側滲透進來,到處都是可怕的子彈在橫飛,一不留神可能就有冒著青煙的手榴彈出現在你腳下。
而且喜田浩一對新組建起來的步兵第四十七聯隊的戰鬥力非常不滿,因為抽調來的士官與軍官大多是許久未經過訓練的後備役人員,而士兵則是從朝鮮軍中抽調出來的朝鮮士兵,這些朝鮮皇民雖然身穿帝國軍服與普通的帝國軍人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但是其的戰鬥素質和意志遠遠不如帝國軍人。
穿插受阻的步兵第四十七聯隊只能一點一點的與中國軍反覆爭奪每一棟房屋或者街道,每每望著自己那些笨拙的部下被中國軍的機槍一片片的撂倒,喜田浩一就有一種要抓狂的感覺。
但是抓狂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喜田浩一隻好向師團申請,要求調派一個中隊的野炮實施戰術指導。
對於步兵第四十七聯隊的請求,第六野炮聯隊方面也是非常不滿,因為抵進實施火力支援是一項十分危險的事情,因為三八式七十五毫米野炮的護盾僅僅厚五毫米,在二百公尺的距離上,中國軍所裝備的鋼芯彈藥皆能有效的將其擊穿。
第二卷熱河風雲 第兩百五十章 南京保衛戰之城垣之戰(三)
第兩百五十章 南京保衛戰之城垣之戰(三)
日軍利用三八式七十五毫米野炮配合九五式輕型戰車,以步兵兩翼作為掩護的戰術讓暫編獨立第一旅與暫編獨立第二旅的中國官兵們非常不適應,因為日軍步兵與炮兵和戰車之後的相互掩護推進,讓敢死隊的出擊往往無功而返,一支百十人的敢死隊甚至干不掉日本人的一輛戰車。
慘烈的巷戰不如說是一場雙方都非常意外的大混戰更為貼切,張學武站在沙盤之前,一百公尺外落下了一枚至少五百磅的航彈命中了一處大型的街堡,巨大的爆炸產生的氣浪將一樓指揮部內的玻璃全部震碎,橫飛的玻璃破片將張學武的臉劃了一個小口,張學武用戴著白手套的手輕輕的抹了一下血。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又將注意力轉回了沙盤上,站在一旁的護衛與緊張得要命的參謀們也都紛紛的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之上。
張學武見一切恢復了正常,於是坦然一笑道:“都怕什麼?這座中央銀行大樓足足有五層,每一層都能扛住五百磅的航彈直接命中,小日本的航彈沒有那麼多,大家不要怕,穩住心神,要臨危不懼”
張學武安撫了眾多參謀之後,望著沙盤上被插上了日軍第六師團番號的小旗位置皺了皺眉頭,張靈甫的援軍未能在第一五四師與第一五六師被擊潰之前抵達增援,這是客觀情況,張學武估計即便張靈甫抵達了陣地,恐怕也難逃被擊潰的結果,現在二個暫編獨立旅在城垣之外竟然與日軍展開了激烈的巷戰,這絕對是張學武意料之外的事情。
要知道張學武是做了充分的巷戰準備的,但是這個巷戰卻是在城垣陣地被完全突破之後,並不是背靠城垣進行的,張靈甫所部死戰不退的主要原因?張學武的指揮順著沙盤停留在了雨花台方向上,那裡第八十八師正在與日軍展開激戰,如果後路被斷,中華門被日軍第六師團的穿插部隊攻占,第八十八師勢必將不戰自潰,甚至可能全軍覆沒。
既然日軍第六師團所部決意從秦淮河沿線直撲中華門方面,那麼自己還客氣什麼?開戰以來張學武手中還握有一支王牌尚未使用,這支部隊就是進城以來都用帆布遮擋的獨立火箭炮團,該團所裝備的冰雹式二十四管與四十八管一百零五毫米火箭炮的原型是模擬後世的六三式一百零七毫米火箭炮的原型,行軍淨重卻也達到了五百五十二公斤,而戰鬥放列重量更是接近一噸。
這個秘密開赴南京的火箭炮團擁有二十四門二十四管與十二門四十八管一百零五毫米火箭炮,這些安裝在德國引進的卡爾文斯半履帶車上的火箭炮發射的火箭彈的有效射程為五點五公里,散布率為四十,可以說冰雹式火箭炮的最佳散布射距應該再…三公里到四點五公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