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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蹲的同時就勢躺倒在地上,隨便找到一條腿,雙腿合起來一絞,那個人就倒在地上。我就勢一個“玉樹盤根”騎在他身上摁著他的臉使勁擂了兩拳。忽然腦後一疼,有人給了我腦袋一下,幾個人一把抓起我,我接著一縮腿,兩腿一個後踹同時踢到了兩個人。剩下的那個抓不住我了,只能用力一扔,我就飛了出去。
落地的時候感覺後背有點軟,起身一看才知道是老張。此時的老張被揍得鼻青臉腫,有點神志不清。再觀察屋子裡的情況,熊衛帶來的人占了上風,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幕僚被人打得蜷在地上直不起來,那些衙役因為手裡拿著水火棍,所以被打得更狠,有幾個已經像老張這樣幾乎昏在地上了。屋子裡邊已經一片狼藉,公文什麼的散落一地。剛才扔硯台的那個英雄被熊家的狗生生用硯台拍了臉,不僅臉上全是墨水,而且眼睛已經腫起了一個大包。還好今天陳先生昨天熬夜還沒起呢,否則再被打一頓我怎麼和別人交代?
剛才和我打架的那幾個又向我走過來了,我大喊一聲:“都別打了。”眾人停下手看著我,我說道:“今天所有的事情和他們沒關係,要找事就找我。都別打了,我們打也打不過,你們想怎麼樣說。”熊衛捂著被我撅疼地那隻手說道:“把他官服扒了,押著他遊街。”
幾個人聽了又要上來打,我說:“算了,扒就扒吧。”當眾扒別人的衣服是一件極度羞辱他人的事件,包括現在也是。除了罪大惡極的官員之外,皇帝當眾罷某人的官位時也只不過是強行摘去那個人的官帽。在大堂之上當著眾人強行脫去官員的官袍,這種事情連皇帝都不敢幹。現在熊衛就是想極儘可能的去羞辱我,我看了一眼被打慘的眾人,心裡的怒火只能強壓著。
我任由他們扒去了官服,只剩裡邊的衣服,被四個人押出了府衙,一大幫人後邊跟著我遊街。街上的老百姓丟下手中的活計,驚訝地看著我被一幫人押著遊街,熊衛得意洋洋地說道:“看到了吧!他敢跟我熊家作對,就是這個下場!”
我們路過了鐵匠鋪,仲義他們正在打鐵,熊衛得意地炫耀自己的“威信”。仲義他們一看,抄著手裡的傢伙就要出來,我盯著他們輕輕地搖了搖頭。仲義拿著手裡的傢伙站在門口,怒目圓瞪著熊衛和他手下的那幫狗。
走過一個街口,一幫百姓拿著各種各樣的器物站在路中央擋住去路。我抬頭一看,領頭的竟然是那天被打傷的大老劉。老劉說:“你把祖大人放開。”
熊衛問道:“你想死嗎?”
大老劉說道:“想死,想讓你死!鄉親們大家一起上,把祖大人救下來。”
熊家的人看得有點慌,其實民眾只要團結一心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幹不成的,其實萬事萬眾群奮群力就都可解決,只不過是少了一個領頭的人。眼看大家這就衝上來了,如果鬧大了朝廷還是要怪罪的,因為這是官員沒有彈壓住地面,輪一圈還是我的責任,順帶手還把縣令給拉下馬。
我沖他們大吼:“都回去!這件事我解決,都回去!”
大家停了下來,有人問道:“祖大人,你怎麼了?碰見這幫人慫了?”
“祖大人,你一句話的事,我們拆了這幫雜碎。”
“祖大人,你怕什麼。大不了殺了他們我們上萬言書請罪,和你毫不相干。”
……
他們把我當成懼怕伯爵的低級官員了,我總不能在這裡和他們解釋朝廷的政策,今天對待熊家就是個標杆,各國都會看著。如果處理壞了這是影響燕國形象的大事,人家投到你這裡來,沒來幾天兒子先死了,以後還有誰敢來燕國去效力,燕國還怎麼招攬人才?
很多人都有這個毛病,他只看結果卻不考慮原因。如果今天熊衛死在百姓手裡了,別的國家不會說熊衛如何飛揚跋扈,而是說燕國人心眼小而且還粗暴,容不得外來人。我說道:“不管怎麼樣,今天你們先散了,以後再說。”
這時人群之中傳來一句話:“以後再說?就現在說!”
一聽這話我鬆了一口氣,因為聲音是虎子的。虎子的救兵終於到了!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路,虎子手下的州兵魚貫而入。虎子指著押著我的四個人說到:“都給我鬆開!”
那四個人看向自己的主人,估計熊衛沒有想到州兵回來,一時沒了主意,他徹底慌了對手下說:“看我幹什麼?讓鬆開就趕緊鬆開。”
虎子走到我面前,說道:“瞧你現在的熊樣,怎麼能讓他們把你給扒了遊街呢?”
我和他大概說了當時熊衛帶人在府里大鬧的情況,說道:“我屋子裡那幫怎麼幹得過這些專門打架的?也就是一照面的功夫就躺下好幾個,再不制止的話非得死幾個。你說如果出了人命不什麼都晚了,再說就算讓打死人的償命,他們這些人的賤命能抵得了咱們的人嗎?”
虎子聽了點頭,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今天可就成了桃花源里的笑話了。現在我給你報仇。”虎子轉過身子對旁邊的州兵說道:“把這些人都給我抓起來。”
熊衛說道:“我爹可是新封的明睿伯,我看你們誰敢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