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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司徒清實在是忍不住了,輕微地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就是一合眼皮再睜開的間隙,距自己一丈之外的師父已經把面孔貼到了自己的臉上。雖然穆槐的速度大家早已見怪不怪了,但是這一下還是瞬間讓司徒清嚇出了一頭的冷汗。
穆槐用自己鋼釺一般的手指杵著司徒清的肩頭說:“你笑什麼?你又什麼資格笑別人?”司徒清就像是大浪之中的小舟一樣,上半身被杵得來回晃動,雙腳卻死命抓地不敢移動。
“你說!你那套功夫練好了是嗎?”司徒清現在連呼吸都不敢使勁,更何況是說話了!穆槐問道:“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回稟師父,我昨天晚上回家了。”
“回家了?我記得你尚未娶妻,怎麼我聞到了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難不成你又會你的老相好去了吧?”
“噗通!”司徒清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心裡盤算著,自己剛在春來樓相中了一個小妞,這還沒幾天呢,怎麼就讓師父知道了?其實稷下學宮這麼大,遍地都是穆槐的耳目,尤其是自己的徒弟和稷下學宮的那幾位德高望重的大家,一舉一動都隨時有人匯報給穆槐。
至於這個司徒清,穆槐並沒有太上心。司徒家族在山東這片的勢力很大,他為了贏得那些名門望族的支持,隨便收幾個子弟而已,這權且叫做交易。從穆槐本人來講,他對這幫人並沒有太多的好感。平時也不願意像對待黃雲天那樣去指導他們,今天只不過是氣太不順了,急需找人發泄一下,司徒清恰巧撞到了槍口上。
這個時候,穆槐的貼身僕人推門走進來,穆槐不耐煩地問道:“怎麼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將計就計(三)
更新時間2013-6-21 6:30:43 字數:2275
穆槐平時教徒弟都是在內院裡邊,除了緊急的事情之外是不允許任何不相干的人在場的。僕人在這個時候進來自己知道肯定有要緊事,但還是控制不住火氣。今天指導最小的徒弟武功,看到那套劍法被他練得亂七八糟,心中就怒從火起。
都已經教了七天了怎麼還是不會,當初教雲天的時候一遍就行了。想起自己的愛徒,不由得火上澆油,才有了剛才那一幕。貼身僕人跑過來,低聲說了一句:“國相來了。”
穆槐聽了,整了整衣冠,對著小徒弟說:“你向大師兄好好請教請教,那套小太祖先不教呢,你什麼時候把這套劍法練好,什麼時候再教新的。要是一個月之內再練不好,你就收拾收拾回學堂讀書吧,好好讀書,將來考取的功名也好。”他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司徒清,嘴裡“哼”了一聲,理也不理他揚長而去了。
也不知道師父走沒走遠,司徒清一直跪在地上也不敢抬頭。過了一會兒,有人攙他,他抬頭一看是大師兄。司徒清趁機向門口看了看,確定看不見師父了他才敢起身。平時的好友鄭研跳過去給了他一拳說道:“你真是可以,沒看見今天師父心情不好,你還敢笑。”
“沒繃住嘛。娘的,看來我的桂花妹妹這段時間我是碰不著了。對了,是不是你這個混蛋給師父告的狀?”
“孫子告的狀!你的事我可一點沒說過。對了,你這段日子要是不敢去了,我替你銷魂銷魂怎麼樣啊?嘿嘿!”
“我就知道你沒按什麼好心。我告訴你,我可剛給她開苞沒多久,那點老江湖的招她一點都不會,只要你前戲做足點,保證她嬌喘連連,那害羞的樣子,哎呀別提……”
“行了!”大師兄看他倆當著這麼多師兄弟的面講那方面的事,實在是不像話。大師兄對著鄭研講:“你以為他有事你就沒事了?那種地方以後少去。最近臨淄那幾個樓正鬧花柳病呢,你們小心別染上,到時候丟人現眼。”
大師兄揚起頭,對著院子裡邊的所有人說道:“還有,你們都聽好了!最近師父的火氣比較大,除了好好練功以外,旁的事能不做就不做,今天司徒清是第一個,第二個可就沒這麼好的下場了。”大師兄入門最早,年齡也最大,平時為人也是憨厚老實,他一說話這些師弟們都點頭同意沒有敢反駁的。司徒清河鄭研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暗叫“可惜”。
再說穆槐走進自己居住的地方,鄧國相早已在裡邊坐好,面前經擺好了兩個盛滿茶水的茶碗。鄧國相等穆槐入座之後,給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自己端起茶碗自顧自的喝了一口問道:“怎麼樣了?”
穆槐說道:“已經說動了,黃口小兒毛都沒長全還不是說什麼是什麼。”
“也不能掉以輕心,他在桃花源縣當縣尉處理的幾個案子和對熊家的態度來看,他屬於少年老成的那種,這種人要是輕看了有可能讓咱們在陰溝裡翻船。”
“當初從燕國找個蛀蟲可是你的意思,現在這麼好的機會就在眼前,你又這小心那小心的咱們的大計如何實現?”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小心為上。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我當日所有的話都是照你的意思來說的,能看出來說到了他的痛處。小孩子嘛,很容易被說動的。而且我留意了,我特意幾次點到熊家,而他只是關心能不能控制得住天威軍,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熊家和我們為什麼還會有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