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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臣幫口道:“或許自家的馬賊見到外人就變本加厲,再或許是因為馬賊還是那樣的馬賊,只不過遇到的人不同,結局也就不同。啊?”這句話引起齊國那邊人的低聲鬨笑。
那個大臣說得話引起了燕國這邊的憤怒,他的意思是我們落魄的根本原因是在於我們自己。齊國人就可以把馬賊趕得滿大街跑,而我們因為戰鬥力不強就被馬賊趕得滿大街跑。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職業!御史大夫料到我們會有這個反應,這次是為和平而來就不能幹出耽誤使命的事情。他立刻左右暗示不要有過激舉動。
但是已經晚了,牙將說道:“再或許並非是兩種人兩種結果。如果官兵假扮馬賊,成倍於我,我想任何人也得抱頭鼠竄吧?”
大堂之上所有人都短暫的石化了,齊國這邊立刻指責道:“這位大人,你把話說清楚!”
“說清楚?何必還要說清楚,幾千人的軍隊調動你們會不知道?”
“燕國使節切莫挑事生非,你們可有證據?”我注意到對面的席位上群情激奮,只有一個人冷若冰霜,就是齊國的國相。不正常,太不正常了,此時的冷靜並不能說明他有多鎮定,只能表現出他和別人的不一樣。我又看向齊王,只見他也剛從震驚中醒過來,正皺著眉頭看向我們這邊。難道……
齊王重咳了一下,場面安靜下來,齊王對御史大夫說道:“李大人,這件事上是不是有些誤會?”
御史大夫會意,說道:“的確有些誤會,雖然當時危險重重,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總之我們這次到此是為兩國百年大計而來,本官覺得大家還是應該往前看,何必要受此羈絆?”
“對,大家舉杯,為齊燕兩國的和平而暢飲,此事……”
“且慢,大王我們何必要受這無關的指責!”田將軍又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這人太不著調了,齊王之所以打斷眾人的爭論和御史大夫說話,暗示著一個意思。齊國這邊最高的領導和燕國出使隊伍里的最高領導定下基調,這件事就此不提,我們還是以討論以後和平相處問題,其他事情不要再說了。
但是田將軍顯然沒有理會自己大王的意思,齊王的臉上掛不住了,只是強忍著沒有發作。我想這位田將軍應該地位不低,否則齊王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新君即位一些事情還是要忍耐些的。我想如果我是這個齊王,這個不聽話的將軍活不過明年春天。
田將軍向牙將責問道:“你可看見他們的武器是齊國軍隊的制式兵器?”
“沒有。”
“你可看到他們的衣服是齊國的軍服?”
“沒有。”
“你可發現了他們的旗幟?”
“沒有”
“你可抓到他們的人,得知是齊國的軍人?可有他們的人證?”
“沒有。”
“那你憑什麼說那幫馬賊是我們的人?”
牙將一時呆立當場。依我看田將軍說話如同放屁,他們既然扮演成馬賊怎麼還會使用軍隊的制式兵器和軍服呢,怎麼可能還會打自己部隊的旗幟。我們慌不擇路的跑哪有空去抓俘虜?我看著他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再也忍不住了,起身說道:“人證物證我們沒有,可是我們有另一個證據。”
在場的齊國人都知道我是獨孤一城的徒弟,田將軍說道:“小兄弟,你說話可要小心了,如果說錯話,就不單單是你難堪,別人會說獨孤一城的徒弟好打狂語。”
我沖他誇張地行了一禮,說道:“多謝田將軍提醒,沒有把握我是不會貿然說話的。我們在和這伙馬賊作戰之時繳獲了不少馬賊的馬匹。通過接觸我發現這**耐力極佳並且衝鋒速度極快。這絕對不是中原馬可以做到的,而是從突厥那裡引進的馬種。
想那燕國把突厥馬視為軍備物資,不允許私人私自飼養。齊國想必也是這樣吧?究竟是什麼樣的馬賊會全部裝備這些上等的突厥馬呢?請問田將軍你見過嗎?”
“我從來沒有見過騎突厥馬的馬賊。”田將軍肯定地說道。
“那就是了,既然齊國沒有資助馬賊,那麼他們的那些馬怎麼解釋呢?那些馬就在我們的營地,齊王可隨時帶人查看,如果不出意外我想馬臀可能還烙著馬夫的姓名呢。對了,相國大人的臉色怎麼如此慘白?”
第一百二十七章 深夜探監
更新時間2013-6-17 7:06:58 字數:2332
眾人隨我的說話,全部看向了相國。自從我說出那段話之後,我發現相國的臉上從鎮定自若變成了慌亂異常,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我感覺形勢有些明朗,很可能相國就是襲擊我們的始作俑者,而且是背著齊王做的。
相國立刻恢復了常態,說道:“公子多慮了,老夫並無什麼不妥之處吧?”
齊王顯然沒有心情去聽這些,他立刻命令人馬上查清此事。宴會就這樣不歡而散了。在下午,結果終於出來了。從我們繳獲的馬來看,襲擊我們的人馬是駐紮在燕齊交界的邊軍,他們從我們入境之後就開始假扮成馬賊伺機幹掉我們。
軍馬是軍隊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它們的日常料理也是重中之重。為了把責任明確到人,每匹軍馬的臀部都會烙上馬夫的姓名,所以順藤摸瓜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那伙人。齊王親自在王宮裡向我們道歉,希望此事不要耽誤兩國之間的和平相處。