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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煉屍者真的只有那老者梧桐樹不會說什麼,他怕的是, 敖欽。
鳳容沉思了片刻,道,「未來的事未來再說,現在憂心這些沒影的事,豈不是杞人憂天?各位前輩各自多留意,被操縱與沒有操縱,還是有區別的。」
「對啊對啊。」蘭竹贊同鳳容的說法,「我們擔憂這擔憂那的,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何必想那麼多呢。」
蘭竹想著,等天境界重啟,這些神獸到了天境界後,他可以和天境界天道溝通,讓他們看顧下,敖欽的陰謀自然不能成行,現在用未來的事嚇自己,沒意義。
見鳳容和蘭竹心底有數,梧桐樹也不說了。
狍子在旁戰戰兢兢地蹲著,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興奮而恐懼。興奮於自己與這些前輩大妖在一起討論事情,這事值得他炫耀一輩子,恐懼是因為這些大妖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威壓不是他這樣的小妖能夠承受的。
真是痛並快樂著。
蘭竹想起狍子之前說的話,問他道,「你最早聽到這個謠言,是什麼時候?第一個跑去蓬萊山的妖精,是誰?」
這個袍子知道,他好奇心重,遇到事情想要知道個徹底,所以這事別人還真沒他知道的多。
「最早聽到這個謠言,是二十天前。一隻兔子妖和狐狸妖兩人竊竊私語,被放假回來的蘭花姐姐聽到斥了一頓,之後這事就在山裡傳開了。第一個跑去蓬萊山的就是這隻兔子妖和紅狐狸妖。」袍子乖覺,之前還喊哥哥姐姐,現在喊這些叛變的妖為原形妖了。在妖界喊人原形妖是很無禮的事,一般都稱呼人名字,若是不喊名字,只喊兔子妖或者狐狸妖,就會視為挑釁與敵意。
鳳容聽出蘭竹問題後邊的深意,「你意思是,這事後邊有人組織?」
「對啊,至於是不是敖蓬頭做的,我覺得可以試探一下呀。」蘭竹開口,「這明顯是想挑撥蓬萊山和鳳棲山,不管是為了洗脫蓬萊山的嫌疑,還是敖蓬頭真不知情,我們都得去問問,問問敖蓬頭是什麼意思。」
「對。」鳳容對蘭竹讚賞一笑,若不是這兒人多,鳳容都想抱抱蘭竹,把蘭竹抱在身邊坐著了,他只捏捏蘭竹的手,以示自己的開心之情。
「我去問問。」孔煜打開手機,「敖蓬頭一直沒跟我聯繫,也不知他是不知道,還是裝傻。」
「哦,他回復了。」孔煜視線落到信息上,道,「他說他在國外,不知道這事,等他問問怎麼回事。」
「這態度。」孔煜摸不准,把手機遞給鳳容。
因為已經有了出路,鳳容態度很從容,並不因為這些妖精叛出鳳棲山而動怒,他看了一眼又把手機還給孔煜,道,「隨便那些妖怪,孔煜你注意一點,有叛逃心思的妖怪,永不重要。公司那裡你多注意一點。」
孔煜心有不祥預感,「那你呢,你不管了?」
「我繼續和蘭竹去旅遊。」鳳容朝孔煜一笑,「我這麼多年沒有休假,先休個半年。」
孔煜很想回吼一句,「我也幾十年沒有休假了」。
可是他不敢。
他默默地咽下苦楚,慘笑著道,「好的,山主你和蘭竹玩得開心。」
對,你倆玩得開心就好。
妖怪都快不存於世了,確實該趁現在該玩就玩,不然以後能不能玩還不知道呢。
見鳳容不把這些放在眼裡,其他大妖的心情也放鬆不少,相繼笑開了,「對對,你倆是要好好玩,當做度蜜月了。旅途愉快啊!」
於是鳳容和蘭竹辭別這行人,下了鳳棲山。
他倆先沒急著去其他地區玩,而是先去了竹溪公園。
竹溪公園一如既往地火爆,甚至更火爆了,之前爆出有人得了胃癌晚期,只能回家等死時,這人來到了竹溪公園,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或者想著用自己的身體來碰瓷一下,訛竹溪公園一筆的想法,定了七天竹溪公園的小木屋,天天喝竹子水。
一開始是喝基礎竹子水,喝了幾天後發現有了力氣,心底升起希望,去了仙竹診,天天喝對症竹子水,連一開始等死的心思都淡了,天天積極治療,後來曬出自己的症治單,又給竹溪公園攏了一波流量。
那位老人雖然沒有痊癒,但在竹子水的治療下病情得到了控制,癌細胞不再擴散,並有好轉的趨勢。現在那人成為了竹溪公園釘子戶,長扎在這兒了。
若是能活,誰願意死?
有了他的現身說法,其他癌症患者也都看到了希望,也都聚集在這,給竹溪公園帶來了一波死忠。
也不是沒人說那人炒作,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癌症患者的現身說法,讓大家對竹溪公園的神奇有了更直觀的認識。
而隨著這波癌症病人的駐入,蘭竹還收割了一波功德。
竹溪公園越來越好,天境界恢復地越來越快,蘭竹心情也越來越好。
他拉著鳳容來到這兒,一路上收到不少人真心實意的招呼,蘭竹回笑,一路上笑容就沒落下過,饒是他是個妖怪,也臉都笑僵了。
好不容易到了竹溪酒店,看到裡邊沒有陰霾認真工作的言臻臻,以及旁邊正在教言臻臻修煉的鳳棲山妖怪,蘭竹點點頭,完成了最後一樁心事。
沒錯,言臻臻這個半妖經過敖欽那一抓覺醒了,被孔煜救回來後,孔煜派了鳳棲山的妖怪給她教導常識,以及修煉口訣,言臻臻這個半妖覺醒後,和天境界的因果線加深加粗,以後回到天境界,妖途會比藍星上的妖精更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